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个意思……”王建东满脸汗颜。“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人家留下来是为了救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徐若寒很是不爽,她好歹也是徐家的二小姐,现在居然被当成拖油瓶了。程芸熙看到徐若寒都敢和王建东对刚,忍不住嘀咕起来,“就是,我好歹也是……”“你闭嘴!”
王建东一声呵斥。程芸熙瞬间没了脾气。王建东这才想起,程芸熙好歹也是暗影成员,“你负责保护好她,等我们回来。”
“好吧。”
程芸熙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顶嘴,而且她的确不太喜欢杀戮。“其他人跟我走。”
王建东这才带着其余人,快步朝着太和殿的方向赶了过去,“清理装备。”
来到了太和殿附近后,王建东率先检查起身上的装备。“这里这些……”刘二麻子将一个大木箱子带了过来。王建东将其打开后,抬起手,“对时。”
一个个暗影成员纷纷抬起手腕。“现在是晚上九点零三分,李元芳。”
“到。”
“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带领你的人,去后门那边,九点一十五的时候,不管是御林军还是什么,只要是手里拿武器的组织,遇人就杀,记住,你们的任务是策应,不要冒进,看准了打,加特林拿去,记住,五分钟清扫时间,五分钟后,强行突破。”
“好!”
李元芳急忙带人离开了。“刘二哥,你带你的队伍,从正门进发,九点一十五,后面枪声响起后,你们再开枪,同样是策应,这个东西给你。”
王建东将里面的迫击炮拿出来,递给了刘二麻子,“会用吧?”
“会。”
“节约点,就这么几门炮弹了,看准点打,那个御林军头头,你看到了没?那个人抓活的,其他人,能杀就杀,同样是五分钟清扫时间,五分钟后,火力推进。”
“好。”
刘二麻子带人迅速前往太和殿的正前方,这边人比较多,很多御林军还守在这里,其中就包括御林军统领蒙自。“其他人,跟我来。”
王建东则是带着剩下三个、小四和小五,四人慢慢潜伏到了茅厕这边,这里有一道小门,小门外同样站着很多御林军。如此看来,御林军怕是已经被三皇子控制了。虽然不清楚三皇子是怎么控制住了太子的人,但现在的王建东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拿起了一把巴雷特,递给了三哥,“这个东西给你,你负责镇守,清理,然后一定要看清楚,我们随时可能会带人从这里出来,别等会一枪把我崩了。”
“呵呵,不会。”
三哥满脸堆笑地接过巴雷特,这玩意威力很大,玩过几次,一直没有机会在正面战场上使用呢,想想都兴奋。王建东则是扛起了一门导弹枪筒,瞄准侧门的方向。此时,太和殿里,血流成河。三皇子悠悠地坐在皇位上,皇后正蹲坐在他面前,头埋在了乾坤的身上。“就剩下你了,九弟了。”
乾坤一边享受着,一边眯起眼睛,看向九皇子乾治国,“知道为什么,会将你留在最后吗?”
乾治国摇了摇头。他压根没想到,乾坤今晚会反,也没想到乾坤居然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控制住了全场,更没想到,各位将军、还有剩下的那些文官,但凡有点实权的人,最后居然都全部归顺于乾坤。乾坤到底给他们看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看到乾坤给的东西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臣服?“从小到大!”
乾坤一只手放在皇后的头顶上,一只手抬起来,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他们一个个都嘲笑朕,只有你,不但没有嘲笑朕,还愿意陪朕玩。”
“这些兄弟之中,如果还有人是朕不想杀的,那便只有你了。”
“他们都说,你也是皇位最后力的竞争者,朕不信!”
“你不就是仗着有宰相帮你撑腰吗?可宰相一死,你看看他们……户部、刑部、吏部,谁还愿意跟你?”
“你和朕一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唯一不同的是,朕现在已经是皇上了,而你……”“念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朕允许你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朕会替你完成遗愿。”
这算是乾坤给乾治国最大的奖励了。“不要杀我。”
乾治国看着乾坤,满脸哀求,“我自由身体不好,对你构不成威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那……还请你放过我额娘,容她回归故里,老死而终。”
“呵呵,你不是很喜欢宰相的女儿和庆吗?为何到了此时,居然将最后的保命名额给了你娘,而不是她?”
“我让你放过她,你会答应吗?”
以乾治国对乾坤的了解,乾坤肯定不会答应。“天下美女千千万,和庆并不在朕的审美范围,不过,既然是九弟喜欢的女人,朕估摸着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朕忙于公务,未曾发现罢了,有机会,朕自会好好跟她深入了解一番。”
“卑鄙!”
乾治国仿佛已经看到和庆宁死不屈,可却无济于事的场景了。“成王败寇,历来如此,不只是你,其他哥哥的妻子,朕,也会好好善待,一视同仁,绝不徇私舞弊。”
乾坤咧嘴一笑,随手从旁边戏子身上拔出了一把弯刀,扔给了乾治国,“你自裁吧。”
乾治国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弯刀,满脸愤恨地看着乾坤,“乾坤,我诅咒你此生不得善终!”
“嗯哼?”
乾坤满脸笑意丝毫没有当回事。乾治国看了看周围那些低头哈腰,甚至都不敢去看乾坤的那些文武大臣,他缓缓站起身来,将刀架到了脖子上,“大乾亡了,你们都是历史的罪人!”
他握紧手里的弯刀,正要用力一拉,这时候……“砰!”
一声枪响突然出来。一枚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乾治国手里的刀上。本就软弱无力的乾治国手里的刀掉落到了地上,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一束月光从窗户上的一个小孔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