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靠着柱子看宋博川给司机打电话,宋博川不是个苛刻的主儿,自己去玩总不能让司机在车里呆着长毛吧?为此就放了司机的假,只是没想到会有盛西梅这个意外,聚会提早结束了。姜定懒散的问着:“你不怕景焕之知道了,怪你?”
“他压力这么大,有我这个好朋友想着帮他放松,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博川泄愤的咬着薄荷糖,咔嚓的直响。姜定显然对这个答案有所预备,挑眉笑着。“我只是叫你控制数量没叫你戒烟已经够好了,就这么难受?”
宋博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姜定笑得更欢了,姜定作为自己依赖信任的学长,宋博川表示:本是同校生,相煎何太急。……在房间的盛西梅听着卫生间的呕吐声,有些嫌弃唾担忧,毕竟一定意义上,卫生间内男人应该还算绅士。盛西梅敲着卫生间的门,说道:“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听着里面的人没有反应,盛西梅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再次敲了敲门。只是手没有落在门上反倒是落在了男人健硕的胸肌上,盛西梅赧然的收回了手。此时的景焕之头发凌乱,衣服的扣子也不知怎么被扯开了几颗,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胸肌,叫人移不开眼。景焕之眯着眼睛,俊俏的脸上带着迷惑,俊脸加迷惑带着表情包一般的喜感,盛西梅被逗乐了,把自己的漱口水递给他。景焕之偏着头,接过了漱口水。看着他打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盛西梅咽了口口水。眼前这个男人极具魅力,练得线条清楚的身体配上这样一张俊美柔和的脸,有一双干净的眼,这是盛西梅最喜欢的类型。“喂,你还好吗?”
盛西梅问。景焕之听了她的话,露出浅笑:“好多了,谢谢。”
或许是吐了的原因,景焕之清醒了很多,眼前的模糊也勉强能接受了。而眼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心里并没有排斥。盛西梅离得越来越近,本就昏黄的灯光渲染着暧昧,酒精让人夺走了理性,景焕之的唇质感很好,盛西梅想知道那是不是很软。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当盛西梅吻上景焕之时,景焕之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说出了让盛西梅想要吐血的两个字。“妈妈。”
景焕之搂着她的腰,刻意拖长了尾音,还用上扬的语调对着盛西梅叫“妈妈”,饶是色欲熏心的盛西梅也下不去手,只是抱住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江杏开了出租房的门,和离开时一样,没有发现盛西梅的身影。江杏勾起一抹苦笑,换了鞋,把包随手一扔,躺在了地毯上,缩成一个团,身上全是酒精味。“哎,生活对我也太残忍了吧。”
江杏不同于盛西梅艳丽侵略性的容貌,是一种如水般温柔涓细的美,如此柔和的美,也叫人难忘。她长叹一声,从地毯上爬起来,打了盛西梅的电话,一直打一直都没人接。“怎么回事?梅子不会被人捡尸了吧?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说不定只是遇见了合适的男孩。”
江杏疯狂的揉着头发,都掉下了几根来。“啊!烦死了,我不会年纪轻轻就遭遇中年危机吧!”
清晨。英华大酒店,盛西梅睁开了眼,酒精的副作用让她头痛欲裂,辅以些许的失忆。从大床上爬起来的盛西梅,看着身边的男人有些懵,眨着大眼睛回想关于他的消息。“我是猪吗?这么好的天菜怎么就成了儿子呢。”
盛西梅自嘲着,先是检查了包里的东西,没有少,接着拿了衣服去才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的男人还没有醒,俊俏柔和的脸上写着平和与安心。盛西梅挑着眉,勾起一抹邪笑。从包里拿出了便签纸,在上面写着“乖儿子,妈妈先走了。”
盛西梅刚想在背面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是很快就理智回归。写电话号码,不就是摆明了给人家一个机会找到自己,肯定也不是好事情,多半是秋后算账。毕竟是豪门大少爷嘛,恶趣味的贴在了左脸,还用口红在右脸画上了可爱的奶瓶。盛西梅下意识的想要拍照,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毕竟普通大学生和豪门大少爷的交往也就这一次吧,与其留下不必要的念想,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离开。“这样,应该能看见吧?”
盛西梅想着,离开了酒店。景焕之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一部分是因为醉酒,一部分是因为疲惫,一连加班三天,好不容易的一次放松就是容易太过了。景焕之靠着床头,看着手上的便签,摸了摸脸上的口红,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清了模样。虽然被自己擦花了一点,可仍然能清楚的识别,这是一个奶瓶。景焕之双眼微眯,流露出危险的气息。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柔和,却有着叫人不敢拒绝的威仪:“送一套衣服和眼镜,来英华二十七楼。”
打车回家的盛西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盯上了,还在车上想着中午吃什么呢,想着想着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司机师傅和盛西梅都有点尴尬,司机拿了包小饼干给盛西梅,说着:“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盛西梅快速地回复了“谢谢”,然后看着这包饼干犯起了难,虽然肚子很饿,但是由于从小被教育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而且前段时间又出了些不好的事情,搞得车上的气氛更加尴尬了。沉默如此的出租车非常的少见,好在转眼就到了目的地,不用再这么尴尬下去。盛西梅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回来了,杏子。”
没人回应,但是厨房已经飘来了好闻的香气,盛西梅大概猜到了江杏在哪里,进了本来侧卧硬改成工作室的小房间,门上挂着“工作中”的牌子。盛西梅瘪瘪嘴,去厨房把火开到最小,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