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
“如此,天倾便放心了。”
“哦?你放心什么?”
“放心……我东陵国君是一位明君啊。”
玩笑似的说完这句话,是要化解眼前的风险,自己这般大胆的与他说话,不免是要拍拍马屁让这皇帝高兴高兴的,话说这古代的帝王不都是喜欢听好听的话么。这件事情他没有参与,只是歹着这一条罪名与她定了罪,是为了让她不嫁于太子殿下,这也是那群女人的想法,最终也成了真,而这皇帝现在的目的是要让自己承认人是她杀的,便放了她,自此也满足了他不让自己嫁于太子的想法,可他为何忽然间就不让自己嫁于太子了?问题又回到了这里,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一直都未果。看着眼前女子的笑颜,他忽然有种不愿再惩罚她的想法,如此稚嫩的年纪居然有那些人都不曾有的睿智聪敏,却又不失天真,若是他还年轻定不做任何犹豫的娶了她,奈何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大她三十岁都不为过。只是自己该查清楚那件事吗?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却要如此劳师动众的查遍后宫?未免有些不划算了。皇帝朝钟白笑了笑便离开了。这一晚,一袭劲装黑衣手持大刀的男子飞往城外的一处破旧的茅草屋,不到片刻功夫便将那夫妇二人全都押了出来,之后便再没有了后文。翌日一早,钟白就被带到了大殿上,本以为人不多,可钟白错了,这大殿之上近乎一半的位高权重者都在,就连九王叔也在。下意识的斜眼看看他,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袍,袍子上绣有精致的花纹,仍旧一身慵懒的坐卧在那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慢慢品尝着,样子淡然而悠闲,仿佛这里不是庄严的朝堂,而是惬意的世外桃源。再看众人,南宫靖宇看到侍卫将她带了上来,眼神便透着丝丝关切与担心,由于眼神太炽热,钟白还是注意到了。什么时候他对自己如此关心了?看着坐在他身旁的一众皇子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钟白不再看众人,跪下身子朝皇帝行了一礼。这牢狱之灾并没有让她的姿容有半分锐减,依旧清婉迷人,只是脸色有少许的苍白。最重要的人她可没忘,看着皇帝身边坐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旁微下方坐的便是那梅妃,居然有资格坐在这朝堂之上,那么她的身份也定不简单,难怪可以在宫中为所欲为,只是未免太嚣张了些,听说她是杨太傅的妹妹,不过……她到底揽了皇后娘娘的多少权利在身?再看那在百官之中,丞相身后站的应该就是那杨太傅,杨太傅并没有看她,眼神低垂,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做了那种事?今日将自己传上来,又是这般劳师动众,可是查出了什么眉目?眼神不自觉的看向皇帝,只见他朝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钟白没怎么明白那一点头是什么意思,是查出来了?钟白跪在大殿,众人翘首以望。“将人带上来!”
皇帝一下令,便有两个侍卫将两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女人带了上来,之后那两人便跪在了钟白的身边,只是一身哆嗦,钟白一看便知道这两人定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平民。钟白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梅妃的表情,梅妃虽然刚开始一愣,但是随后便越发的不在意起来,只轻松又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自己涂抹好的指甲。“你二人将所知晓的都一一说出来。”
“陛下……陛下……草民二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求陛下饶了草民二人吧!”
那女人满脸惶恐的极速求饶。“陛下……”那男人也满脸痛苦的扶着女人的身子。“你二人是那丫鬟小玲的生父生母,怎可什么都不知晓,你二人不说是不是等着朕给你二人用刑才肯说?”
东陵的当今皇帝亲自审问这一桩案子,不知他们是幸运还是倒霉,一生都不曾见过那堂堂的天子,不想却为了这一件事见到了皇帝。“不不不……陛下!草民女儿的死……那都是命啊!草民去给女儿算过命,说是在今年女儿有血光之灾,没想到居然应验了,这定是血光之灾所导致的啊!”
那男人哆嗦的说完这句话,脸上湿透。“一派胡言!来人,给这二人上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女儿的惨死都如此漠不关心,还配称作父母。”
只见侍卫搬出刑具,那二人吓得摊在了地上。“陛下!陛下,我说!草民的女儿……草民的女儿是被人杀害的!”
“是谁!”
只见那二人有些胆小的朝钟白看了看,随后抖着手缓缓地指向钟白。而钟白此刻目瞪口呆,如此,她是比窦娥还冤了,这二人定是受了那梅妃什么好处,竟然敢如此当众诬陷她。南宫九渊缓缓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墨羽,这一眼看的墨羽有些心惊胆战。墨羽也很无奈的回看了一眼南宫九渊,他哪里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是……是她!是这位凤大小姐杀的!”
那女人大着胆子抖着手指指着钟白大叫道。随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眼神移向了钟白,那眼神似乎能将钟白吃了一般。南宫靖宇满眼的不可置信,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她杀的?难道她果真是杀了人?不可能不可能的。南宫九渊淡淡的撇了一眼,丝毫的不关心。钟白淡定自若的看着这二人。“你二人可曾见过我?”
“不……不曾。”
“那何以知晓我就是那凤大小姐?”
“这……”“你二人可曾亲眼见到我杀了那丫鬟?”
“你二人可曾亲眼见过我如何杀了那丫鬟?”
“你二人可曾知晓欺君之罪是何惩罚?”
“这……”那二人再不敢看这女子越发瘆人的眼神,赶紧低下头去,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撇了眼梅妃,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里转着。“你这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威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