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情而又自私的女人，她抬头，对上路逸笙的眸，男人的眸里有深深浅浅的光，那光亮里拼凑着阴影，一点一滴模糊的画面，都是自己的样子。楚曦吸了吸鼻子，“逸笙，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很过分？”

“不会。”

路逸笙想也没想便回答，“小曦，你在进去江家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这是你做所有的决定，不管你做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路逸笙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便楚曦同意嫁给江酩，他也会尊重。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路逸笙他之后会有这个念头，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可是在今天之后，在听完楚曦和江家老爷子的谈判之后，路逸笙才明白，让楚曦幸福是多么的重要。“小曦，我这句话并不是一句敷衍，而是保重。”

路逸笙伸手，替楚曦理了理微乱的头发，“不管你做任何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可是，路逸笙越是对自己这么温柔，楚曦就越是愧疚，她何德何能，竟然让路逸笙这般无条件的呵护。“逸笙，其实我不值得。”

楚曦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开始带着哭腔。“傻小曦，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路逸笙扯出一抹笑，“只要我愿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