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嫔娘娘?僖嫔娘娘跟在楚贵妃身边,旁的没有,但是那趾高气昂的架势却是学了个十成十,是个极会学而卖弄的,也该沾染上楚贵妃几分劣性,但是如今却是没有为难林昭仪,反而很是痛快的将人放了······陆长离眼眸微眯,瞧着依兰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也便不再和林昭仪多说什么,只是对她心中生了几分警惕。依兰一进来就是到处收拾东西,继而关心起林昭仪来,问道:“娘娘,您现下如何了?早间不是还说自己头有些痛吗?现下可是好一些了?”
陆长离听闻依兰说起林昭仪头疼,眉间微皱,颇为担心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会头痛,奴婢去找个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陆长离还没有走掉,便是被林昭仪抓住了手臂,林昭仪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颇为困倦,道:“本宫没事,或许是早上起床有些猛了,所以才会头痛,你就别太过担忧了。”
林昭仪这么说了,陆长离才没有再去,而是仔细审视起面前的依兰,问道:“依兰,听说从前僖嫔娘娘总是打骂于你,是因为什么?”
依兰面上瞧着也还算白净,倒也不像是被欺负打骂的样子,若是被欺负的实在是怕了,也不该是如今这般性情才是。如今听到陆长离问她,眼眸微动,回答道:“陆姐姐,自从僖嫔娘娘入宫之后,我便是被分配到了僖嫔娘娘那里,僖嫔娘娘看我不顺眼,嫌弃我办事不利落,动辄打骂,我也实在是受不了了,那日受楚贵妃吩咐,叫我来给娘娘送瓜果,当时娘娘脚底一滑,我便也就顺手救了娘娘,这才得以来到昭仪娘娘这里伺候。”
陆长离点了点头,面上带着同情,道:“这般看来,你在僖嫔娘娘宫内过的倒也是颇为凄惨,你想不想出出气?”
“啊?”
依兰没有听懂她话里头的意思,面上带着几分疑惑。陆长离却是笑着,面上的表情仿若一只狡黠的兔子,那般笑着的脸上瞧着多让人觉得含着几分诡计,依兰光是瞧着便是觉得头皮发麻。她瞧见陆长离起身去关了门,然后便是回了来,到了她的面前,五官都清晰的放大在她的视野内,淡淡的道:“现下这里也没有旁人,给你一个发泄的机会,你可以说一句僖嫔娘娘是贱人,不会有人听见的,再说了,僖嫔娘娘那般对待你,你心中应当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吧?骂出来发泄发泄也不错。”
她又看了林昭仪一眼,见林昭仪有意阻止,便是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反而同林昭仪说道:“林昭仪知道我这个最是不喜欢同人讲闲话,既然如此的话,你说的那些话,我也绝对不会告诉除我们之外的人。”
依兰只觉得难以张口,若是被僖嫔娘娘知道了,到时候她已经会被扒了皮的,便是求救般的看向了林昭仪。林昭仪也是有意想要帮着依兰的,她内心也是对此事极为抵触,毕竟玉灵前些日子才成了那样,她自然是如何都不敢再听到那些。林昭仪见依兰那纠结万分的面孔,求情道:“长离,你何苦逼她,若是被僖嫔娘娘知道了······”陆长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很是笃定的道:“不会的。”
林昭仪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陆长离的意思,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执拗,没办法让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也只能对依兰的求情爱莫能助了。依兰实在是受不住陆长离的逼迫,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只是声音却是低的像是蚊子一样,说完之后才算是卸下了自己全身的压力,像是得到了放松,猛然抬头,却是看到陆长离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依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又看到陆长离的面色已经瞬间变得冷淡漠然。“好了,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去干活吧,娘娘这里有我陪着就好。”
依兰没有出了屋子,而是时不时的看陆长离一眼,在屋子里头收拾了一些,殊不知,在她仔细打量着陆长离时,陆长离也时不时的看着她。陆长离也没有在林昭仪逗留的太久,很快也就离开了。等到陆长离离开了之后,依兰才来到林昭仪的身边,面上颇为委屈,道:“娘娘,陆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奴婢,怎么能让奴婢说僖嫔娘娘的坏话,若是被僖嫔娘娘知晓了,可不是要扒了奴婢的皮!”
林昭仪没有她意想中的气愤,反而是笑道:“长离一向是嫉恶如仇,她也只是因着你往日受僖嫔娘娘欺负,所以如今便是想要让你发泄发泄。”
林昭仪笑的颇为无奈,语气中也可以听得出对陆长离多有维护之意,依兰也只能不甘心的回去干着自己的活儿。陆长离听闻林昭仪头痛,回去便是禀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颇为心急,问了几遍,确认只是头疼,可心中不放心,还是派了太医过去,倒也没有检查出什么。只是那个依兰实在是来的蹊跷的很,楚贵妃哪里会有什么好心,还让僖嫔娘娘宫内的宫女送来了瓜果,这倒是像是在获取林昭仪的信任,紧接着便可以将依兰安插在林昭仪身边做眼线。陆长离没有同皇后娘娘说起依兰的事情,也怕皇后娘娘担心,因着依兰的出现,倒是对林昭仪多伤心了些。皇后娘娘那里疏忽了些,也很少瞧见了她的身影,连同萧彻过来,多次没有瞧见陆长离,也是颇为奇怪,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去哪儿了?知道她在你心里可人的紧,怎么没在你身边伺候着?难不成还学会了躲懒?”
平日里就瞧着一副尖嘴猴腮,干活也不像是多利落的样儿,如今竟然还敢躲着不来伺候,萧彻想着便觉得心中不悦。皇后娘娘听着萧彻一副极为不悦的模样,忍不住用帕子掩了掩嘴唇,笑道:“皇上莫要这般说,林昭仪这些日子有些头疼,太医也没诊断出是个什么毛病,她心中可是比臣妾还要担忧,便是经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