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尝试。鬼已在顾灵渊身上耗费的每一丝灵气，都被顾灵渊毫不客气地纳为己用了。不过，毕竟对象只是个青铜玄灵修，也不可能耗费全部灵气来攻击他。从顾灵渊身上虽然散发出来的气势直逼天灵修，可真正的实力顶多也就是个黑铁黄灵修。如此也好，至少他能混进灵修之列了。这种将别人的攻击转化为灵气提升修为的方式，虽然打破了皮影人无法修行的传统观念，但顾灵渊能使用这种手段，也和灵皇原本的天灵修体质有关。一个没有上升空间的天灵修，和一个可以无上限升级的初级菜鸟，当然是后者比较有前途了。看在鬼已帮他踏上修行之路上的份上，那他也勉为其难地放他一马吧。雨渐渐小了，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顾灵渊与鬼已没僵持多久，就大大方方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鬼已傻了，没想顾灵渊竟会这样说，连忙追问：“为什么？方才我对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顾灵渊嘴角一抽：“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大哥，你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啊？”

“……可我不会放你走的！父亲好不容易派给我一个任务，我不想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鬼已咬紧牙关，铿锵有力地说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坚定地说一句话。他大笑，他大骂，他对顾灵渊大打出手，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以前，不仅是其他族瞧不起枯鬼族的人，连父亲都不相信他的能力，每次他一与别人起了争执，总是父亲率先替他向对方赔礼道歉。虽然父亲以为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来救援夜国了，比起讨伐夜宫，拦截救兵这个任务反倒轻松了些，可鬼已仍是十分认真的去完成这个看似轻松的任务。于是，就遇到了顾灵渊这样的怪物。“蠢驴就是蠢驴。”

顾灵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可惜啊，老子没时间陪你玩儿了，你还是和你身后的那位大姐玩吧！”

鬼已还没反应过来，顾灵渊就一溜烟地跑了，那速度，都可以参加万修盟素质大赛十万里长跑了！回过头，正好望见之前倒在地上的叶染又重新站起来，鬼已又是一惊，吓得跌坐在地：“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难怪枯鬼族从上古时期就存在，历经千万年仍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族，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真是蠢到家了！”

叶染从来没中这种盛气凌人的口气说过话，大概也是从来没面对过这么弱智的对手吧，毕竟长期生活在独曦这样的天才身边，即使再有才华也会被独曦的光环掩盖。直到现在，那种身为万修五绝中以智商著称的魂族人的优越感才真正显现了出来。“魂族的灵魂一日不死，那他们的肉身就能不断重生，这种优势，也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族想都不敢想的吧。”

此时，叶染脸上的表情煞是讽刺，鬼已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万修五绝果然都是一群怪物，连看上去实力最弱的魂族都有这种可怕的设定，倘若将来再面对更强大的对手，那他……不会有将来了……鬼已抬起头，望着刚蒙蒙亮的天空，苦涩地笑了笑，“父亲，又要让您失望了，若有来世，孩儿还要生在枯鬼族，还要做您的儿子……”一个矮小佝偻的身躯轰然倒地，带着不甘，带着不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来自五绝大族的女子一步步踏进夜宫，他的死震撼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战争，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