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时再起身就不会将背上的伤撕裂。只是开始长血肉,背上奇痒,让人难以忍受。王继忠说会帮他们拖延几天,就真的一直拖着。魏长河用送奏折去京城告状做威胁,他就回信问是否要帮他将奏折送出去。好生邀请,对方又张口闭口就是要银子,让魏长河很是烦躁。他当初就不该听信周瀚岭的挑拨,不该冲动又贪心的对那几家人下手。现在被架在那里,心里的火气压不下,想要将人好生收拾一番又做不到。他气得砸了手中的砚台,又让人将周瀚岭喊到了城里。周瀚岭这几日都不见周振宁回来,心中难得有些失控的慌乱。他来时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以为周振宁在城中一直没有回村子。结果到了城里就发现周振宁自始至终没有进城,县衙这里就没有收到凌馨离开的消息。“要你何用!”
魏长河想着他的所有想法跟盘算,很可能都被顾景辰算计到,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压制。他一巴掌抽在周瀚岭的脸上,“你不是说有心算无心,他们这次一定会栽吗?结果呢!”
现在他在县衙中毫无威信可言,县丞主簿还有那些官差背地里都在嘲笑他。笑他无能,还笑他被人威胁了那个地方。周瀚岭捂着脸,任由对方打骂。他也没想到原本计划好好的,为什么会生出变故,完全没有按照预期设想的进行。顾景辰!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家伙。“大人,罪民还有个主意,这一次……”“你闭嘴!”
魏长河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一个巴掌又抽在对方脸上。“滚,滚回去好好想想,这次的事还能如何解决,如果想不到你就别怪我不顾忌曾经的情分。”
周瀚岭提着脸上的两个红肿的巴掌印,无比屈辱的离开县衙。还没行到集市附近,就看到田玉秋和徐斯两个正在同人讲着话。他们身旁是一个铺面,铺子里面此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田玉秋看到他,还不忘呸了一声。要不是他设计陷害,他们几家怎么会风声鹤唳的过了好几日。他父亲昨天才彻底褪了高热,到现在都无法下床。周瀚岭看到他,立即冲了过来。“振宁呢,你们把振宁关到哪里去了!”
一定是他们这些人将周振宁抓起来了,让他没办法来城里送信,坏了他的好事。田玉秋又呸了一声,“真晦气!”
“振宁呢,你们赶紧把振宁放回来!”
周瀚岭不理她的态度,只上前又要抓人,被田玉秋侧身直接躲了过去。“谁知道他在哪里,人不见了就自己去找,少来我们这里发疯。”
他翻着白眼,跟徐斯一起将东家请进了铺子里,有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盯着周瀚岭,让他下意识停住脚步没有再跟上来。徐斯只偏头看了眼就立即收回目光,以他的脑子还收拾不了周家人,还是交给他的顾大哥吧。周瀚岭看着他们见到铺子里,没一会就跟东家签了租赁文书,心中顿时又生一计。这两个人天天往顾家跑,这铺子一定是顾景辰跟那个凌氏租下来的。等他们生意开起来,他再让他们尝一尝什么是血本无归。而他们不放人,那就别怪他给他们找麻烦。村子里这几天四家人再无人上山,凌馨那天在县衙放了话,让魏长河自己解决他们不上山的问题。话都放出去了,山上的活他们自然不会再做。他们从被抄家那日起,就没有歇息过。在地牢里怕会死在里面,流放路上每天又有几十里地要走。到了这里就立即开始日日上山,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在家里缓上几天,所有人都只想躺在逼仄的屋子里再不起来。一连歇了两天,等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脚步声,凌馨这才将张氏她们喊到自家院子。他们不能在家里枯等魏长河的后招,城里的铺子她已经让徐斯跟田玉秋去租下来。再有几天,在杭城买的货物也该送到了。铺子马上就要开起来,人选也该定下来,而熟肉的做法也该教给她们。“庞伯母,你们应该早就听说了,我跟夫君想在城里开个熟肉铺子,铺子里的伙计还有做吃食的人都想从咱们几家人里请,你们看你们家里可是有人院子做。“如果愿意试一试,那咱们就先将人选定下来,然后再商量后续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