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孟骁心中不安,当即给吓得连连往后退。“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岳父,你对岳父动手也是不孝!”
厉震渊面不改色,走到孟骁身前,伸手就把孟骁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岳父放心,女婿只是想带岳父去见见世面罢了。”
“见什么世面?”
孟骁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想见什么世面,你快把你的手给我撒开!”
厉震渊充耳不闻,径直看向孟儒。“阿爷,我先把岳父带走了?”
“去吧去吧。”
孟儒没多考虑,很快就点了头。孟骁震惊错愕,“不是爹,你到底哪头的啊?”
“你儿子我说要走你不让,他说要带你儿子走,你立马就应下。”
“这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道理,让你去你就去便是。”
孟儒摆摆手,甚至懒得跟儿子辩解。不等孟骁再开口,厉震渊提溜着孟骁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很快,出了门。“人都关在何处?”
没错,厉震渊打算带孟骁体验一下何为刑讯。厉一同情地多看了孟骁一眼,随后亲自给自家将军带路。“庄子上空置的院子多,属下特意选了个比较偏僻的,保证不管什么声音出来,都不会有人听得见。”
孟骁惊恐,什么?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保证不管什么声音出来,都不会有人听得见?“那什么,女婿啊,咱们打个商量呗?”
孟骁快被自己的脑补给吓死了。他当即顾不得自己什么身为岳父的脸面,扬起笑容就冲着厉震渊示好。“我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你还是自己去吧?”
“那等场面,我怕是看不来。”
厉震渊瞥了一眼孟骁,没松手。“岳父放心,不过是看而已,又不是对您动手,没事儿的。”
孟骁本就很勉强的笑瞬间僵了僵,“你没事儿,我有事儿啊!”
“快快快,快松开我!”
“我什么都不想看,你去找了阿挽啊啊啊!”
“阿挽肯定比我想看,真的!”
厉一神色迟疑,“但是,夫人在此前就已经先过去了呢。”
“……她自己去的?”
孟骁不理解且震惊。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阿挽拍下来的那个男人,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古怪。“不会吧?”
阿挽的胆子有这么大吗?这厉震渊可还在呢!哦天,一会儿阿挽该不会要被捉那什么在床吧?“咳咳,女婿啊,我相信阿挽就是一时头脑发热。”
“稍后你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千万要冷静啊!”
厉震渊顿时黑脸,“岳父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好。”
他这一说,本来没什么的都要变成有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说?”
孟骁皱眉,他明明就没说错。厉震渊没那个耐心解释,索性就没再说什么,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因着速度够快,所以没一刻钟时间,他们便到了暂时安置地下赌坊那些人的院子。这院子无名,因为还没人住进这里,就还没取名字。山橛子等人关在一个房间,那些受害者比较严重地关一间,比较轻的关一间。那个前头被孟挽花银子拍下的男人就被关在症状轻微的那一间。房间里跟他差不多情况的人有十来个,男女各一半,都是地下赌坊的人暂时还没啃下来的硬骨头。孟挽推门而入的瞬间,就感觉十几双眼睛顿时凶狠地朝她看来。“……都把你们眼里的凶意收一收,我不是你们的仇人。”
她身上的衣裳没换,但脸上的伪装已经去掉,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已经恢复成了本音。其他人没见过孟挽,心中的警惕分毫没有减弱。他们在地下赌场这么久,是知道地下赌场那些人的心中到底是有多脏的。诸如此类哄骗他们放低警惕心的手段,他们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会回。唯有曾经见过孟挽身上这身衣裳的男人知道,这人不是地下赌坊的人。“你是何人?”
“为何要女扮男装潜入地下赌坊?”
“现在来此想做什么?”
孟挽‘啧’了一声,上前伸手挑起问话男人的下巴,随后勾唇邪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好呢?”
“阿挽!你在做什么?!”
孟骁一声爆喝,眼里满是震惊。很多事情想象是一回事儿,等真的亲眼所见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孟骁是真的没想到,阿挽的胆子真能那么大!他这一声质问,活像是她背着厉震渊红杏出墙了似的。孟挽脸色一黑,没好气地撒开手,回头瞪她爹。“爹啊,你这张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本来没什么的都要被你这么一问,显得好像真有什么了。”
“阿挽,咱们犯错了呢没事儿,但你不能明知犯错还不承认啊。”
孟骁苦口婆心。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孟挽拳头瞬间就硬了,只能自己在心中默念:这是她亲爹,动手揍不得。“我不过是过来问话,旁的可什么都没做。”
希望她爹有点眼力见,别再开口了。否则,即便知道他是她爹,她可能也要忍不住动手。孟骁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不说就不说嘛,阿挽整得突然这么吓人作甚?孟挽松了口气,算她爹识相。“所以,你问出什么了?”
厉震渊挑眉直勾勾盯着孟挽。孟挽两手一摊,丝毫不虚。“我这不才刚要问呢,你们就来了。”
“换言之你什么都没问出来。”
厉震渊捏了捏眉心。孟挽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这不应当的?”
“谁让你们来得太快了,根本没给我时间问呢?”
“成,你继续问,本将从旁看着。”
厉震渊话罢还真就往旁边退了几步。一副把舞台交给她发挥的模样,瞧着就令人牙痒痒。“不,我现在没兴趣问了。”
孟挽挑眉,就不想让厉震渊如愿。厉震渊上下扫了一眼孟挽,“你确定?”
“我确不确定有什么区别?”
孟挽顿时心生警惕。这家伙是不是又打算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