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后来你又是皇上的妃子,我虽不知何时对你起了这种心思,但肯定不是原来。”
“走罢,”若一怏怏抬脚离开“这个地方就像一个无底洞,吸引着她不得不探索,虽然以失败告终。”
“哦,还有…,”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后面的男子一跳,若一皱眉道“你没事儿吧。”
“无碍,你想说什么,”“我想起来了,每次我晕倒之前都会听到木鱼声,”若一瞪着他“上次我晕倒也是这样的。”
“我从没听到过,”手中的珠子无论怎样捂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淡淡看她一眼“是不是意味着他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会换来她的爱意。”
“那她那日哭的那样可怜是为了什么,同情他吗?”
“你想什么呢?”
她上前晃动手掌“顾岩,你是不是很讨厌这样啰哩巴嗦的我?”
“若是讨厌又怎会想尽办法牵你的手,”不知何时她的手已被他紧紧握住,顾岩回眸一笑“别拒绝我,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拒绝我。”
“落花尚且有意,人又怎能无情,”若一任由他牵着走,这么多的分分离离,他救了她那么多次,她又怎会对他毫无感觉。“顾岩,”在男子回头的那一刻她踮脚轻啄他的唇瓣,熟悉的药香味沁入鼻中,男子诧异的神色让她不觉想笑。“上天若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弥补你,我又何苦纠结这是何地?”
她婉转低喃“只要你不嫌我就是。”
“一一,”他放心大胆的将她拥入怀中,漆黑的瞳孔中有着难掩的欣喜之色“你知道吗?这是我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一日。”
“最开心?”
若一笑着将他拉到台阶边“你原来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自然是有的,”顾岩将她搂入怀中“当年我被岚府接去,从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一下子变成岚烟的大哥,心里自然有着许多感触。”
“原来你真的不是皇后的亲哥哥,”若一抬头看他“外界都传你特别宠溺皇后,那时我就在想你们二人会不会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你啊你,”他捏捏她娇俏的鼻子“我与岚府半分关系都不曾有,又何来的同母异父。”
“那你为何成了岚烟的哥哥?”
若一道“而且对她是那样的好。”
“有些事说了你未必会明白,”顾岩握紧他的手“当年若不是岚府,我怕早就饿死街头,所以我对烟烟有的不仅仅只是兄妹之情。”
“我以为我曾经无条件的帮她是因为我喜欢她,”顾岩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不由痴笑着用手捂住“若一,你别看我,你一看我我就没法子给你再继续讲下去。”
“好,”她长长的睫毛滑动在手掌上莫名泛起一片涟漪“我不看你,你且说你的就是。”
“后来在遇到你之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淡淡道“皇上早就知道我喜欢岚烟,所以当年他娶岚烟的时候我很恨他,总觉得是因为他才会失去烟烟。”
“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已保护岚烟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不知怎的皇上那时竟答应了。”
“再后来烟烟为了救他被冰蛇所伤,余下的事儿你应该都知道,”顾岩道“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什么?”
若一抬眼看他。“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喜欢上你。”
外面冰天雪地,白雪皑皑,镜内风花雪月,含情脉脉,莫里收了玉玲珑转身离开“余下的时日不多,二位多多珍惜才是。”
“主子,您回来啦,”儿鹿将茶碗递上前,将他身上的雪花抖落下来道“主子不是向来晚上回府,如今怎会青天白日的回来,若是叫人撞见。”
“叫人撞见又如何?”
安远明显心情不好,“砰”一下将茶碗放到桌上“这皇后如今也不知是昏了头,总是惹恼圣上,如今可好,若非我原先在宫门口花了银两,只怕出宫难于上青天。”
“主子,皇后又做什么惹恼了圣上,”儿鹿替他捶背道。“唉…还能是什么事,左不过是不知检点的冲撞了圣上,如今宫里端妃失踪,梨妃专宠,她作为后宫之主竟还比不上一个妃子。”
“公公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儿鹿道“原先看着皇后还中用,如今却是…”“也不知那梨妃捡了什么宝,”安远啜了一口茶“原先在王府不过只是个替身罢了,如今看着倒是皇上对她动了真格,今日赐这个,明日送那个,赶明儿说不准把个重华宫送给她也未可知。”
“主子且想些开心的事儿才是,”儿鹿道“上次听说主子不知怎么讨皇上欢心,奴才特地去外面给你寻了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也比不上现在要做的事儿重要,”安远站起身叹叹气“如今我那还有心思讨好他,特使的事儿还没办完呢。”
“那主子的意思是?”
“既是好东西,那就先放着,保不准那一日派上用场,”安远抖抖衣角“我且先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再说。”
极其雅致的院落中,一位蒙着轻纱女子坐在院子里不知思量什么,灵巧的手一下一下的打在桌上,竟震起片片落花,明显内力深厚。“特使当真是好雅致,”安远老远便看见院内的女子,笑着上前抱拳道“属下本想着特使会不适应大汉的生活,如今一看,是属下多心了。”
“废话真多,”那女子皱眉也不看他,径自坐在凳子上“你何时才能安排好我进宫的事儿?”
“属下这两日就在安排,还请特使放心等候,”安远上前道“祈福日要到了,宫里到时肯定需要献歌舞的人,属下到时安排特使进宫一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知道了,”那女子站起身正欲离开,安远却是跪在她的面前“属下有一件事要求特使,还望特使应允。”
“说吧,”那女子停了脚步却是不看他,眼睛直直的望着绿梅“看在你为父皇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我定会尽力帮你。”
“多谢特使,”安远像是吃了定心丸道“属下手里面有个东西,应了别人的要求挂到当今端妃娘娘的寝宫,只是那东西味道冲鼻的很,若是贸然挂上去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特使生来带有异香,”安远笑道“后来听闻特使用了特殊的方法遮住自己身上的味道,故此属下想能不能麻烦特使将这东西上面的味道遮去。”
“什么东西?”
那女子淡淡道““若是寻常药物便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只消用内力锁住它的味道就是。”
“特使请看,”安远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然后抬头笑笑“这东西冲鼻的很,属下为了以防万一才会这样,还请特使不要笑话。”
安远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东西早就到了那女子手中,包裹的纸张掉落到地上,那女子分明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那女子眼神不明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只是寻常药物罢了,只消用内力封住就行。”
“多谢特使,”安远正欲拿过,手腕却是感觉折了一般,额上大滴的汗水落下,那东西竟生生将他手上的皮吸走。“啊…,”一声巨吼,安远跪在地上捂紧手掌“不是说平常药物吗,怎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你以为寻常药物就可以随随便便碰了,”那女子嗤笑着蹲下身看着他“装它的香囊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