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啪！陈大妈一巴掌，直接拍掉了孙大胆手中手机。“老虔婆，你找死！”

孙大胆怒目，直接扬起拳头。“打，你打啊！”

陈大妈不仅不害怕，还主动将自己的老脸凑了上去，带着哭腔喊道。“你特嘛有病是不是！”

孙大胆反而不好打了，骂了一声捡起手机看了起来。群里无数条消息，孙大胆也看不过来，不过都是对陈大妈的怒骂。一开始，邻居还平静一些，想着让陈大妈出来解释。这会儿，已经全部是怒骂了。还有各种绝望的，凄厉的哭号，诅咒……听了几条语音，孙大胆都有些吓到了。以往，都是他恐吓别人，啥时候害怕过别人？但现在，就是普通邻居的咒骂哭号，反而吓到了孙大胆。“你、你昨晚上想和我说啥？”

孙大胆舔了一下嘴唇问道。他没多少脑子，但从群里邻居的反应也能感觉到，情形不对，天变了！嘭！就在这时，屋门巨响。“陈大妈，死出来！”

“老子活不下去了！”

“老子死了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都是你这个老虔婆害的，老子要杀了你！”

孙大胆被吓住了。倒不是对方的威胁，而是声音的语气。那是一种绝望到极致，好像是用灵魂发出的诅咒。哆嗦了一下，孙大胆愤怒道：“老子弄死你！”

拎着棒子，孙大胆愤怒的冲了出去。愤怒别人敢打扰他，也愤怒他自己居然害怕了。陈大妈连忙跟上。孙大胆出去，本来破开口子的门真的被破开了。一个长相很憨厚，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冻成块的壮汉冲了进来。“大牛？”

孙大胆惊呼一声。大家都是邻居，孙大胆认识大牛，而且对大牛不错。大牛人高马大，就是有些憨厚，打零工的，经常被人不给钱，孙大胆还帮着要过好几次钱。并不是孙大胆良心好，而是孙大胆这样的小混混只有在面对大牛的时候才有优越感。对大牛好，也是一种施舍的优越感。这样一个老实人，怎么会？“我三天没吃饭了，我要死了，我和你拼了！”

大牛哭号着，手中拿着一个榔头冲向孙大胆。孙大胆一时没反应过来，大牛也没杀人的技巧，榔头没挥打，反而是撞击在孙大胆身上。高大的身躯直接撞倒孙大胆，压在孙大胆身上。孙大胆全身疼痛，头晕目眩，就要破口吼叫大牛。大牛压着他，他还真起不来。但大牛这个孬种他喊一声还敢不听他的话？孙大胆刚刚张口，忽然，一股温热的血腥喷入嘴里，喷满全脸。人血！喷入了孙大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