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就只说到这儿,我们先回去吧,否则,萧腾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说完,萧母就又回到了餐桌上。萧母说自己不舒服要出来,其实就是出来告诉余昭这些的,她要让余昭知难而退。余昭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再正常不过。只是,难道自己就是一个历来顺受懂得顺从的人吗?余昭的倔强,很少有人能够懂。萧腾是黑暗里能给自己带来光明的一盏灯,她不会放弃这灯的。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余昭,萧腾笑着问道:“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点?继续吃饭吧,今天早上你都没吃多少。”
余昭点了点头。萧腾继续给余昭夹菜,白落雨更嫉妒了。凭什么萧哥哥要对这个余昭这么好?萧哥哥都从来没有给自己夹过菜。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铲除余昭这个祸害。谁也不能知道白落雨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些阴谋诡计的?简直就不像是个成年人。白落雨爱干的事情,无非就是在萧母面前进谗言。本来余昭也不是个喜欢讨好人的人,她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没有单独和萧母说过几句话。唯一说的几句话,也不过是萧母让自己离开萧腾。但是白落雨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家里人都宠着她。白落雨懂得如何撒娇,也懂得了如何挑拨离间。“阿姨,您做的这个美人肝真好吃,我可喜欢吃了。吃美人肝,对女人好,我时常吃呢!我发现那些高级餐馆定做的,都没有阿姨做的好吃。”
樊瑜听着这样一番话,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有人说自己做的菜好吃,这难道不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呢?“小雨你喜欢就好,阿姨在这里可无聊了,他们一个个每天吃着阿姨做的菜,也从来都不说好,还是你嘴甜。”
萧母高兴的脸色都有些红润,既然萧父已经不在餐桌上。萧母无疑就是最大的长辈。她说话这里的几个人都得听着,即使心里一点儿也不愿意听。“来,小雨,你坐这儿。”
原本萧腾左边坐的是余昭,右边坐的是萧母,这会儿萧母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白落雨,就相当于在萧腾的旁边,有了白落雨的一个位置。余昭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刚刚的那番话,还在自己心中盘旋。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余昭从来没有打算退缩。坐在萧腾旁边的白落雨,也一点儿都不安分。她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挽着萧腾的胳膊和萧腾撒着娇,萧腾一如既往的冷傲,就像小的时候一样,不太爱理人。“萧腾哥哥,这段时间我爸爸妈妈都不会回来。但是他们说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希望你去我们家做客!”
虽然萧腾不理人,但是白落雨的粘性还是很大的。余昭没有说话,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当着别人的面她不太会撒娇,也自然不会去做。酒杯又见了底,这时,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握住了余昭的胳膊。萧腾有些担心地看着余昭说道:“你喝的有点多,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余昭也不客气,酒喝的也确实有点多,有点上头,原本的理智好像也荡然无存:“那你得问你妈,让不让我们走?”
余昭知道,用这种语气说话实在是不应该。但是,她现下实在没有闲心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崩溃。不管自己曾经如何,至少跟萧腾在一起以来,她的的确确是从内到外,慢慢的动了心。余昭已经被伤害过一次,这次她还愿意继续相信,再一次爱上,对于她来说,就跟跨过了一道坎一样,并不容易。如果要,真的要失去,她不会放手,可是如果真的挽不回呢?“余昭嫂子,我有一个朋友,在皖城监狱,当了男监区的监区长,他跟我说,最近,赵彦恒在监狱里住的可一点儿也不好。他经常被狱友欺负,在医疗室里,长期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你不关心一下吗?他还说特别后悔,还说最爱的其实是你,你觉得是真的吗?”
眼看余昭头脑已经不太清醒,白落雨就开始搞事情。余昭的脸色难看,视线里都有些朦胧,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过头,白落雨正得意地笑着,她明白了,她被下药了。萧腾却已经铁青了脸。樊瑜一听到这,狠狠的瞪了余昭一眼:“余昭,你还是跟萧腾断了得了,你实在不适合我们萧家,我们萧家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
说着,她又揽过了白落雨的肩膀:“你要是有小雨一半的懂事,我也不拦你们。”
白落雨得意的看着余昭。余昭呵呵一笑:“懂事?伯母,您这眼睛可真够精明的。你是怎么看出白落雨懂事的?又是怎么看出我不懂事的?”
萧腾皱了皱眉头:“余昭,我们回去吧。”
他又转过头直视着萧母说道:“妈,你们在s国要待多久?什么时候回a国去?我给你们安排机票。”
“什么?”
萧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这是在赶自己走吗?虽然很是惊讶,也知道一直以来萧腾跟家里的关系都不太亲近。但是萧母还是不愿意放弃。他跟白落雨的妈妈是好朋友。在白落雨和萧腾很小的时候,她就和白落雨的妈妈一起约定:两个孩子以后一定要在一起,但是她似乎忽略了一点,孩子长大了,就不是能够任凭父母摆布的玩偶。“萧腾,你现在护着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你不清楚她的真正面目,小雨多好呀,知根知底的,从小到大,你们不一直都在一起吗?”
“白落雨,你说赵彦恒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出事之前,你应该见过他。”
余昭忽然打断两个人的对话,看着脸色苍白的白落雨说道。“什么出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在这里狡辩,明明就是你自己犯的错,现在却要再把脏帽子扣在别人头上。”
白落雨虽然慌乱,但是狡辩是他的长处,所以现下也没有停止狡辩。“你说呢?我们不是先后出事的吗?”
余昭淡淡一笑。“你你威胁我。”
白落雨失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