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东陵不可能还没有防备,此次若不是有国师谋划,你当东陵这边关是那般容易到手的?”
凌大将军对那人斥道。那人听凌大将军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那我们该如何?难道就这么等着吗?我们的粮草顶多只能在撑十日,十日过后,没有了粮草我们又该如何攻打他们?”
“老夫已派人去查探了,不日便有结果,那粮草说不定已快要运到军营。”
听到这里,钟白忍不住嗤笑一声。而这一声成功的惹怒了凌大将军,本来方才他便准备发作的,可是,看着营帐里这么多的人,而那道士又是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便给他留着面子,可他居然当着他的面笑了出来,是在耻笑他吗?“你笑什么!难道老夫说的不对?!”
钟白这才意识到那凌大将军而是在与她说话。便赶紧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咳咳,不不,凌大将军说的甚是。”
“那你为何笑出声来?!”
“贫道……贫道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想到了何事?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尊重?还真是大胆!”
“不不,贫道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这件有趣的事情,不知众将领们可愿听?”
众人交头接耳,相互对视,却都没有说出话来。钟白自顾自地开了口。“从前,贫道听过一桩事,两国交战,一强一弱,兵力悬殊,而强的那一国骄傲自满,行军打仗时常有胜率,几乎战无不胜,此后,便更加傲慢起来,从看不起任何人,便整日里想着,敌方会在哪里出现,敌方可能会用什么计策,我方用了这个计策,敌方可能不会猜想到,如此以往,总是用可能性来想对策,再加上仗着本国兵力强盛,俯视一切,而最终却被一个小国灭了。”
“你!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桩事?!为何老夫不曾听说过?!”
凌大将军自当是听懂了那话,没想到方才自己便说了一个可能性,竟叫这小道士钻了这么大的空子。“贫道记不清了,便想到是有这么一桩事。”
其实钟白是随口胡编的,其实若真按他这么想,那粮草十日之后到不了,那打探的侍卫回不来又该如何办?他竟用那般的可能性,照他这样等寻到粮草之后,众将士们怕都早已饿死。“你这么说是何用意?!你没有对策便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凌大将军有些恼羞成怒,他完全感觉自己失了面子,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道士手里。钟白淡笑道:“众位将士们难道没有想过东陵为何迟迟不出战吗?”
“那东陵定是怕了,所以便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迎战了。”
“是啊,之前与他们交手过,他们定是认为我们西丹兵力强盛,不敢出战了。”
钟白再次笑了,那东陵再怎么怂,也不会当缩头乌龟吧,况且,东陵是这三国里面,国力最强的一个,会怕他们一个刚崛起的小国?只是钟白在意的是,那国师是何人,用了何种方法,竟将东陵的边关夺去。“你……你为何……”看到钟白再次笑出声来,那人也觉得颇没面子。“行军打仗,粮草先行,欲灭其军,先断其粮,欲灭其国,先打击破坏其国之物质基础经济和精神基础,东陵何不是拖着你们,叫你们没了军粮,自当是易攻,况且那路上运的军粮是个什么状况可还是未知的呢!”
众人目瞪口呆,竟觉得,他说的极为的有道理。路上运的粮草,迟迟都未到目的地,定是出了状况,不然不会这样。“你……你继续说。”
那人似乎很想听钟白再说下去。“你们刚打了胜仗,精神定处于亢奋状态,自当是将有些事情抛之脑后,很理所当然地以为,东陵是怕了你们便不敢出战,其实不然,他们虽然眼看着是什么都没有做,却对你们使了一个计策,那便是拖延战术。”
“拖到你们没了粮草,众将士们没了粮草充饥,自当是没有什么精神面貌去打仗,此刻再一句歼灭,容易至极。”
这仅仅是钟白的猜想,事实是如何她也不知道,她便想着,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再说之后的话。“有道理啊!”
“这道士说得颇有道理,东陵毕竟国力强盛,怎会惧怕我们……”“可是我们现在该如何?便也不能一直等着他们出战啊?难道是强攻?可那城门之内,谁能猜想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可也不能一直按兵不动,这样会消耗粮草的。”
“道长……可有什么法子?”
那些人还是忍不住的请教她。而凌大将军此刻竟也不再瞪着她,反而也认真听了起来。钟白起身缓缓走了两步,便又走到原地,看着众人。“若贫道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粮草主要是大米,小米,麦这几种吧?”
他们点了点头。“贫道要说的这一点,虽然简单,但却是最基本的。”
“首先,那大米和其他粮食的储存期限并没有小米的储存期限长,你们便将小米长期储存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动用小米,小米随意储存个九年十年不是问题,但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们便将小米储存起来,如此就算粮食短缺,那也有的吃。”
“另外,对敌之策嘛,他们拖着你们的粮草,你们便没有办法了吗?”
“方才贫道已然说过,行军打仗,粮草先行,欲灭其军,先断其粮,欲灭其国,先打击破坏其国之物质基础经济和精神基础,要解决眼前的困难,便是……施计抢夺粮草。”
“什么?!这……”“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试他一试。”
“对啊,若是成功了,那便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的结果,我们既得了粮草,又能打击东陵……”“是啊,道长……您可真是神了!”
“此刻说这话还早了,东陵的粮草又岂是你能抢便能抢到的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凌大将军没好气的说道。“长脑子是做什么的?不会想一想如何抢夺粮草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融会贯通可懂?”
这话说的营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你……你竟敢这般与老夫说话!”
凌大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这臭道士居然敢如此与他说话,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随你们去了,那法子贫道便不与你们想了,免得又说多了倒成了贫道爱管闲事了。”
道完这句话之后,钟白便摇着手中的拂尘,悠哉悠哉的出了门,当真如同那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徒留一群人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