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是啊,没错。”
赵媚儿嘴角扯出不屑的弧度,就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那我见赵娘子你的时候,你正在投壶,并且几乎赢了全部参加宴会的娘子,是与不是?”
云娓笑。“是啊,我夸自己在娘子里面投壶技术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赵媚儿趾高气昂。“后来赵娘子和我约定要比一比投壶,是与不是?“云娓开始引导着话题向目标靠近,像一个的得心应手的猎人,从容自信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跳进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是又如何?“赵媚儿脸上开始有些不耐烦。众人和曲凝儿都有些不解,云娓问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是在做什么?一阵夏日尾巴的凉风从荷塘上拂过,带来一阵清爽,倒是抚平了几分燥热。云娓笑笑,猎物进场了。“那我们在比试前是不是做了一个约定?“云娓状似无意地抛出这个问题。“是啊。“赵媚儿有些受不了云娓这种一问一答,又大半天没有重点的对话,冷哼一声,“我们约定谁输了就要给对方斟茶,并且服侍对方一天,这都不记得了?云小娘子看来脑袋不太灵光呢。”
云娓一愣,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会有人专爱给自己挖坑,挖完坑自己跳进去恐怕还要给自己拨拉一下土!“大家听到赵娘子亲口承认这个约定了吧?所以绝不是我自己胡诌的这个‘彩头’!”
云娓让大家作证。赵媚儿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蠢事,暗恼自己嘴快不过脑,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去的话又不好矢口否认,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承认这件事。“那么,云娓想请问一下当天在座,当天有看我和赵娘子投壶的娘子、公子们,最后云娓是不是险胜赵娘子?”
云娓轻轻把陷阱最后一个机关设置好了,猎物在笼中锁死,再难逃脱。一开始众人还顾忌镇北侯家娘子的势力,不敢发声,但是曲凝儿才不管这么多:“我当日在场,亲眼看见娓娓赢了赵媚儿!这么多眼睛看着你可别想抵赖!”
娘子、公子们一看郡主都倒向云娓一边了,况且平日里赵媚儿装腔作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很多人对她其实都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厌烦。所以纷纷开始倒戈:“对,那天是云小娘子赢了赵娘子,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
“对。”
“没错!”
赵媚儿看着一堆墙头草说倒就倒,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发白,但是眼角又气得发红,好生狼狈。“怎么样?服不服气?”
曲凝儿还要继续气赵媚儿。赵媚儿此时不占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用眼睛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