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臭这件事情,是让人难受的,你就比如说,跟朋友聊天,明明关系很好很愉快,一起喝酒吃肉很happy,可是他唾沫瘟臭的溅到你脸上甚至嘴巴上,你难受不?再比如,你有个对象,很漂亮很温柔也很听话,各方面都无懈可击,你们一切都十分顺利,终于发展到要亲嘴了,结果,好家伙,你下不去嘴,岂不是很要命?所以,关注口腔和肠胃健康,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刘畅深深意识到了这点,古代人,真是太不卫生了。不过,比口臭更难受的,还是杀人诛心。关羽这一番话说的刘畅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在军中的名声居然是这么的一无是处——好吧,他都在曹营消失几个月了,这几个月就留下了一个陈风在这里,恐怕让谁看去,都不会觉得这个黄牧是啥好人。贪生怕死,倒换墙头,扔下一个女流,还老想着冒出头,眼高手低,这种货色曹老板能不开除他就说明曹氏集团有着相当能够容忍划水废柴的实力……以上就是刘畅最新对自己现在状况的认知和总结,好家伙,敢情自己现在风评是这样的。“咳咳,那,”刘畅有点尴尬,只好谦虚一点了,“云长兄,你的勇略是有目共睹的,昔日在袁绍的盟军大营中,温酒斩华雄,可谓是出尽风头,曹公一直对云长兄敬重有加,你怎么在这里闲来无事呢?”
关羽听完这话,眼睛黯淡下来了,“因为我也是个划水的。”
好吧。刘畅心想,我这划水可能是真没那个本事,你这个划水就肯定是故意的,不想给曹老板打工对吧?“既然如此,接下来曹公即将策动收服长安,斩杀李傕,此等利国利民之事,天子也必然大喜,刘皇叔也会高兴,”刘畅顺水推舟地说,“云长何不同去呢?”
关羽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曹操不是打算去打张绣么,怎么,改主意了去打李傕了?”
刘畅觉得奇怪,“怎么会是打张绣?而且曹公也不会亲自出马啊,他是派了裴茂去策动段煨攻打李傕的,毕竟这边还忙着徐州和袁绍的事儿,他要是离开了,兖州岂不是要不稳?”
关羽用手指捻死了一批地上的蚂蚁,“我怎么知道,可是我明明看见曹营在调集军队,明显是马上要出征,问了一个熟悉的校尉,他说是去南阳,不是打张绣还是打谁?”
刘畅呆立当场,脑子仿佛停摆了。随后,他“嚯”地站起来,大踏步离开树荫,留下身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关羽。可恶!刘畅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打着自己的算盘,结果还是让曹老板摆了一道,关羽说得对,他现在的个人印象,就是个眼高手低想出风头的新人谋士,这样的人曹操每年都要见很多,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裴茂也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所以在拿下长安这件事情上,曹操想都没想,就同意自己的请求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和裴茂绝对完成不了!可是——牵制住长安那边,把视线全都引过去,他就可以趁机去攻打张绣!到底是老奸巨猾,可是,如果曹操真的这样去干的话,就一定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掉入人家的陷阱里。张绣和另外一个人就等着有人去找麻烦呢!刘畅急匆匆地赶到曹操的住所,却在门前恰好遇到了两个人——苟或兄弟和恶来大兄弟。哦,不是苟或,是荀彧荀令君。他拦住了刘畅,“站住,主公有重要1的事情,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刘畅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许褚在旁边的门上正站岗呢,身边跟着个校尉,该死,这两个正主儿保安都没说什么,苟或你个狗瞎拿什么死耗子!也正好,你既然说了,咱也正好问问你,但凡这种馊主意,曹操除了戏志才以外,肯定基本都会跟你商量。刘畅握紧着拳头,直勾勾地盯着荀彧,“我问你,主公是不是偷偷调兵去打张绣了?”
没想到,荀彧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侧过了身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清高样子。要不是典韦在他旁边的话,刘畅真的想打他了。“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荀彧不屑地说,“张绣和主公之间的恩怨,你不懂,你只不过是个刚投靠过来,并且还没有得到主公信任的谋士,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深呼吸……刘畅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跟智障生气,他只是囿于自己的阶级局限性而已!好嘛,这样一想,刘畅就觉得自己能够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去谅解这些事情了,心胸豁达了许多,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生气,不过是情绪而已,何必呢?“是,我清楚自己的定位,但是关于讨伐张绣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主公说清楚,”刘畅认真地说,“眼下绝对不是讨伐张绣的好时候,我知道主公对于裴茂去拿下李傕的人头不报多大的希望,可是万一他真的策动了段煨去袭击李傕,到时候李傕退到黄白城,主公再去打张绣的话,那就会陷入万难的境地。”
荀彧摆明了不信,“为什么?”
“贾诩,”刘畅说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城府极深,他离开了李傕,投靠了段煨,可是却暗中和张绣还有来往,段煨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包括裴茂将军,如果主公在此时去攻打张绣的话,是正中他们下怀,必败无疑!”
这是真的,刘畅记得这段历史知识,贾诩这个人有着相当的威望,段煨军中基本都信服他,所以段煨一直很忌惮,害怕他会取代自己,而贾诩也知道了段煨的这种心思,同样很害怕,于是便和张绣勾搭上了。后来,他真的去了张绣那里。而历史上,曹操也在张绣那里打了败仗。“住口!”
荀彧恼怒道,“给你根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要是再胡说的话,我就真的把你的话报告给主公,治你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