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这么久，你们居然没有给他请大夫看吗？”

季嬷嬷尴尬道：“请了，只是怎么治疗都没有用，大夫来过的都说已经成了活死人，没有救了！”

“他现在的情况的确是这样，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救。”

季嬷嬷瞪了瞪眼，“怎么救啊！”

阿殇被确认为活死人了，这种情况，还能有救吗？楚寒衣给他检查过伤势，“就是头颅积血，需要清理出来再看看，需要做个开颅手术。”

季嬷嬷根本听不明白，却知道开颅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就是说要在阿殇头颅上开刀吗？”

“嗯。”

季嬷嬷和两个跟来的两个小丫头当场傻眼。楚寒衣抬眸看他们一眼，“要不要做这个手术需要你们公主同意，如果公主不同意那就算了！因为开颅手术清理积血，也不能保证他能清醒过来。”

阿殇就是一个下人，无父无母。自幼被培养成死士，原本是皇上身边的人，被人派来保护公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南宫嘉华念在他拼命救了自己才给他请大夫，听说了要做开颅手术，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用毛笔写字道：“这样能行吗？”

季嬷嬷摇头，“奴婢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脑袋上开刀的，要是把脑袋打开，还有能救吗？”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南宫嘉华想到楚寒衣给自己动手术，一点也不疼，可麻醉药过后，现在好疼啊！疼的她都不想说过，但又不敢轻易把脸上这个东西拆了。“让她试试吧！”

她在纸上写道。季嬷嬷点头，派人去楚寒衣说一声。这时候，一个青衣丫头领着陈锦珠进来，“表姐，怎么样？！”

“陈小姐，公主现在刚动了手术，暂时不能说话。”

季嬷嬷拦住她，瞪了眼小丫头，明知道公主现在不能会客，怎么还让人进来？丫头垂头不敢说话。陈锦珠是国公府大小姐，又深受公主喜欢，平时来公主府都不用通报的。陈锦珠笑道：“季嬷嬷，我知道表姐刚动了手术，需要休息，我就是来一眼表姐的，她没事我就放心。”

她就看了眼公主，然后就走了。季嬷嬷才没有说什么，让丫头去趟璃王府。……明霞宫。“母妃，当年是你利用我，给楚夫人下毒吗？”

端妃愣住了，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住口！你为什么这么说？是谁告诉你这些事？”

南宫北璃将在御书房楚雄说的事说了一遍，“儿臣记得的确给过柳氏一块点心吃，而那块点心是母妃让人给我准备的。”

“楚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端妃气笑了，眼眸变得通红，这就是她的儿子，他居然不信自己？“母妃就说你有没有这么做。”

南宫北璃也不信，母妃会做出这种事，如果她做了，这些年就不应该再怨恨柳氏，更不应该派人磋磨楚寒衣。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而他却怨恨楚寒衣，就觉得愧疚不安。端妃冷冷一笑，愤怒道：“是我做的，是我利用年幼无知你，现在你满意了吗？”

说着她泪流满面。南宫北璃颇为头疼，“如果你没有做过，那儿臣会找到证据，只要证明柳氏早产跟我们无关，那楚寒衣就会给你治疗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