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划的?”
黄大鹏吃惊地问道。
“没错,她拿着剪刀打算是戳我的眼睛,幸亏我伸手一挡,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我手臂受伤了,但我的眼睛保住了。”黄大鹏和叶兰虽然有所准备,却没想到何姗姗是如此暴力。 “戳眼睛,她为什么如此地狠毒?”
叶兰问得声音都颤抖了。
“吃醋啊。”许茵哼道。
“我不理解。”黄大鹏问道,“大家不是称她为高贵而纯净的白玫瑰吗?”
“所谓的高贵和纯净,嘿嘿!”
许茵冷笑一声,“可在我们穷姐妹们看来,是高傲和冷漠,也只有当她遇到有钱人,那张冰冷的脸蛋啊,立马洋溢着春天的温暖。什么高贵、纯净都不要了,极尽所能地去勾引,很淫荡。如果谁要碍着她,比如和普拉威公子说句话,使个眼神,她嫉妒心必起,会动用一切手段排挤。”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吃醋吗?”
“没错。”
许茵说着眼皮跳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场面,,“她故作清高而拒绝普拉威,于是普拉威靠近我,她怒火中烧,恨极了我。之后她惊动了普拉威夫人,逼宫转正的计划破产。她认为是我告的状。后来和四五个男人做那种丑事,是我及时发现并且报的警,然后她彻底疯狂了,新仇旧恨,竟拿剪刀来戳我的眼睛。”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真是个坏女人,”黄大鹏认同。 “可不是?这贱女人,活该她被杀死!”
许茵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说道,“我绝对不是凶手,也不是真的想杀她,说句气话而已。”
“普拉威的妻子居然上门闹事,可见她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
黄大鹏故意说得轻小。
“做得有点过分?是很过分好不好。”许茵果然被激怒了,然后噼里啪啦地批判起来,“她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本来上我们‘巴黎夜雨’的富家子弟,有哪个不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她仗着出身高贵,觉得理所当然的嫁给豪门家族,刺破避孕套居然怀上普拉威的孩子?”
“可是没有什么证据支持是她刺破避孕套吧?也许是普拉威让她怀的孕。”
“切!”
许茵再一次地冷笑,“普拉威多次和她吵架,指责她刺破避孕套,又不是一两个人听到,许多同事们都听到了,她在歇斯底里地大叫,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其他同事。”
黄大鹏和叶兰对视了一眼,现在再一次地印证了这个可怕的说法。 “她以为这样逼宫为正,谁料到,”许茵难得叹息地说道,“结果被强迫流产不说,还被痛揍了一顿。”
不过她说着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意。
黄大鹏和叶兰也能理解,面对差点戳中眼睛的她,怀恨在心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接下来再采访了几个何姗姗的同事,故事基本大同小异。有人说是何姗姗故意刺破避孕套怀上孩子,有人说不太确定是不是她本人故意,但大家一致认定是何姗姗以怀孕要挟普拉威离婚,看来逼宫转正的事确定无疑了。无疑,对同事的关系,大家的说法基本一致,何姗姗嫉妒心强,见不得同事和富贵公子的好。 “何姗姗和同事的关系也太差了吧!”叶兰最后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黄大鹏叹息,“嫉妒心强,迷失本性,才导致人缘这么差。何姗姗为大企业家何运之女,受到如此好的教育,却性格如此恶劣。”
他说着将目光瞧向叶兰,“请问你对何姗姗之死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要说的呢?”
“祝她一路走好!”
叶兰收敛起笑容,“毕竟死者为大嘛!”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再想方设法采访当事人普拉斯,毕竟他动过真感情的。”
黄大鹏建议。
“是吗?我已经派出人手。”叶兰微笑道。
“厉害。”黄大鹏听了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早就行动了。”
“那当然,我们江姆之所以……” 突然手机“叮”的一声,打断了叶兰的说话。 叶兰拿出手机一看,念道:“普拉威正在‘鼎升珠宝店’里。”
黄大鹏佩服得竖起两个大拇指,说道:“我们立即就去。”
两人上了车,一路驶了过去,不一会儿就赶到了珠宝店。两人才下车,发现普拉威两口子正走出珠宝店。普拉威一手牵着他妻子,一手搂抱着,显得无比的恩爱。他妻子戴的项链下,吊了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 “果然人走茶凉,”叶兰叹息,“不是你的怎么强求也没用。”
“是啊!”
黄大鹏也触景生情,“何姗姗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自己才被杀害没几日,所谓的情郎早就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幸福地牵着妻子的手,夫妻的感情只怕比之前更显恩爱了!”
“不知道何姗姗之死,到底和普拉威夫妻有没有干系?”
叶兰猜测说道。“她有作案的条件,有动机,有碾压何姗姗的人脉。”
“不好说。”
黄大鹏陷入沉思,说道,“那凶手说‘邪淫必须死’,很明显是暗指何姗姗做小三这件事。凶手也许是普拉威夫妻,也许是她同事,也许是个周围看不惯她的人,不过更像一个陷入宗教狂热之中的邪徒。”
叶兰点头。 “对了,我们这么走去采访普拉威,只怕要吃闭门羹。”
黄大鹏担忧,“刚才对付何姗姗同事们的那一招,肯定不管用了。”
“我有办法,你在这里等着接受他的采访就是了。”
叶兰说着移动脚步。
“你有办法?”黄大鹏诧异问道。
“大导演,我干媒体的,还是有些本事的,你等着瞧好了。”叶兰冲着黄大鹏神秘一笑,走了过去。
黄大鹏远远的一边瞧着,只见叶兰冲着普拉威打招呼,他们两口子先是一惊,理也不理地转身进了车门。叶兰抢上几步,附在车窗上说了句什么,刚要摇上车窗玻璃的普拉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和妻子说了一句,接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黄大鹏吃了一惊,心想:这女人果然厉害,看样子查找真凶,还得请她帮忙。 两人走了过来,普拉威脸色阴沉难看,显得极不情愿。他肯定有什么把柄被叶兰拿捏住了,黄大鹏猜想。 “唉。”听到叶兰问起何姗姗,普拉威立即眼眶红了,说道,“一开始,我和她真的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