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山县。当日,由于顾长生大火烧县城,导致十万叛军,当场被烧死上千人,还有许多人被烧伤。叛军统领灭火后,本以为能霸占山县,结果,天空中忽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手持长剑,代表丰州王,斩杀叛军无数头领。除了叛军统领逃了出去,其余三品,无人生还,至于剩下的二品,也折损了大半。普通的将士,见主帅败了,纷纷瓜分军队里面的粮食和物资,逃进山中,隐世不出。叛军的攻势......就这么怪异地落下帷幕。这段时间,白衣女子将县城夺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逃亡的百姓们,不由得停下脚步。不是百姓们不想走,而是,抛弃了山县的话,他们不论是去哪里,都是无根之水,在哪里都会遭受排挤,这是必然的,所以,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不会脱离山县。结果。皆大欢喜。叛军真的走了。......顾家。“你可想做,山县的县令?”
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站在院子中,看着顾长生,平静的问道:“你若是还不愿,我便明天再来。”
顾长生无奈。从他回来开始,这女子就盯上他了,原因竟然是,他是这城内唯一存活的二品武者,要他当县令。他哪里想当什么县令。县令每天那么忙,他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练功,争取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些,自然是拒绝了,没想到,对方执意如此。“你可以去找别人。”
顾长生道:“我没猜错的话,原来的县令,并没有死,只是负伤走了,他完全可以比我更好的胜任。”
白衣女子深深的看了顾长生一眼。随后,走出顾家。“唉。”
顾长生无奈:“这叫什么事?”
他也不敢对这个女子说什么重话,据他所知,这位女子......可是四品武者。虽然没有见过四品武者出手,但,仅凭她一人,就能将那些三品武者,尽数击杀,这份实力,就不是他可以随便招惹的了。“长生,吃饭了。”
很快。屋内响起安玉的声音。“来了。”
顾长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菜,我闻到好香呀。”
安玉一边端菜,一边笑道:“当然是小鸡炖蘑菇,还有肉炒白菜,炒豆芽,酸辣土豆丝,还有猪肉萝卜汤,萝卜汤我可是炖了好久呢。”
“那我倒要尝尝。”
顾长生笑道。没有了叛军的压力,这几天来,他偶尔练练功,偶尔和安玉做一些运动,当然,每次都有人黑着脸,守在门外。便是那个狐族老者,叫做狐九。沈凝端着豆芽,从里面走了出来,此刻的她,一身素色长裙,一缕发丝飘絮耳边,颇具风情。安玉看向屋顶的狐九。“老头,下不下来吃饭?”
狐九:“......”自从那天回来后,安玉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毕竟,自己可是差点杀了她的情郎,狐九也不在意,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安玉不受伤。结果。头一天。他看到顾长生往安玉房间钻,他立马将对方拦住,安玉发现后,再次威胁他要自刎。狐九憋屈啊。但,他不敢赌。最终,他黑着脸将顾长生放进去,安玉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他自然也不给顾长生好脸色看。后来。每一次顾长生进房间,他都黑着脸,只能看着狐族的女子,被这么一个弱小的人类糟蹋。“吃!”
老者哼道。四个人围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安玉忽然情绪低落:“长生,三娘他们......还没有京城吗?”
三娘和小五等人,当时逃了。后来,山县平静后,一些百姓陆陆续续的回来,原本乱糟糟的山县,也好了许多。当然,原本的百万人口,如今只剩下十万左右,其余人要么在山里,要么没回来,要么则是死了。“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顾长生安慰道:“没事的,三娘肯定会回来的。”
“嗯。”
安玉点头。她想到以前过的苦日子,要靠三娘救济,才能活下去,本以为来了城里,日子会好过,好过是好过,但,还没好过多久,又遭受了叛军攻城。沈凝见气氛不对,转移话题道:“小玉,你身子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什么变化。”
顾长生也看向安玉。“没有了。”
安玉说道:“自从那天复活后,我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记忆,好像是一本叫做.......《生死魅魔诀》的功法。”
狐九:“??”
只见。刚才还闷声吃饭的狐九,筷子忽然掉了,立马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安玉:“什么决,再说一遍什么决?”
安玉不明所以:“阴阳魅魔诀啊,感觉没有什么,这古文好像很难的样子,看不懂。”
狐九愣神,喃喃道。“阴阳...魅魔诀...始祖......”三人也不懂狐九所说,便开始继续聊天。片刻。狐九眸光,猛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小玉啊,你看,这边这么偏僻,要不要回狐族玩一下,那天有很大的天渊,也有好多姐妹。”
他的语气,完全是骗小孩的。阴阳魅魔诀啊!传闻中,狐族的始祖,幼年所修炼的功法,就是阴阳魅魔诀,当今的狐族,唯有九尾的族长,才能在传承记忆中,有这一部功法。结果。安玉竟然说,她也获得这部功法的传承,狐族其他人要是知道,肯定想要将安玉骗回去的。这一刻。狐九认识到,安玉的血脉。“不去。”
安玉摇头,拒绝的很是干脆,没有给狐九一点可乘之机,随后给顾长生夹了一块肉:“长生,多吃点。”
“咳咳.......”顾长生轻咳一声,看向狐九。果然。狐九脸色漆黑,看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尴尬一笑,也没有说什么。狐九很强。二人虽然有仇。但,如今狐九是保护安玉的主力,没必要为了那么不愉快,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打手。当然,这个仇肯定要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