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被带到邢昱面前时,整个人嘴中都还在骂骂咧咧的。带他来的警察简直要受不了,吐槽道:“邢队,这个人比比叨叨的说了一路了,都快要把我十八辈祖宗拉出来骂了。”
“我要去旅游,我好不容易有一个时间可以休假,你们又把我抓回来。”
“我招谁惹谁了。”
段则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自己没有招惹谁吗?说不定是不小心招惹了鬼呢。”
他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声音,只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邢昱瞪了一眼段则非:“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就算是有鬼,找的也是那些作恶的人,你说对吧,关先生。”
关海总觉得他们是在含沙射影。尤其是在看到不远处的血迹时,身体更是轻轻一颤,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少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别耽误我时间。”
关海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个山林里阴森森的。天气转凉,天空上面有一层灰扑扑的云,好似要压下来一般,粘稠的带着血气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你知道黄晓梅吗?”
关海听到熟悉的名字,目光明显闪躲了一下:“死的人不会是她吧?”
“是。”
关海打了个冷颤,不可置信的开口:“这,这怎么可能呢。”
邢昱眯眼,目光死死的落在他身上,继续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把她逼下山崖?”
听着邢昱的语气,那是完全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了,关海惊了一下,急忙开口说道:“不,不是我,肯定是你搞错了!”
邢昱冷漠的问:“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把你抓回来?”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她,我是对她有些想法的,但是,但是我还不至于要人家的命啊!”
段则非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你强了她?”
关海咬了下唇,目光慌张的没有焦距,点了下头:“可她穿的很暴露,分明就是在勾引我,正常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看着邢昱:“她那么好看,身材那么好,搁你身上你能受得了?你们小年轻的定力更是不行。”
邢昱不悦的蹙眉。顾弈秋听到了关海这个问题,下意识的朝着邢昱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些揶揄之色,似乎是在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邢昱瞪向了关海:“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关海撇了撇嘴,就听段则非说道:“你问他这个问题没用,他不行。”
邢昱到底还是没忍住,直接抬腿踹向了段则非。段则非直接躲开了,正色道:“邢昱,正经一点,好好办案。”
邢昱嘴角狠狠一抽。顾弈秋在一旁憋着笑。原先,在段则非还没来的时候,邢昱就是刑警队的金字招牌,就是刑警队的天,可是在段则非来了之后,就像是孙悟空入了天宫,反了天了。邢昱深吸口气,决定忍了,问关海:“说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得逞,我就是把她抱在怀里,想要和她亲热一下的,但是她挣脱之后就跑了,她跑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关海保证:“我真的没有撒谎。”
顾弈秋在一旁听到他的话,目光微微眯起。黄晓梅的下面有损伤,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精.液残留,因为,她一定是被侵犯过了,只是侵犯之后又被清洗干净了。这个关海,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事先就有准备了!绝对不是临时起意!顾弈秋直接朝着关海走过去,目光冰冷:“关海,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察什么都查不到?”
“清洗干净了,就能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你要是还不说实话,等到检验结果下来,你被判的时间,可能就不止是强.奸了……而是杀人!”
“先.奸后杀!”
关海被顾弈秋说的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身体都打了个哆嗦:“你,我,我是强.奸了她,可是我绝对没有杀她。”
“我真的没有杀人!”
李实听到这些话,气的破口大骂,冲上去就给了关海一拳。“你这个人渣,败类!”
“你都能当她爸了,你这个龌龊的人!”
关海直接被打了一个趔趄,嘴角都渗出了血。李实双目赤红,整个人状似癫狂。他要疯了。他护在手心的姑娘,被人如此对待,他真的要崩溃了。关海想要反击回去,可李实已经被谭明义几人拉开了。关海啐了一口,恶狠狠的开口:“她穿的那么暴露,不就是让男人上的吗?”
顾弈秋听到他的话,狠狠的拧起了眉,差点没忍住上去给他一巴掌。“女孩子穿的好看可能只是因为今天心情好,所以想要打扮自己,取悦自己的,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被气笑了,眼底都带了些杀意:“还有,就凭你的容貌和家世,人家黄晓梅只要不眼瞎,都不会看上你。”
关海盯着顾弈秋:“你这个女人——”邢昱拽住了他手中的手铐,没有让他靠近顾弈秋,冷哼一声:“你还想袭警?”
关海急忙摇头:“不,不敢。”
“说说吧,你具体对她动手的时间和地点。”
关海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就是在大堂里稍微碰了碰她,可当时她虽然拒绝了,把我推开了,但是并没有很强烈,我就觉得我自己还有机会,所以过了几分钟,就跟着去了她的房间,她甚至连房门都没锁。”
“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一种邀请,我走进去,她自己就朝我贴了上来,看吧,这个女人就是贱,她自己主动贴上来的,不过,她嘴中一直在喊着李实的名字,我当时才知道,她对我的主动,是因为把我当成了李实。”
“不过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她这个人而已,她把我当成谁的替身都无所谓。”
李实目呲欲裂。关海无视他的目光,说道:“我当时就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而已,我走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