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而以他的心性,还会怪你隐瞒之罪么?”
“世子应该不会吧......”青鸟也不敢肯定。“咱回归现实,之前我跟凤年算是打赌吧,说不会让他遭遇第三轮刺杀,我做到了,他现在欠我一个人情!”
“而你为了配合我行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凤年需要感激我,而我需要感激你,如此一来,就约等于他需要感激你!”
“怎么样青鸟姑娘,这笔账你算明白了么?”
朱橚解释的很清楚,这局面就相当于徐奉年欠他一百两银子,他欠青鸟一百两,所以徐奉年直接还青鸟一百两就行了。但是,青鸟并不这么看!“姑爷,怎么能是你欠我人情呢?”
“一百个林探花也伤不了你,所以我的作用并不是保护你安全,只是配合那姑娘演戏而已!”
“要说欠人情,也是我欠你的,能够摆脱死士的身份,青鸟感激不尽!”
说罢,青鸟很有礼数的躬身拜谢。身为一名死士,时刻隐藏身份,时刻提心吊胆,这种压抑她并不喜欢。如果像红薯、黄瓜那样,只是梧桐苑里的丫鬟,那她会倍感轻松。“青鸟姑娘不必客气!”
朱橚将她搀扶起来,神色略显严肃道:“我在大明皇宫备受排挤,隐忍了二十年,我很懂你的感受!”
“所以这小小人情,还请姑娘不用放在心里!”
他可以将林探花骗的团团转,但对待女人嘛,还是得主打真诚!“青鸟懂了!”
梧桐苑里二十多个丫鬟,青鸟算得上性子最孤僻,可谓是脸冷心也冷的第一人。但朱橚的那番话,却让她感到格外共情,仿佛有一道暖流在心里流淌,温暖了她的心。因此,她嘴上说自己懂了,并不是把人情抛在了脑后,而是默默的放进了渐渐温暖的心里。“果然是个聪慧的姑娘!”
朱橚不禁夸奖一句,而后淡然问道:“对了,我岳父大人去哪了?”
“王爷进了听潮亭,他说你办完了事,可以在第一层等他!”
青鸟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答道。“好,那我去看会书!”
说罢,朱橚阔步向听潮亭走去。在他与青鸟交谈之时,徐枭和李义山也讨论得热火朝天。“你说我那女婿,早就看透了一切布局?”
徐枭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些震惊。“你以为他为何敢跟凤年打赌,赌的还是会不会有第三次刺杀?”
李义山落下一字,感慨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紫金楼刺杀之后,他通过鱼幼薇曾听到诵经声这一线索,就猜到了幕后之人是靖安王赵衡!”
“至于赵衡会有什么目的,他或许并不知晓,但当他发现林探花在陵州城怒斥国贼,那一刻他就了然于胸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身为一位顶尖棋手,他对徐家女婿朱橚,有非常高的赞誉。但他有所不知的是,早在赵衡和徐枭布局之前,朱橚就知晓一切了!没办法,再顶尖的谋士,也猜不到对方有挂啊!“嘿嘿嘿,我这女婿招的好吧?”
徐枭满脸堆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边摇着头,一边落下一子。“说句实话,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选择放那林探花回去,借他之手掌控林家!”
“我本来是打算配合赵衡灭了林家,届时青州财权落空,赵衡势必会让王林泉接手!”
“那王林泉你清楚,是我北凉布下的暗棋,如此一来他靖安王布了这么大的局,到头来却为咱北凉做了嫁衣!”
徐枭一边说着自己的谋划,一边在心里对比利弊得失。“啪!”
李义山落下一子,摇头轻笑道:“这局棋......你略逊一筹啊!”
“王林泉的真实身份,迟早会曝光,而且他接掌青州财权,赵衡势必会暗中控制!”
“但继续让林家掌控青州财权则不同,离阳本就不愿意让赵衡过于强大,自然站在林家这一方!”
“没错,皇帝陛下最想要的就是相互制约下的平衡!”
对于帝王心术,徐枭可谓是了解颇深。就像是北凉和青州,他与靖安王赵衡之间,也是相互制衡的局面。“呵呵,你这姑爷最精妙的一手,就在于没有打破平衡,而且制造了北凉与林家的矛盾!”
“第三轮刺杀没发生,林探花惨遭羞辱,林家势必与北凉不共戴天,这是赵衡想看到的,更是离阳皇室想看到的!”
“如此一来,都不需要咱们推波助澜,靖安王和皇帝陛下就会将心怀怨恨的林探花,推到林家家主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