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天了,他会不会携傅氏入宫来向哀家请安。可是早膳太后就没起来吃,起来没一会又躺下了,过了一会太后就说难受,请了御医过来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
宝月说话很是清晰,把每个字说咬得清清楚楚。皇帝等她说完,看向傅昭宁。“傅氏,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因为太后确实重复说了是傅氏,今天起来提起阿渊不知道会不会携你入宫请安时,说的也是傅氏,所以,太后梦话时喊的就是你。”
“就算喊的是昭宁,”萧澜渊冷声说,“还要因为一个梦,治她的罪?”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傅昭宁愣了一下,看着他。“如果只是一个梦,朕当然不可能治傅氏的罪,这不是问清楚她私底下是不是做过什么吗?”
皇帝说。“她说没有,皇上可信了?”
皇帝一滞。只是一句梦话,他要因为治了傅昭宁确实不可能。“一切还是等太后醒来。你们先去看看太后吧。”
宝月领着萧澜渊和傅昭宁到了太后寝宫。一进门,傅昭宁就闻到了很重的药味,这其中还掺着几种隐隐约约的香气,是不同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气味显得有些诡异而多重。还有两个御医守在太后里。萧澜渊走近太后床边,只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气息很低,看起来好像醒不过来了一样。“隽王,隽王妃,太后一直没醒。.”御医鼓起勇气上前说了一句。傅昭宁看向萧澜渊,“我看看?”
“看。”
萧澜渊点了点头。傅昭宁就要上前给太后诊脉。宝月一惊,快步过来伸手拦住了傅昭宁,“隽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替太后把脉。”
“有御医在这里,不用隽王妃了。”
傅昭宁伸手就将她甩了开去,然后伸手搭上了太后的脉搏。“隽王妃。.”“闭嘴。”
隽王冷眼扫向宝月。“本王允许的,轮得到你一个宫女阻拦?”
宝月看着他,低声说了一句不敢,不再说话。两名御医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刚进殿来的皇上皇后,没有说话。“傅氏,你难道还懂医?不要乱来!”
皇后见傅昭宁竟然在给太后把脉,呵斥了一句。傅昭宁刚要收回手,太后却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傅昭宁。她突然瞪大眼睛,神情一变,“傅氏!”
这一声叫得确实是惊惶的。傅昭宁总觉得太后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太后,我是傅昭宁。”
她立即清晰地说。“太后娘娘醒过来了?”
“母后?”
在场的人都快步走近过来。太后听到了傅昭宁的话,心神一震,紧接着眼神清明了些,又看向了其他人,目光落到了萧澜渊脸上。“阿、阿渊?”
“您这是突然急病?”
萧澜渊语气淡淡问了一句,“醒来就好。”
太后张了张嘴,看看皇上皇后,又看看傅昭宁,神情有点复杂。“哀家没事,就是梦到傅林氏了,可能是一时还不能接受阿渊娶了仇人之女。”
太后抓住了傅昭宁的手,“当年阿渊还小,是你娘给他下了毒!”
谁也没想到太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满屋的人都是一默。“我原先还不知道你就是傅林氏的女儿,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你留在阿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