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祸!”
“......”北凉王府内。“姜泥,跟我出去一趟!”
徐奉年边跑边喊道。“不去!”
正在扫地的姜泥头也没抬,显然是兴致缺缺。“听说有人当街骂我,骂了半个时辰都没有重样的,文采相当不错!”
徐奉年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赞扬之色。“真的?那我可得见识见识,顺便学上几句!”
姜泥瞬间两眼放光,把扫帚立在了一旁,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诶不对啊,他不是骂你么,你不躲怎么还去主动找骂?”
闻言,徐奉年微微一笑:“人家不远千里来骂我,那也不容易啊,不得给人家捧捧场?”
说罢,他兴高采烈的向府外走去。老黄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化身吃瓜群众想去看看热闹。这一行三人组兴致勃勃的来到街头,结果却没听到咒骂声,只听到了哀嚎惨叫声。“哎呦喂呀,王八蛋呐!”
“你把我腿压断了啊,还有我的手......”马车底下,一个老卒倒在车轮之下,满脸痛苦的嘶喊着。“我这马车没动过啊!”
林探花都懵逼了,他这么个读书人,哪里见识过碰瓷的!“我的手也折了,还有眼睛也被压瞎了!”
老卒越叫越惨,越说越离谱......“你不是说撞到腿了么,这眼睛又怎么瞎了?”
林探花回过味来,连忙质问道。“痛瞎的!啊啊啊!!”
老卒演技相当到位,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甚至不惜满地打滚!“老许头儿,老许头儿!”
徐奉年顺着声音找过来,同时他也发现了站在人群前面看热闹的朱橚。他几乎瞬间就猜到了,这老许头儿是自家姐夫请来的!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马车顶上这位林探花,绝对事关第三次刺杀!为了探查姐夫的手段,他之前撂下话,不想有第三次刺杀。如今他很是好奇,姐夫会怎么对付这林探花!“徐小子?你怎么来了?”
老卒许涌关暂时收起惨叫声,疑问道。“走走走,咱回家去!”
徐奉年劝说道:“别在这讹人了,人家是当朝探花,咱惹不起!”
“等等!”
许涌关从地上爬起,眼神中带着坚毅和怒火。“没有北凉军,就没有如此的天下太平!”
“受了太平恩惠,也不想着感恩,什么当朝探花,我看你不要脸了!”
他一边痛骂,一边将篮子里的菜抛向车顶,全砸在林探花身上。眼睛瞎了是不假,但他的耳朵很灵,像是开了卫星定位一般精准!“你!”
碰到这样的人,樊姑娘也是无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林探花更无语,只能故作冷静,彰显他读书人的气度。“小徐,快把老许头儿带走!”
看到姐夫朱橚递来的眼色,徐奉年立马会意,带着许涌关赶紧离开了。“林探花,你是身负功名之人,还请不要跟百姓一般见识!”
“既然你是来怒斥徐家父子的,那何不直接去北凉王府,当面痛骂一番?”
朱橚满脸义愤填膺之色,看上去不像拉架的,而像是助拳的。“林某正有此意,不知阁下可否带我前去?”
林探花眼睛一亮,问道。眼看着百姓们都散了,再在这里骂也确实没什么效果了。“没问题!”
“探花郎如此英勇,在下乐意之至!”
在朱橚的引路之下,很快他们来到北凉王府门前。林探花抬头看向“北凉王府”四个大字,他不禁怒火上涌,大喝道:“这便是天下心腹之患!”
“徐奉年这恶贼,一旦执掌北凉,这天下将会生灵涂炭!”
“若我会武,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天下除了大患!”
他说这番话,没有刻意避讳朱橚,刚刚对方帮他解围,让他甚是感激。况且,他以为朱橚那么义愤填膺,并亲自带他前来,定然与徐家父子有仇怨!“探花郎心怀天下,佩服佩服,我愿为你叫开府门!”
朱橚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阔步走到门前一顿猛拍!很快,门开了。府里护卫看见是他,连忙躬身退到一旁。“林探花,咱们进去吧!”
看到朱橚这么轻易叫开了门,林探花有些纳闷,但还是跟了上去。“阁下,你可是这王府中人?”
走在路上,他不禁疑问道。“算是吧!”
朱橚眼神中透露着哀伤,不禁长叹道:“唉......我属于迫不得已啊!”
“要不是我那不愿提及的老爹,我也不会在这北凉王府!”
闻听此言,林探花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怒喝道:“徐枭竟然如此恶毒,奴役阁下父子二人,真是其罪当诛!”
“没想到阁下身处险境,依然不惜仗义执言,替我解围不说,还带我进入北凉王府,真是人中豪杰啊!”
“对了,既然阁下常住府中,可否见过徐奉年那恶贼?”
“当然!”
朱橚点了点头,引领对方来到听潮亭的湖前。此刻,青鸟静静站在那里,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之所以能请动这位梧桐苑大丫鬟,朱橚并不是仗着姑爷的身份,而是他跟青鸟做了个交易。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交易!“来,探花郎请坐!”
朱橚大喇喇的坐下,一边品尝着水晶葡萄,一边挥手示意。“阁下客气了!”
“敢问阁下,徐奉年那恶贼现在何处?”
林探花一心“为民除害”,迫不及待,但礼数还算周全,不忘躬身行了个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