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听懂对方话语的,所以也当即就开始转述起来。“两位道长,那鸟人在问咱们有没有预约,似乎是对咱们的突然闯入颇为不喜,所以还骂了咱们几句。”
“据他所说,如果咱们没有预约的话,就必须现在就上台和台上站着的那个家伙进行一场生死之战,赢的人才能够继续留下来,输就是死。”
“那有预约的呢?”
“有预约也需要上台,因为预约的……就是上台。”
“这鸟人,倒是挺会说废话。”
“两位道长,他还说,如果我们不派人上去的话,这里所谓的大人们就会亲自出手将我们处死,拿尸体去喂家主养的鱼。”
“大人?这又是个什么新奇古怪的叫法?”
“不清楚,不过听对方的口气,现在站在台上的那个家伙,似乎还没有当大人的资格。”
“而只有我们派人上去把台上的那个家伙干掉之后,再进行一场比试,才能够拥有和那些所谓的大人们进行战斗的资格。”
“貌似这个资格极其珍贵,让很多人都趋之若鹜。”
“和别人打生打死的资格很珍贵?这帮樱花国人的脑袋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道长听得冷笑一声。“因为如果能够成功击杀那所谓大人的话,胜利者就能够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取而代之,我估计这才是台上这家伙趋之若鹜的真正原因。”
“这听起来还算是合理一些。”
张道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白眉一挑,“坐在最上面那个留着一头长发的家伙,就是这人口中的所谓家主?”
“没错,也是铃兰会社的社长,小野真泷。”
闻言,张道长目光远远一瞥,开始打量起上面的那个长发男人,也就是小野真泷。不知为何,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让人极其抗拒的气息,这种感觉,在面对其他樱花国人的身上都不曾有过。身为天师观掌门的张道长自然清楚,这是找对正主了,否则心底这股没来由的厌恶根本就解释不通。“看样子就是那些家伙的后代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小野真泷比起他的祖辈来,是强是弱。”
张道长话音未落,那狗腿子的声音再次拔高一截,这一次就连飞影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两位道长,这鸟人有些不识时务了,咱们是直接打还是先走个流程?”
张道长没有正面回答飞影的问题,而是目光微微一冷,轻声喊道:“星曲。”
“在。”
“掌嘴。”
楚星曲没有片刻迟疑,直接一巴掌就朝着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狗腿子脸上招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大堂内的空气瞬间为之一滞,就连上方那个不苟言笑的青年男人神色都瞬间阴沉了下来。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楚星曲倒是打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本来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打个耳光又算得了什么?等会杀起来之后空气就更安静了。起码会比现在要安静许多。许多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投了过来,有看戏的,有愤怒的,有窃喜的,但不约而同的都在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那狗腿子已经昏死在了一旁,就算楚星曲这一巴掌没有用雷光加持,也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够承受住的。终于,上方的那个长发男人站起身来,身上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紧接其后的便是他那阴冷的声音。“几位,突然闯进这里本就不对,现在还动手打伤我的属下,这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吧?”
“打他不对……那要不直接打你?”
飞影转述着张道长这听起来有些流氓做派的话语,心底一阵暗爽。早知道当今的天师这么嚣张,当初就应该让自己爸妈先把自己送到道观里的。此话一出,长发男子顿时勃然变色,自从他的祖辈掌控了这风茵岛的真正大权之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出这种话。这个年轻人,是近百年来的第一个。他目光死死盯着飞影,就如同要将对方生吃了一般,但旋即,他脸上阴阴一笑,“可以,但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长发男人戴满宝石戒指的右手轻轻一挥,两旁顿时站起十几名大汉,皆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到了我的地盘,要么遵守规矩上台打上一场,要么……就和我的这些武士们好好较量较量。”
“今日人多,我也不想被其他人看了笑话,说我小野真泷是个只会以势欺人的家伙,两个选择,你们自己选吧。”
“不对,还有一个选择,刚才动手打我属下的那个家伙,把两只手留下来,我照样可以让你们离开。”
“唉……我可真是仁慈啊。”
说到最后,小野真泷脸上竟露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般的居高临下意味,看得四人心底阵阵泛呕。或许对小野真泷来说,这最后一个选择就是他所给出的莫大恩赐一般。看着对方的表情,张道长脸上平淡无波,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不急着跟对方算算当年的旧账了。“星曲,就按他说的来,上台。”
“师傅……”不是楚星曲不想听话,而是台上那个肌肉匀称的精壮男子实在是很难引起他的兴趣。一个普通人而已,居然也用得着自己出手?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但没办法,师傅的命令还是得听,谁让他还垂涎着那呼风唤雨和雷霆招来之术呢。“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见着楚星曲翻身上台,小野真泷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开始吧。”
狗腿子昏死过去,就只能由他暂时亲自当这个裁判了。楚星曲一脸不忿的站着台上,承受着下方投来的诸多目光。既然师傅想要和你们玩玩,那我就陪你们多玩一玩!看着面前这个刚调整完毕的精壮男子,楚星曲没有半句话语,直接朝前一塔,一拳递出。毫无花哨的一拳,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打架般,只是速度却有些惊人,显然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程度。下一秒,一道血柱高高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