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揉了一下疼痛的脑袋,轻叹了一下,回房。回到她的一小片天地。躺在小床上不起来,头痛,又冷又热还好累……“看来我是生病了……”倾君低喃一声,昏睡过去。......“花花,好点了吗?”
大傻担心的问道,他跪在床边手捧着冒热气的汤药。倾君半眯眼,将额头上干净的湿布拿下来,沙哑得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出去!”
“花……二少。”
大傻见她变色的小脸忙改口叫二少,但还是说”病了要喝药。”
“不要,出去!”
倾君脸色一白,侧身躺着不再看他。“花……”大傻见倾君如此不由提高了嗓门道:“生病了就该喝药!”
“够了!放下出去!”
倾君不耐烦道。“出去,大傻出去,一定要喝啊。”
大傻这才眉开眼笑地放下药出去。而倾君看着药碗出神。那药碗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纸包,将他打开,倾君的泪便倾泄而下,哽咽道:“你永远也不是我爹!不会的,你不是!永远不是!我爹是高氏集团的董事长……”纸包内的糖人被泪水融化,倾君将它扔在了角落,将药一饮而尽,她不会心软的!经过这一病,倾君算是完全知道这具身体的事了。在昏迷期间只要是这具身体所见过的画面都印在了脑中,不停回放。也知道了……原来大傻一点也不傻也不丑……曾经还是风靡一时的美少年,记忆中,倾君见了一位美女,总结下来,大傻是她爸,美女是她妈。大傻原名叫司徒华月美女叫花千千,这具身体叫花语妆。记忆中并未描述大傻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倾君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位爹,她有她的骄傲,而这个骄傲绝不是他……三年后夏日的阳光极为热烈,倾君几乎窝在花棚里不出来。为了更凉快些,倾君特意在屋子里挖了一方小水池里年养这鱼。倾君坐在池边,伸出手指逗弄着鱼儿。突然一股异味传来,她黄黑的小脸更难看。火气上涌:“死大傻,你来干什么!”
“二,二少……今天,可不可以……陪陪大傻?”
大傻站在门外可怜兮兮地看着屋内的布衣男孩,“不可以。”
倾君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可……”今天……是千千的……”大傻低喃着转身离开。“……”倾君看着池中鱼儿围着她指尖转悠。花千千?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忘掉所有却独独记得今天是她的生辰亦是她的祭日,你倒是爱她爱得痴傻。在现代,倾君不曾享受母爱,母亲在生下她后一个月就病死了。据说高爸便是从那个时候变了,变得在生意场上不近人情。可倾君依旧为有这一位出色的父亲感到骄傲,她知道高爸是爱她的,只是她太像母亲,所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但她依旧爱着这个”别扭”老爸。“二,二少?”
大傻见倾君走向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要进城,采购。”
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向门外走去。“是!”
大傻顿时眉开眼笑的跟了上去,前些年倾君都不理他的!时过半日,大傻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倾君身后,距离依旧是三米,未近也未远。突然,倾君觉得身后的人并未跟上,不耐烦地看向他,只见他守在一个河灯摊位边,一双明眸盯着河灯不放。似乎河灯可以寄托思念传达到天涯海角……倾君轻抚河灯,“两个河灯。”
哥,我想你了……我死后可以穿越,你呢?不知你是否安好。若你真的来了……我又何处寻你?你不在我身边,一切变得好困难……倾君看着倒映灯火的幽暗河面,那两盏璀璨的河灯格外耀眼。哥,不知道你能否收到我的思念。看着河灯越漂越远,倾君勾起一丝笑意,起身往回走,大傻早已开心放了一只河灯后,乖乖地等在岸边了。夜晚的蛙叫虫鸣声在寂静的夏夜格外分明,昏暗的月光照着泥石路,绵长而曲折。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划过长空“操!跟你走了一天累死我了!我命令你背我回去!”
“主人……”一名蓝衣鬼面人弯着身子,静候主人发话。“……”月光下白色的衣衫似是特别陈旧,面具未遮掩的地方显露着沧桑与斑白,那双浑浊的眼似是在感叹,略显佝偻的身躯顿了一下,侧身望向无星的夜空,叹道:“回去罢。”
时机未到,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