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娓想到了傅瑾,若说前世没有害过她的人,傅瑾算一个,可惜她信错了人,醒悟的太晚,最后害了傅瑾。重活一世,云娓不想再把傅瑾牵扯进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与傅瑾有关系。她迷迷糊糊的想着便睡着了。云娓这一夜睡的并不好,或许是睡前想的太多了,梦里断断续续的梦到的都是前世的事,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画棋,她还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小娘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画棋伺候她洗漱,看到她脸上有倦意,便出声问道。“嗯。”
云娓确实觉得不太好,不愿多言。“小娘,您等下用些早膳,兴许会好些。”
云娓也不再说什么,只想着用了早膳能好些,还要去给谢容华请安,谢容华最见不得她这样子,若是这样去少不得要被数落几句。吃了早膳之后云娓又用了些胭脂,用的比平日里多了一点,脸色看起来好了些。画棋在一旁看着也知道她的意思。“小娘,你这样倒是比往日看着还精神了。”
“嗯,走吧。”
两人来到了谢容华的屋子里,苏汀兰和苏弥月还在。她一进屋,就看到苏弥月和苏汀兰脸色不太好,云娓想到在谢容华的屋子里看到两人十次有十次脸色都不好,是被谢容华斥责了。谢容华这人她心里不舒服便要所有人都不舒服,云娓已经是见怪不怪。云娓刚行了礼,云姝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匆匆的行了礼,便站在了一旁。谢容华看了看几人,也没有叫坐下的意思,云娓看了一眼云姝,她看着苏弥月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云娓看了过去,这才看到苏弥月戴了一枝簪子,那样式看着十分的特别,云娓知道,这簪子是傅亦闻送的,用的是上好的翡翠做的,通体洁白无瑕,雕刻成了一多玉兰花。这还是上一世苏弥月自己说的,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傅亦闻对苏弥月竟然是真心的。“姝儿,你看什么呢?”
“母亲,我看大姐姐头上那簪子很是好看,不知可否借来看看。”
云姝一说话,云娓就知道她这是看上了那支簪子,从前她只要看上云娓的东西就会这样说,借了就没有还的时候。“二娘说笑了,这簪子最是简单不过,哪里就好看了。”
苏弥月也不脑,脸上挂着点笑意,用手抚了一下那簪子。“我说好看就好看,大姐姐不会是不愿意借吧?”
云姝说着已经靠近了苏弥月。“二小姐有所不知,这簪子是为弥月挡灾的,弥月以前生了病,遇到了一个高人,用了此法才见好转。”
苏姨娘脸上还是柔柔的笑,说话也是十分的温柔,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是真的。云娓有些明白谢容华一个当家主母,为什么奈何不了苏汀兰了,苏汀兰不简单,她这话一出来,云姝也不敢强要了,若是凑巧苏弥月出了什么事,这事她脱不了干系。“既是这样,那便不看了,大姐姐也不早说。”
云姝说了一句,又退了回来,看到云娓狠狠瞪了她一眼。云娓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她,也只当看不见。“姝儿,这东西你可不能随便拿,有的人命贱,就不配用好东西。”
谢容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苏氏母女,不过脸色倒是比刚才好了,大约是终于出了一点气。“夫人说的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汀兰声音还是软软的,不过说出的话可是扎了谢容华的心窝子,听在谢容华的耳朵里可就成了云姝没有当太子妃的命,苏弥月才有吗?“苏姨娘,你女儿命再好也是庶出,跟我女儿是比不了的,一朝得势,谁知道哪天就跌下来了。”
谢容华这话已是不顾颜面,可见苏氏那句话确实是踩了她的痛处。“夫人,庶出还是嫡出不都是老爷的女儿吗?日后谁能帮扶云家,帮助老爷,这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吗?”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以为你女儿就一定是太子妃了?不到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谢容华直接把话说了出来,这口气大约是在她心里憋的久了,说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夫人,这事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妾劝你不要拿这事来说,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后果恐怕不得了呢。”
“我说什么要你管?这屋子里都是我自家人,若是被人传了去,那定然也是你传的。”
“够了。”
谢容华话音刚落,云谜山就走了进来。云娓看了苏汀兰一眼,她站的位置显然是提早看到了云谜山,这说了刚才那话,此时云谜山定然觉得她温柔懂事,谢容华自然是比不上她了,难怪苏氏这么多年能独得云谜山宠爱。“老爷,你听我说。”
谢容华一见到云谜山进来显然是慌了,脸色都白了几分。“你要说什么?看看你刚才说的话,哪有一家主母的样子?”
“老爷,都是她,若不是她激我,我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谢容华伸手一指苏汀兰。苏汀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云谜山一眼,眼里有着委屈,但是她什么也不说,配上她那柔弱的长相,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汀兰说的哪里不对?当初太子看上的是弥月不是云姝,这事你是知道的,要怪就怪云姝没有入了太子的眼。”
云谜山说这话丝毫没有顾及云姝在场,云娓心里冷笑,这才是云谜山的样子,他眼里权利胜过一切。“爹爹,您怎可这样说女儿呢?女儿哪里比她差了。”
云姝说着哭了出来。“你大姐姐温柔娴静,知书达理,你说说你有哪样?”
云姝一听这话哭的更伤心了。“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姝儿,若不是你这么些年找了人偷偷教导,就凭着她那做丫鬟的娘能把她教成这样啊?”
谢容华原本就气云谜山偏心,此时更是踩着云姝抬高苏弥月,这叫她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