第三只蝴蝶建筑了。覃飞心里清楚,这就是近身派的地界了。可让他心里奇怪的是,他已经走到了门前,还是没有人出来。要想见蝴蝶兰的家主,近身派的地界就是必经之地,覃飞只能上去叫门,可是仍然没有回应。覃飞急着见蝴蝶兰家主,只能自己上去推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中间就是一条通往后门的走廊。走廊上堆满了东西,看上去有些狼藉,只有能容一人过去的空隙。覃飞不好贸然往里走,便喊了两声,“有人吗?”
却是无人应答。他在门口等了约有十分钟,没有人出来,这难免不会让人觉得事有蹊跷。可既然已经走到这,肯定没有再折回去的道理,正当覃飞进退两难之际,就听见走廊的尽头有说话的声音传来,还有脚底重重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听着好似是几个人抬了什么重物。覃飞的眸光转了转,想来是近身派的人都在走廊那一端抬什么东西,所以才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古怪中似乎又透漏着一丝合情合理。覃飞再等了一会,那声音始终持续传来,却没看见人出来。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有些着急。自己要想过去,总要先见着人才行。覃飞抬头,看见正对面的墙角上有监控器,这倒是自己的一份保证,想到这,覃飞便直接进了里面。他马上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见一个人矮着身子踉踉跄跄地正退着往出走,很明显是和别人共同抬了什么东西。那人整个身子都出来的时候,覃飞也看清楚了,抬的是个大型的鱼缸。覃飞看见人了,总是要打个招呼,忙开口道,“这位小哥,我有要事,需见蝴蝶兰家主,您抬完东西,还请帮着传达一声。”
那人也看见了覃飞,没来得及说话,身子却是更矮了,脸也憋的通红,体力不支,顾不上答覃飞,只急匆匆说道,“快来搭把手。”
这个时候,整个鱼缸连着抬着四个角的人都进入了覃飞的视线了。搭把手帮着抬鱼缸,倒是没什么。但是作为最受信赖的保护家主的近身派,有生人进来这么半天都没发现,还让个陌生人帮着干活这件事本身就是逻辑不合理。覃飞虽然年纪小,可不是个没有经历的。这么想着,他的手就伸的慢了些,甚至在看见那人突然向着自己踉跄过来的时候,还急急向后退了两步。只是那人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着覃飞倒飞了过来。鱼缸自然是抬不稳了,那人又怕鱼缸砸着自己,还死命地往后扑棱了两下子,顺势拽住了覃飞的衣角。覃飞猛然被人抓住,一时间挣脱不开,就站在了当地。这一切描述起来很复杂,可不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那鱼缸先是“啪”的一声落了地,然后是“稀里哗啦”的破碎声。里面的水如同泄洪一般“哗”的就冲了出来。那水冲了还躺在地上拽着覃飞的人一身,差不点把人给埋了,不过是一下子又退到了两旁,覃飞的裤腿子也不能幸免,湿了半截。这个时候,不单是抬鱼缸的四个人,后面又出来了三个人,都是一脸焦急,“蛐蛐,你特么怎么搞的,你摔个毛线啊!你是泥捏的,连个鱼缸都抬不动?”
还拉着覃飞的那个人用力一扯覃飞的衣角,借力站起身来,回头看着覃飞,牙呲目裂,“你丫拉我干什么。”
看样子,他就是大家伙口中的蛐蛐了。覃飞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这不是碰瓷是什么。不等覃飞回话,蛐蛐转头对着里面走出来的怒不可遏的男人点头哈腰道,“老大,不怪我啊,我刚从拐角出来,这小子就从后面叫我,还扯了我一把。”
肖展狠狠瞪了蛐蛐一眼,才将眸光转向覃飞,“小子,你惹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