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路程有些远,不如你回去等我消息?”
半路上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夙砚珏再三思索后,还是开口提议道。这一路上,商绾泞都尽量避着不与夙砚珏交流,不为别的,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夙砚珏守了自己那么久,她心里确实是感激的,可夙砚珏的取向摆在那里,自己也不好怎么说。倒是没想到夙砚珏会主动和自己开口。“无妨,眼下毒瘟的事情要紧,若是不能及时阻止,毒瘟一旦蔓延开来,赤炎国必将成为人间炼狱。”
两相对比,商绾泞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那么重要,况且她本就不是矫情的人。上一次毒发后的当天,她连休息都没有就去处理事情,所以,她真没觉得什么。夙砚珏听到商绾泞满不在乎的口吻,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里噌的一下就烧起来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就觉得很生气,尽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什么。是在气商绾泞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还是气什么,他真的说不清,但就是好生气。“我听微雨说了,之前谢谢你,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感谢你来着,不过这几日听闻你出门了。”
商绾泞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没一下子夙砚珏的脸色就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接下来的路还需要两人同行,商绾泞可不想他一路臭着脸,遂主动换了个话题。“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夙砚珏哼唧唧的道。商绾泞愕然,显然夙砚珏的回答在她的预料之外,古人不是最讲究客套吗?这货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顺着杆子往上爬了?“那你想要我如何感谢你?”
商绾泞反问道,只要不违背道德伦常,她不介意回报一下对方。夙砚珏思忖了一下,“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你的手伸出来。”
商绾泞不解,但还是顺势将手伸出去,夙砚珏立即握住为她把脉。“世子爷懂得岐黄之术?”
商绾泞惊讶的问道,她记得微雨调查回来的资料里面,并未提过夙砚珏会医。夙砚珏没有回答商绾泞的话,仔细的诊脉,好一会儿才放下手,缓缓回答商绾泞的话,“不懂。”
商绾泞面纱下的嘴角抽了抽,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给夙砚珏一拳的。不懂的话,他把脉把半天是耍帅?把了个寂寞?还是逗着自己玩?她表示不想理会夙砚珏了,这货简直能把人气死。夙砚珏看着她娇嗔的扭过头,难得流露出的小女儿家的姿态,心里的郁闷顿时消了大半,但思及商绾泞身上的毒,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他方才为商绾泞把脉,竟然察觉不出她体内有毒,以他的能耐,连他都察觉不出的毒,可想而知有多么厉害了,难怪折磨了她那么多年,皇帝舅舅和老国公至今都无能无力。也许,他应该派人好好查一查国公府的过去,怕是只有找出背后下毒之人,才能彻底解决商绾泞身上的毒。想到当日商绾泞两条胳膊上的累累血痕,夙砚珏恨不能立刻把背后的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