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能将她撕碎的攻击性！双臂被紧紧攥着，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慕夏想遮一下都做不到，身子微凉，屈辱的火焰却将脸烧得又烫又痛。纪耀司单膝抵在她腿间，目光愈发阴郁，无法预计下一秒他做什么。如果是平等关系，慕夏可以控诉他无礼，甚至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们不是平等的，她将自己当商品一般交易出去开始，已经失去反抗的资格。她只能去讨好。眼看纪耀司的怒火再度燃烧，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往前倾，讨好地吻上他！孤注一掷，赌这一吻能缓解他的戾气。第二次主动吻他，慕夏是忐忑的，却又被自己的吻技惊到，太熟练了，像是无师自通，又像是肌肉记忆。试探闯入，绵绵地讨好，缱绻着交换气息。她赌对了。纪耀司渐渐收起伤人的锋芒。慕夏以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无辜地睁着眼，将我见犹怜发挥到底：“七哥对不起，我只是还没习惯。你能不能不生气？”

笨拙的讨好伎俩，在别人眼里处处破绽，对纪耀司却刚刚好。“呵，你倒是会讨好我。”

他冷哼一声，心情肉眼可见比刚才好。即便如此，慕夏还是没逃过惩罚。纪耀司直起身，将她推到桌子前，拿出一支钢笔：“念你初犯，这次写检讨了事。写一百遍‘慕夏最爱纪耀司，他最重要’。”

他不准慕夏换衣服，冷眼看她衣衫寥落：“憋屈你也给我受着，好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痛苦和屈辱更容易铭记，记住最爱的人是他，记住就连死也得经过他的同意！他索要的爱，果然只是想要她绝对服从！一遍又一遍抄写，慕夏咬着牙忍受现在的处境，在晚餐前终于写完一百遍。纪耀司收走抄写纸，身上已看不出先前的狠戾。他递给慕夏一套更换的衣服，温柔地吻了吻她眼角。“我准备了烛光晚餐，庆祝我们在一起，我先到南厅等你。”

慕夏换好衣服下楼，纪耀司捧着一束近乎黑色的红月季，像痴心情郎般站着等她。不得不说，温柔时的纪耀司真叫一个无可挑剔。送她花，为她拉椅子，给她准备喜欢的菜肴，告诉她哥哥的事不必担心，看她时眼里总是盛满爱意。温柔时是真温柔，但狠戾起来也是真的狠。在他眼中，好像她只不过是买回来的宠物猫，可以非常受宠，可一旦惹他生气，鞭子也得受着。今天才是结婚第一天，未来的路看不见尽头。慕夏不敢叹气，思考着以后如何才能少受点苦。结果晚餐后纪耀司就不见了。一消失就是五天。这……就挺好的。……“每天都到医院看我，你老公没意见吗？”

慕夏推开病房的门，病弱的揶揄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文耀笑着看她一眼，目光又回到笔记本屏幕上。“他工作忙，出差几天。”

这是管家告诉她的。“刚结婚就出差，你们的感情没问题吗？”

“当……当然没。要说有问题，也是你有问题。明明身体不好，还忙着工作，不好好休息！”

“行行行，我收起来。”

慕夏不擅长撒谎，多说几句便窘迫，文耀见好就收，顺坡下驴收起笔记本。“夏夏，哥跟你打个商量。医生说我身体有好转，明天音乐节开幕，你让哥哥一起参加好不好？”

他用示弱的口吻说话，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好像她说不，他就不去了。慕夏知道不是，气得牙痒痒。“你是跟我打商量吗？我不准你去，你还不是偷偷去。”

“还是夏夏了解哥。”

文耀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哥不是能拥有未来的人，只想珍惜每次看你演出的机会。”

“打住打住，一切都会好起来，不准你诅咒自己！我已经毕业，也跟乐团提了辞呈，咱们可以回国了，国内气候宜人，对你的病情也有帮助。”

“好，都听你的。昨天你不是说，给我演奏最近新写的曲子吗？哥期待一天了。”

慕夏连连点头应允。即使在柴院这种人才济济的学府，慕夏也是出彩的。小提琴演奏水平自不必说，就连作曲也不比专业生逊色。悠扬的旋律在病房徜徉，每个音符饱含深情，文耀却分了神，想起往事。不知不觉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三年，也该让一切回到正轨。夏夏，你不要怪哥，哥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