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易京,从此,公孙瓒的地盘尽归袁绍,河北,为袁绍统一,他的实力大增,而其他诸侯,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其中,最为吸引人,众说纷纭传得邪乎的,要属那西山一战了,因为许多的战士都在场,都纷纷说自己亲眼见过,各人有各人的说法,离谱到什么样子的都有。不过这件事情本身也够离谱的了。曹操听到西山一战的说法的时候,心里是坚信不疑的。巨人这东西,本身就是他最先使用,最早接触的,但是,人家如今都用巨人直接干上了,他却落在了人家后面,手中是还剩下一批脊髓液,但是也只能产生无垢巨人。啧啧,什么时候他也能手下有一个能恢复真身,理智还正常又强大的巨人啊?更何况,听说还有人能够发动巨大的爆炸,还有一拳头将地上打出几十米深的大坑……曹操属实给听得心头痒痒的。巨人啊,这东西可太好了,人家有,自己也要有,其实想想,也都怪自己马虎,否则也不会让吕布这厮,将战备物资全都卷走了。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从徐州回来的陈风。说起来,跟巨人有关系的,应该还是要数暗影了,她是暗影真正的传人,对于西山之战,应该会有自己的看法吧?曹操忽然很想找她去聊聊,但是想起人家毕竟还被关在监牢里,自己这个时候去看她,那还是显得自己不够端着了,还是需要有个台阶才是。一个合理将她召回来的理由,不能仅仅是因为谈话,否则的话,她定然恃宠而骄,自以为是了。而不久之后,这样的机会,还真的来了,然而同时,这机会也是一道难题。难题来自于袁绍那边——袁绍将公孙瓒的人头,送到了许昌。送到了许昌?谁也想不清楚袁老板做这一举动,到底是什么原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操打开包裹的时候,盯着那枚血淋淋的快递,眉头紧锁,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干脆给那个来使头给剁了。不是给死人头吓得,而是给公孙瓒的死人头吓得,谁会这么缺心眼将刚打败的一方诸侯脑袋剁下来当礼物送人?于是,曹操找到了机会,决定召开内部群臣会议,其中,就包括原本在关禁闭的陈风,当然,去请她的是一个阉人,地位微不足道,而来到现场后,也只是给了陈风一个在角落里的位子。很不引人注目,不过,也正好符合陈风的意思了。“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都给我参详参详,”曹操说,“这袁绍,好不容易打了这么多年,把公孙瓒打败了统一了北方,他现在把公孙瓒的人头送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众臣一听,都是议论纷纷起来,唧唧呱呱地讨论着,当然,吵得最厉害声音也最大的,还是武将那边。果然,没一会儿,最先说话的,还是武将。“主公,属下以为,他这是想示威,和挑衅。”
曹仁说。他一说完,立马有人随之附和。“对,恐怕是袁绍这厮扩大了点地盘,已经开始膨胀了,他要是敢来的话,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斤两。”
不仅仅是他们,曹操看见,徐晃和乐进等人,也在附和。曹操白了曹仁一眼,“废话,要是真的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问你们俩?真就脖子上面的玩意儿只是为了隔开耳朵?”
众人顿时不敢说了,曹仁是曹操的族弟,曹操自然是不适合当众跟所有人过不去的,批评所有人,倒不如批评其中最典型的。连曹仁都被骂了,说明他们其他人也得跟着装孙子。最后,曹操看了一眼在角落的陈风,就朝着她走过去。其他人,无论是谋士还是武将,都随着曹操的脚步而被吸引,看向了角落这个不起眼的女孩。曹操到了她的身边,问她:“小姑娘,你说说看,袁绍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至少会惶恐,渠料,陈风面色平静地说:“恐怕,是想跟曹公说,在接下来的时间他如果攻打徐州,您最好少管闲事。”
故作奇论?这个回来留在这里做黄牧人质的女孩子对曹操说话间竟然敢这么嚣张,顿时旁边的武将都怒目竖起,纷纷要拔剑了。“住手!”
曹操大喝一声,自己倒是笑了,有点借桑骂槐的意味说道,“哈哈,小姑娘果然聪明,你们个个身经百战,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小姑娘,你说说看,他们是不是蠢猪?”
文官们都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这帮武将,平日里他们气焰嚣张,可真是难得看到好战的他们如此吃瘪的时候。“不,并非如此,”陈风平静地说,“听说最近沮授在小沛被杀,刘备被封为沛相,消息肯定已经被袁绍知道了,他解决完公孙瓒,定然会回来攻取徐州,所惧者不过是曹公这边乘虚而入,夺取青州冀州幽州之地,而各位将军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
为他们开脱,这倒是让曹仁在内的一众武将有些惊喜和意外,心下对她顿时有了点好感。曹操眯着眼睛看她:“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明明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实话?”
“因为,他们想建功立业,即使是真的答应了袁绍冷眼旁观,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去抄他的底,”陈风还是波澜不惊,“毕竟,让老猫们枕着咸鱼,哪里能睡得着呢?”
