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怎么决定,还是要看韩女士自己的意愿。说到底,自己从出生之后就没接触过这些家人,要说感情那是没有的,有感情的也只是她妈,至于她要不要认的,说不定她还有什么顾虑呢。“哎,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当时年纪小,怕你爸知道你的存在,到时候跟我抢,后面也不敢跟家里人联系,但是你现在大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你了。”
韩汐蔓明显已经想过这一天了。所以这会倒也坦然地拉着路晚星说起以前的事情,总之,可以称之为狗血。难怪之前上节目的时候,她妈会一直不喜欢镜头,这么多年隐姓埋名的,就是怕被认出来啊!不得不说,大概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没有跑远。不过这个也是上辈子的恩怨了,现在她跟着妈妈生活也挺好的,至于自己那几个舅舅,认了对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了。路晚星母女两人在房间里面待了许久,以至于林乔的信息忘记回复了。她想着找个机会当面说说可能会比较好。结果这会,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很简单的一句话,路晚星已经知道是谁发的了。当即拍了下额头,跟韩汐蔓说道:“韩女士,我不跟你说了,还有个病人在医院等着我照顾呢。”
说着连忙就起身往外走。韩汐蔓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摇头,但愿,女儿不要走自己的后路了。她就希望自己女儿能获得幸福,现在随着年纪大了,也明白了,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什么事情说不清楚?掰扯不明白呢?非要把大家都搞得这么难堪,最后不欢而散,或许说开了就好了呢?但是年轻总是这样,容易意气用事,然后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得越来越远。所以感情里面长了一张“嘴”有多重要。路晚星从酒店把自己炖的鸡汤给带上了,这还是自己早上回来的时候就炖上的,免得薄肆年那个家伙说自己对待救命恩人是这个态度。可真冤枉。早上她回酒店的时候,可还看到了盛思婉提着保温盒出去的。白月光的汤不好喝吗?非要盯上自己的?一边吐槽着,路晚星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了薄肆年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周围也没有人。还以为这盛思婉会守着他呢。薄肆年就见她敲门之后,也不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这是几个意思?这么不情愿来看自己?“还不进来?”
薄肆年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路晚星就知道这个狗男人估计又生气了。“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难不成我还半个人?”
路晚星:?还能不能好好好玩耍了?“这不是想着盛小姐会在这边陪你吗?”
她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薄肆年更加不开心了。这女人现在都乐意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来陪她,还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这是多不在乎自己。“太吵了。”
薄肆年难得解释了一句,路晚星倒是没想到,这人愁着一张脸还别扭地跟自己解释。“嗯,给你带了汤,炖的时间比较久,这才拿过来,没有忘记你这个大恩人。”
路晚星这会也好脾气地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这会才过来了。薄肆年看着这个粉红色的保温桶,没话找话一样,说了一句,“这桶不错。”
路晚星不说话了,默默把盖子拧开,瞬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荡在了病房里面。就连薄肆年原本想要嫌弃的话,这会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面。又刚想说太油腻了。结果路晚星盛出来的汤很清亮,根本没有鸡汤的那种油腻感。又不说话了。默默地等着把汤递给自己。“知道你不喜欢太油腻的,上面的油都去掉了,尝尝味道如何。”
薄肆年别扭地接过,一口接着一口喝了起来。等到他喝完一碗汤之后,路晚星这才开口说道:“要上洗手间吗?需要我陪你吗?或者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薄肆年侧头看过去,就看到路晚星坐在凳子上,神情懒懒的模样。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大可不必这个样子,我救你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用你愧疚。”
路晚星实在不明白这人的脑回路。人家好歹是因为自己而受伤,自己总不会什么都不做,这照顾一下的事情,这人也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是是是,我一点都不愧疚,是我自己愿意照顾你好了吧?”
她这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薄肆年更加不满了。这语气,一看就是在敷衍自己。这人就是因为愧疚才对自己好的。“我想出院了。”
薄肆年坐在床上,语气低沉地说着了一句。路晚星很无奈,这所以这住院的人都会变得奇怪吗?说话也是很奇怪,现在又开始想出院了。看着薄肆年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自己不去给他办出院,人家就不罢休的模样。路晚星叹了口气。“行行行,祖宗,我去帮你问医生行了吧。”
说完直接出去了。薄肆年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她果然不关心自己。自己说要出院了,人家也没问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是因为愧疚才来的医院。路晚星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人想了这么多。这会还真的去问了医生,薄肆年能不能出院了。“现在看着没多大的问题,想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后面要多注意些,不能过度劳累,多关注人家的身体状况。”
听到可以出院了,路晚星也松了口气,还真的去帮薄肆年办了出院的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没想到厉承洲也在。“你怎么也来了。”
“在酒店没看到你,就猜到你过来了,顺便过来看看。”
厉承洲笑着解释了一句。薄肆年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这会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哎哟地喊了一句。“怎么了?”
路晚星听到这声音,生怕人家有个什么问题,忙上前关切问道。“伤口有点疼。”
薄肆年掩下眼底的情绪,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脑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