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了。甚至是在她准备踏上去巴城的飞机时。还好她最后记得跟封然报备行程,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家里会有人担心,所以她的每一次单独行动都会成为他们的软肋和掣肘。“哥,谢谢你。”
封晚闷着声音说。“谢什么谢。”
封然听烦了,“封晚晚,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你哥,不需要跟哥哥说谢谢。”
对于封然来说,封晚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脉相连。封晚的事就是他的事。封晚轻笑了一下,应了声“好”。“封然,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封然在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轻笑一声说:“这个名词是跟纪丛风排一起的?”
“没有,跟家人一起排的。”
封晚笑弯了眼。“我就知道。”
封然语气不善道,“我把你这句‘跟家人一起排的’话转达给盛意,她都没排第一,看她回来揍不揍你。”
“盛意姐很爱我,她才舍不得揍我。”
封晚哼哼两声,“封然,所有人只有你对我态度最差。”
“但我知道你很爱我。”
“知道就好。”
封然顿了顿,轻声说道。“封晚晚,保护好自己。”
封家不比丛家,封然只能保证封晚能从巴城活着回A市,却没有办法保证让两个人都安安全全地到家。他能力有限,只能保着自己的妹妹。纪丛风那个人……命大,怎么都死不了的。“我知道。”
封晚应道。·电话挂断后,封晚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了好一会。封然是个商业奇才,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稳住封家的局势,坐稳封氏的头把交椅。但他毕竟还很年轻,她哥哥不过也只比她大两岁而已。封然斗不过丛尧,所以她务必尽最大可能在追杀令下保全自己,这是封晚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封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承诺。她可以出事,但是封家不可以。封晚整个人呈现一种放空状态,丝毫没有听到浴室门响动。纪丛风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封晚握着手机靠着床头发呆的样子,她白皙的肌肤从肩颈蔓延至下颌,水嫩透亮,宛如一块被人精心打磨过的玉石。他的眸色深了深,稳步往床边走去。“封晚,起床了。”
来到巴城的第二天,风大少爷叫人起床的功夫显然已经熟练了很多。海风的气息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房间,咸湿的气息让封晚回过了神,抬眸对上了男人的一双眼睛,那里深不见底,几乎要将人溺死。纪丛风没再说话,走到窗边俯下身去,抬起封晚的下颌覆上了她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早安吻。“早。”
封晚瞬间被吻得七荤八素,眸光闪动,呼吸有几分不稳,“十五早。”
她本来整个人脑子反应迟滞,片刻后又像反应过什么来了一样,瞬间弹射脱身,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男人。纪丛风一个没站稳,被封晚推得后退了两步,差一点坐在地上。他垂眸看着封晚,眼神迷惑。“封晚,你谋杀?”
“我还没刷牙……”封晚捂着嘴巴闷声道。“我不嫌弃你。”
纪丛风愣了一下,轻笑一声开始逗人。“不行,我嫌弃我自己。”
封晚起身便要往卫生间走,刚站起身就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又以飞快的速度缩回了被窝里。一双眼睛眨了眨,无辜地凝着纪丛风。纪丛风见她这副样子,没忍住冷哼了一声。而后又认命地转身去衣帽间给人挑了衣服出来。大手把小妻子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亲历亲为,连长裙都要帮着穿,穿着穿着两个人就又滚到了床上。这回又磨蹭了很久,纪丛风才餍足。封晚本来昨夜就被人折腾得身体快要散架,现下又这么来一通……整个人窝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恨不得今天就这么死在床上。“你澡白洗了。”
封晚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没好气地说着。纪丛风好整以暇地看着身边幽怨的小丫头,下一秒一伸手封晚便瞬间腾空,被人轻松抱在了怀里。“你干嘛!”
封晚下意识惊呼。“不是觉得我澡白洗了吗?”
纪丛风淡淡道,“作为未婚妻,我想封小姐有义务和未婚夫一起洗澡。”
“你这是什么歪理!”
奈何封小姐势单力薄,所有的声音都被浴室那道门隔了进去。门外海风习习,惬意舒爽,门内风光无限,引人遐想。·说“餍足”简直就是对风大少爷的侮辱,因为显然他精力无限。直到封晚整个人头重脚轻,身上白皙的皮肤宛若出水芙蓉,指尖却皱皱巴巴时,纪丛风这才大发善心放过了体力不是很好的小妻子。封晚昏昏沉沉几乎没了力气,整个人挂在纪丛风身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他们本来说好了今天上午还有行程,结果被这么一通闹,整个上午直接都被封晚用来补觉了。有些人“人面兽心”,发起疯来封晚根本招架不住。两个人完全醒来时,已经是巴城的正午时分。封晚还是没什么精神,任由纪丛风抱着她刷牙洗脸,这才一点点清醒了过来。她闷在男人怀里,整个人萎靡不振。“纪丛风……您能不能做个人?”
“行啊。”
纪丛风轻笑一声,“还要怎么做?我配合你。”
……显然两个人的做不是同一个意思。封晚瞬间无语。纪丛风看着封晚这副样子心情大好,上手轻轻捏着封晚的脸颊,半哄半劝地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封晚,坚持一下,嗯?”
“今天去哪儿?”
封晚点点头,有气无力地问了声。“先不告诉你。”
纪丛风说。“怎么还搞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