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不严重，再会。”

李凡戏谑一笑，手摸向了裤兜，忽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反光镜中女孩在笑。不对劲，这辆车被她动过手脚。“哎呀！车钥匙不见了！”

李凡一脸的郁闷，方钰怔了，真的不见了？“没办法了，只能先回去了，还好有备用钥匙。”

李凡直接拽着方钰走人，随便拦截了一辆出租车要离开，岂料女孩忽然冲过来拍了下车玻璃，“你是个坏蛋！”

看着那她气鼓鼓的样子，李凡得意的对她摆手。“凡哥，你……”方钰要说话，李凡示意她噤声，他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黑发女人。这女人穿着卡其色的长风衣，侧脸有些冷酷，但美的不像话。“两位要去哪？”

女人语气平和但缺少烟火气，她绝不是出租车司机。“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李凡被激怒了，好不容易甩掉一个又来了一个，简直无孔不入令人发指，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握在鼓掌之间像一个牵线木偶！“客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人忽然转向，车子向着某处去了，这不是回市中心的路。“别装蒜了，我不知道你排行老几。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别招惹我。”

李凡不想撕破脸，这女人每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现在和你没有交集，你的威胁对我无效。本来我不打算出手，可时间过于紧迫。”

李凡猛地看向时间，不可能啊，不是二十四小时之内么。“时间提前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李凡一喜，她要帮忙！“高飞要布置需要大量时间，来不及。我送你去目的地待会你自己下车。你可能会死，想好了吗？”

李凡知道她的话没说完，还有一句：为了一个奴隶可能赔上性命，值得吗？“值得。”

“我欣赏你，活下去。”

女人不再开口，车速变得非常快，惊得方钰死死抓住了李凡的胳膊眼底都是骇然。李凡低声安抚，“待会你回去，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就当没听到过，正常上班。”

“可是凡哥，你……”方钰担心李凡会死，因为这个神秘的女人自己说的。“不用担心，我会活着。”

其实李凡心里挺没底的，但是一想到吕芊芊那空洞的眼睛就心疼，这一次一定要帮她！黑暗天表，X奴？呵呵，自己的左膀右臂，绝对不能被人凌辱！“那个小女孩是谁？”

“死神。”

“……”李凡苦笑，看来老爹手里还有自己安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以前听老爹说过，他当年被仇家追杀才不得不把他丢弃孤儿院，难道过去的一切重演了？“别问那么多，现在你没资格了解。”

吱呀——车子停靠在了一处孤儿院。李凡一怔，这不是自己曾经的那座孤儿院么，看起来荒僻了。“这里人迹罕至，你们可以为所欲为，最后我希望罗先生谨记，此事与任何人无关。”

女人递了一把军刺过来，普通的军刺，不是吕芊芊用过的花纹款式但很趁手。“谢谢。”

李凡立刻下车了，车子远处时李凡看到了方钰眼底的忧虑和闪烁的泪光。孤儿院非常荒凉很多年都没人来过了，铁门开着，里面长满了杂草和树木。一眼望去荒凉腐朽，岁月的气息打在脸上让人有些迷失，恍惚间想到了小时候的种种，可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那个脏兮兮的没人要的孩子，会成为本市的大人物。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吕芊芊打，李凡相信那个神秘女人都安排好了。吕芊芊接通了，虽然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寡，但多了几分柔和。告诉她自己在小时候的孤儿院，让她过来瞧瞧，不管以后是不是会做奴隶，最起码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绝对不是奴隶。李凡好像孤魂一样在院内游荡，轻轻抚摸自己坐过的秋千，还有腐朽的木马，好像耳畔响起了儿时的笑声，那个时候尽管一无所有，但也不算太坏。一个人的时候怎么都好过，但现在有了爱人，一定要强大起来，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有车到了，是吕芊芊。她换了衣服，一套黑色的长风衣笼罩娇躯，说不出的美艳动人。“来这里睹物思人？”

吕芊芊平静的说。李凡看着她的肩膀，“你的伤势没事吧。”

“死不了。”

“看看这里能不能重建，有没有重建的价值？或者说改造成什么，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李凡好像在谈生意。吕芊芊直言不讳，有些人不愧是商人，面对曾经的记忆要一刀斩灭。“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记得再深刻又有什么用，你说对吧。”

“只谈钱的商人和冷血的杀手在一起，果然是天作之合呢。”

背后响起了轻灵的笑声，两人回头去看，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个扎着蝎尾长辫的女孩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笑起来很是阳光灿烂，但是和腐朽的背景融为一体就有说不出来的诡异和恐怖。“是你！”

吕芊芊认得她，立刻示意李凡后退，眼底全都是忌惮。“看到我你应该很开心才对，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死在这里化成养分滋润花草。给你三秒钟时间决定，123，哎呀，你还没选择啊，看来你是不想跟我走了，那我只能送你上路。”

女孩动了，她整个人速度快到几乎看不到直接冲到了吕芊芊面前，手心匕首出现狠毒至极。“小心！”

李凡大惊失色，没想到是她，之前还以为那神秘女人说的安排是找别人下手呢！可为什么会是她呢，神秘女人明明和她不是一伙的。血光迸溅！吕芊芊没全部躲闪掉，匕首刺破了她的手臂，血水流了下来。“走你！”

李凡火了，抡起木马砸了过去。咻——寒光闪闪，木马被切裂两截，女孩立在腐朽的烟尘鼓荡处笑的阴冷，“你想死？我成全你。”

她动了，鬼魅一样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