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报告的时候吧。你睡了吗?一起。”
纪耀司揉揉眉心,放下文件搂着她走出书房。“不要。我不想跟你睡,你自己睡客房吧。”
慕夏侧着肩膀,脱开他的手,自己先一步回房间将门锁上。芥蒂还在,虽然已经接受他们是夫妻,也接受他们曾经相爱,或者现在也是相爱。但现在,她不想和他有亲密的接触。今天中午,纪耀司给她换了新的床单,洗完澡后,慕夏闻着熟悉温馨的香味入睡。忽地,床往下凹陷。慕夏以为是自己太过困倦的错觉,直到身后有个温热的怀抱拥上来,纪耀司的气息在她耳边喷薄。她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锁门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她小小挣扎了一下,太累了,没挣开。“夏夏,我们从青梅竹马开始,在一起二十年,成为至亲至爱,找到你房间钥匙,不是很合理吗?”
“……”慕夏不想说话了。人也赶不走,她干脆不理了,打了个哈欠让自己尽快睡。纪耀司亲了亲她的头发,见她没挣扎也和她一起入睡。他只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在房间里罢了。如果她半夜做噩梦,找不到依靠怎么办?如果她陷入不好的回忆哭出来,没人帮她擦眼泪怎么办?他不放心,只能偷偷潜进来。这些心思都不能让他知道。纪耀司工作繁忙,他自然不能一直留在家里陪着慕夏,但他不放心慕夏一个人,只好将柯风叫来。顺便让柯风评估一下慕夏现在的心理状态。其实第二人格对慕夏的报复,柯风也是帮凶之一。他是心理医生,如果没有他帮忙控制他现在这个人格,第二人格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其实他早应该感到不妥。他和第二人格就像月圆月缺,总是相互交替变幻。那时候,第二人格迟迟没出现,他应该堤防。离开慕夏的家,纪耀司没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到医院去。纪耀文爱养身,今天泡的是金银花茶。看到纪耀司出现,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吐槽着:“你跟另一个人格越来越像了,进来都不敲门。”
纪耀司没给他好脸色:“你瞒着我跟他勾搭在一起,哥,你觉得现在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纪小爷,你不让他将那口怨气发泄出来,你们两个人格怎么和解?难不成你想一直当个双重人格的精神病患?”
“但你也不应该不跟我商量一声,甚至纵容他伤害夏夏!万一夏夏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
纪耀文神态淡淡,拨着杯子里的金银花:“我有分寸。”
纪耀司被他气得怒火攻心,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碰不得的病患,他非得往他脸上揍上一拳不可。“纪耀文,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跟夏夏朝夕相处了三年,他将你当成唯一的哥哥三年,你对她就没有一点不舍吗?”
否则怎下得这样的狠手!纪耀文眯着因身体不适而时刻半垂的眼,嘴角勾起锋芒毕露的笑意。“阿司,你喊了我多少年的哥哥?我对你下手有留情过吗?”
“……”纪耀司气得当场走掉。纪耀文笑了笑,继续低头拨弄着杯子里的金银花。……在家里恢复了一天的情绪,今天慕夏没继续留在家里。她让司机载着她,去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城市,下午去了乐团一趟才回家,继续润色琴谱。傍晚纪耀司准时下班到家。慕夏对他的出现不是很欢迎,甚至皱起眉来。“你怎么一天两天都跑我这儿来,连家都不回,念念不管了吗?”
“有老婆的地方才是家。”
纪耀司理所当然。于是,次日纪念幼儿园放学,也接到她这里来了。荒了三年的别墅,再次迎来了热闹的烟火气。慕夏对他服气了。然而几天没见小公主,她心里也是想念的。特别现在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更加想念她了。她一口一个妈咪,让她甜到心里。算是对纪耀司的“自作主张”感到满意,只是她低估了男人的狡诈。纪耀司将慕夏安排给他的客房给了小公主睡,夜里,他理所当然去蹭慕夏的床。还有模有样说:“你父亲的床我不敢睡,夏夏你不收留我就没地方去了。”
慕夏洗澡出来,看见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差点没吐出来一口血。她翻阅了从前和纪耀司交换的笔记,她曾经也是这样无赖:七哥,你不带我去,我就孤苦伶仃了。整郁闷着,纪耀司将她的手机低了过来:“一直有信息提示,有人找得你紧,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事。”
慕夏解锁手机,果然看到刷屏的提示。她点开消息,远在俄国的好友提醒道:“木啊木!有人扒你给电影写的曲子是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