陈风这话说得平常,但是旁边的那些糙汉子老爷们,却纷纷低下了头,跟小媳妇儿似的。人家姑娘,还真是一下子给他们心事说中了,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当着老板的面,该有的认错态度,还是得装。当武将也不是光会莽就行了啊,心思也还是得有一点的。“哈哈哈!不错,的确是如此!”
曹操高兴地问,“那你认为,我会战会和呢?”
一旁的荀彧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主公,这……”曹操回头,对他默言摇摇头,示意他别出声。陈风站起来,对曹操行了个大礼,“曹公请先恕我死罪,并等我主人回来之后也宽恕主人之罪,风儿才有胆子说。”
主人,这个称呼,之前陈风已经跟曹操解释过了,当然是指的黄牧。“黄牧,我就算想宽恕他,他真的还有命回来吗?”
曹操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说过,他为了救你已经被抓到死牢之中,难道这也能逃出来?那徐州的死牢也未免太安全了点,孤,也想去坐坐啊!”
“主公!”
“主公!”
周围的人都听到曹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急的连忙站起来表忠心了。“嚷什么,嚷什么!”
曹操不耐烦地大喝道,“老子就是想去坐,怎么了?就算去了,他们谁敢不让我坐吗?谁敢关我吗?”
他这一吼,众人这才不做声。没办法,老板不说,你可还是得装点样子,不说是老板的事,你要是连样子都不装,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当然,老板明确说了不需要你装,那你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强行去舔人家屁股,惹老板恶心了。“还有啊,你明明是他主人家的女儿,现在你却叫他主人,”曹老板再次提到了这个问题,“你们俩的关系,也很是耐人寻味啊。”
“这是因为,”陈风原本平静的脸,却咬了下嘴唇,“风儿已经委身于主人了。”
曹操听完眼睛一亮,“什么?已经跟他成过亲了?”
那眼神,带着炙热,带着期盼,带着……某种索取的渴望。陈风给曹操突如其来的炽热目光吓了一跳,有些害怕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成亲,只要能跟着他,这辈子风儿就已经满足了。”
曹操皱着眉毛,深深思索了许久。陈风心里惴惴不安,以为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让曹操抓住了。“唉,你们年轻人,还是会玩啊,我是跟不上了,”许久,曹操叹了口气,“真想不通,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名分也不要,还叫什么主人,啧啧,算了,你们比我还会玩,这次我就对黄牧一次机会,要是他能成功在年底之前回来的话,我就不对你下手,否则的话……”说着,曹操靠近了陈风,嘴角忍不住露出龌龊的笑容,“不知,届时与我同席共枕,如何?”
陈风:“……”差点气死,但是又不敢生气,不敢发怒。没办法,她自己选择要先回来的,即便这是个人渣,那也是她自愿选择的,好为刘畅铺路。毕竟,她就是这种人,不为其他什么人活着,就根本找不到活着的理由。曹老板的心情似乎挺好,看见陈风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想再吓唬小姑娘,于是手抄在身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坐定后,对陈风说:“好了,这些,孤都宽恕你们,你且说说,孤会战会和?”
曹操麾下的战将这时候,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这个小姑娘,陈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么多炙热的纯爷们的目光,顿时觉得压力不小。她考虑再三,只得说:“曹公,应该会和的。”
她这话一出,其他那些武将顿时就不答应了。“什么?”
“胡说什么,主公怎么可能会答应袁绍这种挑衅和威胁!”
“干他!干就完了!”
但是曹操,却满意的点点头。“不用吵了,就依从陈风的看法,我们和袁绍回复,不会出手,让他安心攻打徐州。”
曹操懒洋洋地说,“咱们这次,就纯粹当个不管事儿的看客。”
这样的决定自然是引起很多的猜想,但是,曹操的心意已经决定了。他自己攻打徐州几次,结果都没有攻打下来,也只能不了了之,徐州到底有什么样的神圣鬼怪,他有点摸不清楚了。那个徐州牧陶言,和最近听说风头正盛的刘畅,邪乎到有点离谱了。他倒想看看,这次他不出手,也不给袁绍搞小动作,就让风头正盛,扩张完自己势力的袁绍去攻打这难啃的硬骨头徐州,究竟能不能把陶言和刘畅这两个人搞下来。还有一个已经铠甲巨人化的吕布,这样的阵容,难道徐州还能搞出花来?对于下邳之战,曹操一直是耿耿于怀,他怎么也难以接受,那么强大的、他亲眼见过的巨人大军,只打赢了一次胜仗,就在徐州掉阴沟里了。还让吕布抢走了战备的全部巨人化物资,导致自己现在手中剩下的脊髓液,远比袁绍手中的要少了。“井下高人”最近也失去了联系,也没有新的脊髓液送来,他现在真的有点慌了。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要和风头正盛的袁绍作对的话,那他未免有些太蠢了,徐州之事,冷眼旁观便可,说不定,还能坐收渔人之利,毕竟,袁绍和陶言,可都是硬茬。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