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这般大的火。母女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幸灾乐祸的神色。“爹,女儿没有做,女儿是被冤枉的!”
“家丁都招了,你拿银子贿赂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夜歌也不急,反而起身,目光直视那家丁,“当真是我给的你银子吗?”
那家丁飞快的抬头瞧了一眼苏夜歌,眼中光芒闪烁,很快,又底下脑袋,似有几分心虚,“是……”“我何时给的你银子?何地,给了你多少?”
家丁从怀中哆哆嗦嗦摸出来一张银票,摊在掌心,“大小姐给了奴才一千两银票,就在清风楼后院,大小姐还叮嘱奴才,此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苏夜歌接过银票,冷笑一声,双手给了苏枫眠,“爹,女儿是被冤枉的,您若是不信,瞧瞧这张银票便晓得了。”
苏枫眠接过银票,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他面色晦暗,不满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爹忘了?女儿列银,一个月四两银子,这一千两银票,女儿实在拿不出来。”
苏夜歌不卑不亢道。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苏靖霜咬唇,不甘心道:“姐姐,护国将军府那边……”“爷爷和舅舅向来不会送我银子,都是送首饰,或者珍珠,要么便是衣裳,这点,想必爹应该很清楚吧?”
的确如此。即便要送银子,那边都会提前送来自己这里,而他,的确也不愿意让自己女儿手中握着那么多银子。故而,每次送来银子,都由他收着。苏枫眠如今就算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苏夜歌想笑,却笑不出来,“你还不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嫁祸我的?爹在朝这么多年,若真的要审你,你当真以为,什么都会问不出来?”
许是她一番话吓到了家丁,那家丁爬上来几步,就跪在苏靖霜脚下,哭诉道:“二小姐救命,二小姐救救奴才,奴才都是听您的话的呀!”
“你胡说什么?”
苏靖霜大惊,“滚开!”
那家丁被踢了一脚,依旧爬起来,“老爷,夫人,奴才都招,是二小姐,二小姐说,李夫人一事,老爷定会迁怒夫人和她,她不想如此,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二小姐说明月居的奴才由大小姐换过一次,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大小姐身上。”
“二小姐说,大小姐身后只有一个老爷,不用害怕,只要奴才作证,就给奴才银子,奴才本是不愿意的,可二小姐……二小姐威胁奴才……”“你混账!”
苏靖霜气的浑身发抖,“你敢诬陷我?”
“老爷,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我杀了你!”
苏夜歌动作很快,挡在家丁面前,“妹妹,此事当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如何?”
“不是我,是你对不对?是你嫁祸我?”
苏靖霜几乎觉得自己疯了,怎会如此?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到底哪环节出了错?“妹妹,家丁可是你带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爹,求您主持公道。”
苏夜歌适时到。比起她,苏靖霜犹如一个疯子,有几分做了坏事被揭穿的模样,场面一时间混乱。“爹,娘,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二小姐说,要掩饰李家夫人一事,就必须这么做!”
家丁的话,无疑判了她死罪,之前的一切,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突兀。她一手策划了欺辱李夫人一事,事后,又买通了家丁,把这件事栽赃到苏夜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