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路逸笙目光冷冷的望着苏久哲消失的方向，道:“必要的时候，苏久哲也不能太过相信。”

“是，路总。”

路逸笙闭上了眼睛，经过唐凌霄的事后，他已经再也无法完全相信别人，能够信的，只有自己罢了。路逸笙在手术室外等了几个小时，时间过的极为缓慢，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路逸笙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母亲她怎么样？”

医生解开口罩，“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已经暂时稳定了病人的情况，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需要在重症病房进行后续观察，会不会再出现不好的情况，我们也说不准。”

路逸笙看着医生疲惫的表情，只得暂时让了开来。“爸，您先回去吧。”

路逸笙对一旁的路父劝说道:“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连路逸笙都感到疲惫，更不用说已经上了年纪的路父了。“我再留一会儿，万一她一会儿就醒了呢。”

路父坚持要在这里等着，摇头道。“小张。”

路逸笙出声叫一旁的张秘书。“路总。”

路逸笙低声吩咐道:“你送我爸去宾馆休息一会儿。”

“这……好吧。”

张秘书只得听命，上前去劝路父，“老爷，咱们先回去吧，这里有路总在呢。”

路父身体确实不太行，路逸笙非要坚持，他也只得答应下来，“好吧。”

送走了路父，路逸笙终于长出一口气，短信的提示音响起，路逸笙拿起手机一看，是叶蓁蓁发来的。“路总，我跟苏医生要上飞机了。”

路逸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简短回了个“知道”，便把手机收了起来。这一夜，注定漫长。路逸笙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半梦半醒间，他好像梦到了楚曦把眼睛捐给自己母亲那次。她说:“路逸笙，我现在不欠你的了。”

路逸笙心道:“你从来不曾欠过我，小曦，是我欠你良多，这辈子都难以偿还。”

一阵警报音响起，路逸笙猛的惊醒，便看到自己母亲在的重症病房亮起了刺眼的红灯！“我是病人的家属，请问病人怎么了？”

路逸笙拦住一名护士，飞快的问道。护士本来被拦住的时候十分不满，但见到他说是病人家属，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病人大出血，现在十分危险，请家属做好准备。”

说完，护士便飞奔着从他身边走过。路逸笙愣在原地，别的声音都再听不进去。耳朵里只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病人大出血，请家属做好准备。”

蓦的，路逸笙低低的笑出了声，状若疯癫。他这样，算是报应吗？是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