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在她电话都没挂断的时候,刚刚怒气冲冲离开的傅耀司突然折身走了回来,并且直接进到了浴室里。秦墨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确定身上的浴袍安然无恙以后,连忙抬手推着傅耀司。然而傅耀司一边嫌弃的后退,一边冷声的解释,“我有敲门,是你半天没应声,以为你死里面了怕沾上晦气,这才进来看一看。”
秦墨心里一沉,忍不住大声说了起来,“你咒谁呢!再说了,我怎么敢死呢?我要是死了,谁来陪你演戏?”
“说的也是,你明白就好。”
傅耀司瞥了眼秦墨,看见对方无碍,立即背过了身子。秦墨立马将浴室大门关上,“那是,我还得送你去竞选奥斯卡影帝呢,你演双面派最合适。”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傅耀司闻言,自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他侧眸看了看紧闭着的浴室大门,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锋锐的暗芒。“少废话,我来是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将卧室里的沙发换成了沙发床,从今往后,一三五我睡床,你睡沙发,二四六我睡沙发,你睡床。”
隔着大门,秦墨皱了皱眉,“那周日呢?”
“猜拳,谁赢了谁睡床。”
傅耀司慵懒随性的靠在洁白的墙壁上,菲薄锋锐的唇瓣浅浅勾起。秦墨清冷应声,“也还算公平,那就这样安排吧。”
从她和傅耀司结婚的那天起,两个人一直就是分床的状态。她睡床上。傅耀司睡沙发上。只有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傅耀司才回到床上去,也是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发现他们夫妻的秘密。准确的说,傅耀司一方面是担心被爷爷的人知道引来麻烦,另一方面就是怕秦墨的爸妈为此不满意,影响到他在秦氏的地位。而秦墨也不想爸妈为此担心,也就配合着表演了。还好他们的卧室也有个四五百平,分开睡也互不打扰。主要是,梦里什么都有。……天微微亮的时候,秦墨便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困意全无,许是上辈子的身体反应还有些保留。最开始她睡不着,是比较兴奋,总想着如何讨好傅耀司。后来又因为被迫和傅耀司分开,精神压力大,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直到最后,她得了肺癌,浑身痛得要命,入睡难度更是提高了上万倍。以前她睡不着的时候,总想着给傅耀司发信息,讲一些前一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可现在她明知道,自己和傅耀司睡在一个房间里,也没有了这样的想法。秦墨拿起了床边的方块时钟,看了看上面的时间,竟然是早上六点半。她只好悄咪、咪的进到了洗漱间里,刷牙洗脸过后,又开始涂上护肤品。看着自己那粉嫩嫩且精致的肌肤,她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感不错,很有弹性,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真好啊,再也不是那如死人般骷髅的模样,骨头突起,毫无白肉,那时候病重的她真如行尸走肉一般,甚至都不敢照镜子。笑到这里,秦墨又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影全部都照在了洗手台上面的镜子里。镜子里的自己,柳眉杏眼,皮肤娇嫩如出生的婴儿般,而身材曲线尤为玲珑,婀娜多姿,处处散发着迷人心动的魅力。就连她自己瞧着,都舍不得移开目光。哎,只是上辈子玩脱了,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秦墨抬起手,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好好的长长记性。可那一巴掌到了脸颊旁边的时候,来来回回比划了几下,都没舍得下手。反倒是用双手托住了胸前的两团兔兔,极为骄傲的偷笑了起来。等一直笑够了,她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却突然听见了卧室里传来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