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晓得,你就放心吧!”刘若宁笑着说着。刘春风一家这边笑声不断,而邹红梅这里,都是愁眉不展的,刘希人此时又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着送刘耀宏和刘耀宗二人去学堂,老大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把刘耀宇也送进去。唉,其实刘希人,真的没打算把刘耀宇也送去学堂,想着日后,让刘耀宇跟刘春风一起上山打猎好贴补家里,没想到……“爹,娘,你们就别愁了,大哥不过是气话,过两日便无事了。”
柳二刘东风此时还抱着侥幸心理。“就是,大哥他也不看看,刘耀宇是念书的料子吗?还张罗送他去学堂,那不是浪费银子吗?”柳眉不屑的说着。“二嫂,你也别那么说,大哥那可是打猎能手,他赚的银子,自然是有权利做主的。”
石然小声的说着,要不说石然是个聪明的,她深知什么话能达到什么效果。“什么叫他有权做主,没分家,不管是谁赚的的银子,那都是家里的,都是老娘我做主。”
邹红梅跳脚的说着,生怕有人会质疑她当家作主的权利一般。“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石然可怜兮兮的说着,好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所以让邹氏动怒了似的。“我知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老大,太让我寒心了,不就是不让刘耀宇那小兔患子去学堂吗?我的银子,我想送谁去,便送谁去。”
邹红梅气的大声嚷嚷着。“娘说的对。”
老三刘南风附和的说着,刘希人依旧不说话,貌似在盘算着什么。“爹,你倒是说句话呀!”老二刘东风看着刘希人一直不开口,催促着,生怕他一心软,便答允了送刘耀宇去学堂的事情。“不如就按老大说的办吧!”刘希人权衡了再说说着。“爹,你怎么能答允呢?”刘东风不满的说着,多送一个孩子去学堂,一年多大的之处开销呢,每年的束修就得二十两银子,家里不吃不喝了不成。“是啊,爹,你糊涂了不成?”刘南风此时也开口说着。“那你说如何,就算是我回来种田,一年的收成也是有数的,难不成,让我这老身子骨也上山不成?”刘希人此时也有些生气了,气的是这两个儿子眼皮子这么浅。“爹,你知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南风解释的说着。“那你说说,你什么意思?”刘希人敲了敲烟袋锅子,问道。“我不就是觉得刘耀宇那小子,日后可以跟着大哥一起上山,也能学些本事傍身吗?这个不比去学堂稳妥吗?”刘南风狡辩的说着。“他爹,老三说的也有道理。”
邹红梅一听到刘南风的话,便十分的赞同,这话简直是说到了她的心窝子里了。“就是,耀宏和耀宗这两个孩子,公公你是看着长起来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上山打猎无疑是送死,可是再看看人家小宇,那腿脚多利索啊。”
柳眉也开口说着。“谁生下来也不是伺候人的。”
此时的刘希人不悦的说着。“爹,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刘东风也十分赞同柳眉他们的说法,但是他爹,此时明显是动了念头了。“那老二和老三,也回来,咱们三个供两个孩子去念书。”
刘希人看着这几个人这么的不依,吐口说着。“那不成,爹,我和三弟,你又不是不知晓我们两个,地里的活计,我们哪干的了啊!”刘东风紧忙开口说着。“对呀,爹,我们又不想大哥那样有本事,万一再上山送了命,到时候你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南风也赶紧开口说着。“那你们说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到底要如何?”刘希人也是动怒了。“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邹红梅一看到刘希人动怒了,便赶紧在一旁打着圆场说着。“哼……”刘希人把烟袋锅子,放到了桌上,然后穿上了鞋子,便走了出去。“娘,爹还动怒了!”刘东风有些不满的说着。“你这孩子,就算你们心里有想法,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你爹嘴不喜有人反对他所说的话了。”
邹红梅没好气的说着,生了三个儿子,没一个像自己的。“娘,东风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生的,你还不了解,向来就直来直去,心直口快的,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的。”
柳眉笑呵呵的赶紧在一旁陪笑。“这件事情,我觉得你爹说的是对的,如果老大真因为这点事情,便闹着分家,那你们束俗的银子还有耀宏和耀宗束修的银子,从哪里来,就是卖了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凑不上。”
邹红梅趁着刘希人不在,恨不能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他们听。“娘,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一想到要给刘耀宇那小子出银子去念书,便舍不得。”
刘南风不满的说着。“娘,我们都听娘的。”
石然此时开口说着,还偷偷的拽了拽刘南风的衣角,刘南风向来都十分听石然的话。“对,我们听娘的。”
看到自家娘子答允了,便开口说着。“我们也听娘的。”
刘东风也赶紧表态说着,柳眉虽然不愿意,但是当家的都说了,她也只好点点头。“嗯,这才是娘的好孩子,好了,天色也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邹红梅摆了摆手,他们带着孩子便走了。刘希人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回来了,听着邹红梅跟自己家说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躺下歇息了。“爹,如果爷爷和奶奶听你的,送小宇去学堂,你当如何?”此时刘若宁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宁宁,如果你爷爷和奶奶愿意送小宇去念书,那分家的事情,暂时便不能提了,但是爹日后一定会找机会,再提的,莫要心急。”
刘春风无奈的说着,是啊,自己是家里的赚银子的来源,送小宇念书的事情,他爹和娘应该会赞同的。“我知晓了,爹,你也别伤神,只要你好好地,咱们家还担心没出头的日子不成?”刘若宁说着暖心的话,宽慰着刘春风的心。“好孩子,天色不早了,睡吧!”刘春风躺到了床上,可是没有丝毫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