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乐团参观,威尔发难的时候,纪耀竟然拍下视频了!不,或许不是他,而是边上的保镖。威尔率先发难,还用难听的话四处骂人,全部拍了下来。甚至纪耀骂人那段也没有没有剪掉,整个过程都被保留下来,直到威尔离开。这年头谁还不懂营销买通稿,这则反转很快传开去。整个乐团为此士气大涨,精神饱满地完成今晚的演出。然而,演出结束。那一则反转的通稿又被压了下去,热度一点点下降,反而是骂乐团和骂慕夏的,热度再次上来。与此同时。酒吧包厢内,威尔跟他的狐朋狗党醉生梦死。“威尔,你真厉害!原本针对你的新闻又被压下去了,查理斯不是在英国吗?他也能掌控这些?”
威尔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迷醉地吞云吐雾。半天才回那人的话:“查理斯在这边找到一个可靠的帮手,这件事进展那么顺利,都是那个人的功劳。”
“查理斯在俄罗斯的时候……喂!你们是谁,滚出去!”
话没说完,包厢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进来三个人。走前头的男人身体健壮,嘴角上扬,脸颊浮现出几分稚气的酒窝;后面的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冷着脸像个罗刹!再后面的男人拿着手机全程录像。“是你?!”
威尔很快认出中间的人,就是在音乐厅对他口吐芬芳的男人!他自然恨这个人,但不了解这个人,报复了他的妻子,勉强算出一口气了!他夹着烟,盘算着能不能在这里出一口气,他手里的烟就突然被夺了过去。“哟,敢抽叶子,胆子不小啊。”
谢言捏着烟的中间,掐灭烟头,用纸巾包着,笑眯眯地看着里头的外国人。“你们应该知道在这里抽这个,是违法行为,后果非常严重吧?”
威尔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想夺门而逃,但拿手机拍摄的大块头已经关门,并且将路线堵死!“别着急。”
谢言笑着安慰:“只要你将你对乐团做过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不会告诉别人。”
“我,我只是……”“别急,但最好要快一点,否则你可能要进监狱,或者直接去见上帝。”
谢言一直带着温驯的笑,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威尔又慌又乱,只能坦白,他是蓄意报复乐团和慕夏。原本只是想报复乐团,他装伤罢演,知道慕夏来帮忙后,便连慕夏一起报复。他装出被乐团弃用的模样,买了水军和通稿抹黑乐团和慕夏。,所有事情经过和盘托出,但威尔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没有提查理斯半句,更没说是查理斯怂恿他报复那个女人,情愿全部自己扛着。“老纪够了吧,还原真相已经没问题了。”
谢言朝男人扬了扬下巴。纪耀颔首,推门离开包厢,保镖关闭手机录像,跟随他身后。威尔手心发颤,冒着冷汗,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偏偏谢言的一嗓子,叫他心如死灰!“警察同志,这里这里,请进请进。喏,这是证物之一,交给你们了。”
威尔中文水平不高,但足以听懂这句话了!明明说了不告诉别人,怎么会有警察来!“你这个卑鄙的骗子!”
威尔破口大骂,偏偏气在头上,词汇量短缺。谢言闻言还回过头,体贴地解释:“警察同志是人民公仆,怎么能算的算是别人呢?”
他还是用英文说的,暖心得烧起来了。仅仅一晚,舆论彻底反转,威尔吸食违禁物品被警方通报,彻底失去翻身可能。乐团也趁机与威尔切割解约。慕夏怎么都没想到,纪耀竟然是用这个方式,让威尔离开了乐团。不影响乐团的名声,也干净利落。“妈咪,今天是最后一场演出,你要加油哦!爹地今天有空,我也终于能去了!”
出门前,纪念抱着她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虽然这次演出风波纪耀帮了她很多,不过慕夏还是希望到现场看她演出的人是纪耀司。偏偏这人忙得厉害,昨晚终于不是昏睡着回来。但早上她人还没醒,纪耀司又不在了,连纪耀也一同没看见。大概是沉冤得雪,大概是送走了乐团的瘟神。乐手一个个情绪高涨,当晚演出超水平发挥,为期一个半月的巡演完美落下帷幕。邱香莲甚至喜极而泣,谢幕了好几次,收了一捧又一捧的鲜花。小公主说过要送花,慕夏也耐心等着小公主上台。可她没想到,给她送花的不是纪念,而是纪耀,而且还是一束火红火红的月季!这……怎么就一副去表白的样子?不过,在乐团其他人眼中,这不就是表白吗?谁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你干嘛要送红色的。”
脸上要保持笑容,慕夏只能从牙齿挤出声音。“你女儿非要红色,我有什么办法。”
纪耀抱了抱她的肩膀,贴近她时,迅速说:“我帮了你那么多?能提个要求吗?”
“希望你能记得我,就像给纪耀司留蛋糕那样,以后我不在,也给我留一份。”
不得等慕夏说话,他已经往台下走去。慕夏不由愣了愣:我可没答应啊!只是这个要求让慕夏感到几分心酸。演出结束后还有庆功宴,慕夏算是半个功臣,不好推辞,也跟随大队去庆祝。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问了保镖才知道全部人回来了,她是最晚回来的一个。卧室里没看到纪耀司,慕夏洗完澡,想了想决定去客房找他。还没走近,她隐隐听见一些声音,下意识放轻脚步。“我警告你,你别再靠近夏夏!你离她远点!”
是纪耀司的声音!“呵,你装什么体贴!你自己也够卑鄙的,逼她跟你告白!纪耀司,你骗得过她,骗不了我!”
“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我说对了吗?所以你才恼羞成怒!”
两人争吵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大概是双胞胎,就连声音都十分相似,像是自己跟自己吵架。慕夏有点怕纪耀对纪耀司乱说什么,她敲敲门,拧动门把手进去。“七哥,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