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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的身体的异香,首先是被她身边的侍女发现的。
有一天侍女英子正在伺候公主起床,她整理床铺的时候,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公主刚刚卧过的褥子上传来。 英子仔细搜寻,发现褥子上一丝湿痕。她以为是褒婵误把香水瓶倾倒在褥子上,就问在一旁洗脸的公主: “小公主,你把香水倾床上了么?”“没……没有啊!”
褒婵回答,但是明显有些闪烁其词。
英子想,房里的檀香型的香水瓶里的香水,并不是这样的味道。难道是小公主梦里…… 英子是过来人,一年前公主的月事就来了,那时候,公主也有在晚上时候,无意之间,把月红漏在褥子上,但是那味道和常人无异,而且这一次的湿痕也不是血色的。 英子意味深长地向褒婵说:“公主昨夜,是不是梦到好事了?”褒婵的脸一下子就飞上了一片酡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不敢回英子的问话。 是的,昨晚她做梦了。 在褒河岸边的那片绿草地,和往常一样,她和她亲爱的无邪哥哥,在嬉笑追逐。跑得累了,她仰面躺在草地上,天空象被靛蓝染过一般,蓝成一片清澈纯粹的天海。微风轻拂,白云悠然地从褒河上空飘过,就像天海上飘过的一页页白帆。 褒婵把头埋在野草花中,蝴蝶轻盈地在她的头上飞舞,甚至停留在她的发梢耳畔,也许是把她的俏脸误认为是一朵美丽的花儿了吧? 无邪哥哥也躺在了草地上,和褒婵并排着。无邪哥哥这几年长得真快,以前和自己一般高,如今都高过自己一头了。哥哥的脸真耐看,剑眉、星目、紧绷的嘴唇、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像用最锋利的剑削过一样,与最高明的雕塑家的作品一般无二。 她侧着脸,像小时候一样,和哥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可是这一次,无邪哥哥深情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哥哥眼睛里,汪着一泓湖呢。 她羞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奇异地萌动…… 当她惊讶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同时又感到了羞愧,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啊!我在想什么呢? 然后她陡然发现,褥子上出现了奇怪的液体,同时她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齐姜也察觉了褒婵的异香,但是她不好直接问她。她把英子叫来,英子报告了发现异香的始末。齐姜想起了那个传说,不禁脱口惊呼: “龙津香!”
那是一种传说由龙的涎沫而制成的香,闻到能够催发迷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沾染得够近够久,都会沉迷了本性。但是据说已经失传了上千年,现在居然在褒婵的身体里发现了。齐姜回忆起那天闻到此香时的身体反应,更是印证了这个传说。 齐姜想起当年婵儿的神奇来历,看来婵儿真是由龙涎所化育,要不然这“龙津香”怎么会无中生有呢? 太史伯魏喜的话“危急之时,此女将拯救褒国”突然在她的耳际回响。 她下定决心,要用褒婵换回被关在镐京大牢里的褒珦和褒无邪。 当她把这个决定向褒婵和盘托出的时候,褒婵娇躯微微一震,默然无语。瞬时,晶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也曾无数次地想过自己的未来,像其他所有的诸侯国君的女儿一样,要不是嫁给国中最优秀的王公大臣的公子哥儿,就是与其他的诸侯国王的公子联姻,以后还有可能成为该国王后,母仪一国。而如今,母后却要把她作为贡品,去呈给那个贪婪昏庸的国君,那个据说快要年满五十的老头,想想都觉得恶心! 然而褒婵转念一想,父王和无邪哥哥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生不如死,想到母后和哥哥洪德的束手无策,如果因为自己的献身,而能让父王和无邪哥哥恢复自由,回到褒国,这不是应该值得庆幸的事么? “一切由母后做主!”
褒婵最后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齐姜一把把褒婵拥入怀里,泪如泉涌。 齐姜把这个决定说与了洪德。“国不可一日无君”,洪德已经在大臣们的一致拥护下,成为了褒国的新的君主。好在洪德在老国君的熏陶下,早已经熟稔国事,即位之初,营救父亲和弟弟的重任,就成了新国君的头等大事。 洪德乍一听到母后的决定,立马表示了坚决的否定,说再等等,一定会在国内找到合适的女子的。 “你说,褒国还能找到比你妹妹还漂亮的女子么?”齐姜问。
褒洪德无可否认,最近这几年,褒婵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渐渐出落得像一支出水芙蓉一样,鲜艳明丽,活泼灵动。她的脸,白皙而圆润,像沉静的新月;她的腰,颀长而柔软,像褒河边的新柳;她的发,乌黑而顺滑,像褒山里的瀑布。最近征选的民间女子,要不是荆钗素裙,就是庸脂俗粉,和褒婵妹妹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不堪入目。 如果褒婵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止一次地想,这世上,是哪一个幸运儿,能够成为自己的妹夫呢?一股嫉妒的酸涩之味竟然时常让他感到懊恼不已。 关于这个妹夫,他设想过各种男人,但绝不是当今周王姬宫湦。虽然他是这个土地上最有权力的男人,但是他的昏庸残暴早已经臭名昭著,而且已经年过半百。献出自己的妹妹,也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羊入虎口罢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保护,作为诸侯国国君,又有什么意思呢? 褒洪德痛苦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齐姜看出了儿子的疑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褒婵的身世全部告诉他: “洪德我儿,我跟你说说,你的褒婵妹妹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