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责任人。虽说胡哥在私下已经跟校领导,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可是在这个只看结果,不要过程的时代。胡哥该背的处分,该承担的责任,那是一点也推卸不了。校长已经公开表态,要胡哥做好停职准备了。等校庆结束后,领导班子关起门来协商一下,胡哥就可以准备奔赴新的工作岗位了…对于胡哥而言,因为一点“举手之劳”,让自己身陷囹圄,无疑是非常不值。“胡哥,这件事儿是我对不起您。”
徐天印声音低沉地回道:“等有机会,我想办法补偿您…”“算了吧,这件事儿一出,你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了。”
胡哥摆了摆手道:“我没猜错的话,老徐总已经发火了吧?”
“嗯……”徐天印阴沉地回了一句。虽说徐天印本人没想过要将一职门口发生的事情,告知父亲徐海岩。但由于张强,三儿等人与刘山河这边的冲突太过激烈,又牵扯上了郑浩等人。所以在治安所里,胡哥不得已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校领导全盘托出了。而一职的校领导,在听到校门口上演“全武行”的人,竟是自己多年老友的儿女后。也是第一时间去电徐海岩,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与“问候”。这也就使得徐天印还在积极运作张强等人的事情时,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在电话中,徐海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与失望,从始至终都显得非常平静。他只是告诫徐天印,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一职校庆晚会的正常举行。虽说徐海岩从头至尾,没有骂一个脏字。更没有像上次在办公区一样,表现得雷霆大怒。但就是他这种平淡的语气,却让徐天印犹如三伏天置身于冰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徐海岩的人。徐天印知道当父亲真正生气时,并非像绝大部分人一样大吵大闹。相反,徐海岩越是愤怒,越是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从刚刚父亲与他交谈的态度来看,徐天印确信前者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行了,你还要忙校庆的事情,另外还得想法子修复和校领导的关系,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胡哥自嘲一笑道:“我也可以提前收拾东西了…”…晚上七点半,田宇三人选择了收摊。很快,田宇便将没卖完的近三百副床帘,以进货价卖给湘大门口的一家小超市。至此,卖床帘这个项目也算是彻底结束。“宇哥,咱不卖床帘了,明天干什么呀?”
刘山河随口问了一句。而籍朵朵听到刘山河的提问,也跟着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了田宇。“这几天大家都挺辛苦的,明天先休息一天吧!”
田宇随即从包里点出了两千块钱现金,分别递向两人。“由于咱团队目前用钱的地方还挺多,就暂时先不分红了,咱仨先一人拿一千用着吧!”
都说皇帝不差饿兵。自创业团队创立至今,田宇等人还从来没有发过钱。如今床帘买卖告一段落,田宇自然得给大家发点奖金,当作鼓励。刘山河一边将钱揣进裤兜,一边假啦吧唧地回道:“宇哥,其实没必要分钱,咱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田宇没好气地回道:“你不要,就还给我!”
随后,两人打闹了好一会。而籍朵朵始终站在一旁,手里攥着钱,却迟迟没有装进兜里。“朵朵,有什么问题吗?”
细心的田宇,主动朝籍朵朵问了一句。“宇哥,我觉得相比于你和山河,自己做的事情很少…”籍朵朵小声回道:“我和你们拿一样多的钱,我会觉得心里很别扭…”籍朵朵的回答,让田宇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只见田宇目光锐利,语气郑重地说道:“朵朵,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没有欲望的团队成员,我是不会要的!”
“……”听到这话,籍朵朵当场一怔,呆呆地看向了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