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衍语气不冷不热,林萧然却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他赶紧摆摆手,眼神恐慌,完全没了在顾笙面前的那种嚣张:“不不不,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污蔑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夜衍的传言他听过不少,哪怕来之前想要在他面前傲气,说顾笙是他不要的破鞋,他现在都不敢。林萧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得格外狗腿。就是这样恶心的人,欺负他当成宝贝的顾笙?这让夜衍很没办法接受:“那个玉佩你应该清楚吧?”
“玉佩?什么玉佩?”
林萧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猜想。他眼神闪烁的样子怎么逃脱夜衍的法眼?“看来你是知情人啊,你一直都知道笙笙在找玉佩的主人,对不对?”
“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林萧然不知道夜衍查到了多少,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并不觉得夜衍能够很快查到,所以他装疯卖傻。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只想着怎么把夜衍给糊弄了,让他不要再想起这个事情。夜衍一点都不蠢,反而很是聪明,根据他的言行,心里确定自己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只有我知道就足够了。”
你知道了什么?你说呀!听到对方这么说,林萧然的脑瓜子嗡嗡的,真的很想扇几巴掌,让他把话说明白,但是他一点都不敢。“对了,你想跟我老婆说什么?你说吧,正好我一块听。我老婆说了,我不是外人。”
把自己想知道的摸清楚后,夜衍终于想到了这个事情。他的语气同样不咸不淡,但是林萧然却从里面听出了鲨意,顿时吓得身体一个哆嗦:“没,我没什么要说的。”
他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威胁顾笙罢了,但是夜衍一点介意都没有,他这些威胁跟笑话一样,这个时候他再不反应过来是真的蠢。对于他这么识时务,夜衍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满意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夜衍对他的想法:“既然没事,我别墅不欢迎你,所以你能走了吗?”
“能,我现在马上就走。”
对上夜衍阴森森的目光,林萧然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走的时候就愈发生气。该死!他夜衍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个好的家世吗?怎么这么嚣张?越是想他越是恼火,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但这只是想想而已,他是真的不敢尝试。林萧然一边走一边随意的想着,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他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比如现在,明明来之前还能坐车,现在下去只能走路,两段路,每一段坐车都要半个小时左右,靠脚走,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林萧然的到来没有给两个人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哦,还是有的,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更加好了。“我还以为你会相信他的话,哪怕不相信,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疙瘩。”
说起这些时,顾笙心里其实也有些感慨。夜衍有些生气的揉了揉她的头:“笨蛋,你在想什么?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怎么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不相信你呢?”
再说了,他有权有势,想知道什么能查不出来吗?顾笙没再说话,而是紧紧的抱着夜衍的腰,心情特别的好,见到林萧然时那些的记忆翻涌,此刻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夜衍也安安静静的享受这样的温馨。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当然,平静的仅仅是顾笙他们两个人罢了,对于林萧然他们来说依然还是鸡飞狗跳。林萧然在顾笙这边没什么收获后,他找到顾琴音面前去:“顾琴音,你真的那么狠心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
果然还是他当初做的不够狠绝,以至于现在吃了那么多的亏,越想林萧然就越是生气,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可怜。顾琴音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外面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娜姐在处理。猛然见到林萧然,他居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听到林萧然的话,顾琴音很快冷静下来:“林萧然,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如果不是你最先背叛我们的感情,我何至于狠下心来对你不管不顾。”
“走吧,我不想见你,我没有主动出手,已经是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别不知好歹。”
听到这话,林萧然冷笑起来:“娜姐可是你的经纪人,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好,你居然好意思说你没有动手,如果不是你,我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艰难?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
“我有什么好亏心的?她是我的经纪人,做什么事情我哪里管得着?我跟她可是平等的关系。别忘了,我可是她的摇钱树,但因为你的原因,最后变成了这样,她更过分的,其实已经很看我面子了。”
戴高帽这种事情谁还不会了?不仅如此,她还是那个特别会的人。听完这些话,林萧然的表情变得格外难看。他没有想到曾经一直哄着自己的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音音,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你对我可好了。”
一边说,他一边靠近顾琴音,想要靠自己的魅力让她回心转意,但是这段日子以来,觉得她恋爱脑的娜姐找了不少小鲜肉陪她一起看剧本。现在的顾琴音,见多了那些小鲜肉为了哄她露出的各种表情,如今再见到林萧然这样,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她冷冷的看着林萧然,然后推开了他:“你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林萧然的表情一僵,恨不得现在转身就走,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行,他没有达到目的。如今他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他必须要忍耐:“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我还以为你会原谅我,毕竟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顾琴音冷笑,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大男子主义了。没想到现在表现的更加的明显,居然半点掩饰都不再掩盖。真是可笑,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怎么忍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