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我发现……已经洞房过,我……我慌了,我害怕……所以,我才拿了剪子,我并不是想杀陈公子,我只是害怕,我不知道怎么了……”“而陈公子也瞧了出来,慌乱之际,你们进来了,我失手,刺中了他,便成了杀人犯,我……我只是害怕而已……呜呜呜……”哀痛声连绵,不少人都感慨。“我还以为,丞相府小姐能选择自己心爱的人嫁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没错,可苦了孩子啊,当初我那女儿,也是抵死不从,非说什么,要自己去寻,差点闹出人命啊!”
“这么说来,苏二小姐真是可怜人,大家都冤枉了她啊!”
……苏靖霜听见众人的话,心中都快乐开了花,她起身,抱住陈冬雪,脸上是悲伤之情,嘴里,却说着最恶毒的话,“陈家姐姐,你弟弟没死,真是太可惜了,若能重来,我一定送他上西天!”
“贱人!”
陈冬雪狠狠一巴掌甩出去,她力道极大,苏靖霜整个人摔在地上,嘴角有血浸出。陈冬雪到底没经历过后院尔虞我诈的生活,如何是苏靖霜的对手,她指着她,厉声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杀了人你还要立牌坊,你装什么装?你怎么不死在大牢里?”
“陈家姑娘也太恶毒了吧,这事也不完全是苏二小姐的错啊。”
“是啊,我看,这陈家就不是什么好人家,要不然,为何苏二小姐不愿意嫁。”
……原先还同情陈家的百姓,此时纷纷调转风口,帮着苏靖霜一并讨伐起她来。陈冬雪肺都要要气炸了,“你们瞎了眼啊,没看见我弟还躺着?”
“我们也看见你是怎么对待苏二小姐的,人家一个小姑娘来道歉,有你这么狠毒的吗?”
“你……你们……”形势瞬息万变,场面混乱不堪。苏靖霜撑起身子,慢慢过去,笑了,轻声道:“是不是很生气?没想到吧?”
“你这……”“陈姐姐。”
苏夜歌拽出陈冬雪要甩下去的巴掌。苏靖霜一张笑脸僵了僵,差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生生转变了,“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没事吧?”
“我没事!”
“苏大小姐,莫非你也觉得我们是错的?”
陈冬雪心中失望极了。什么世家大小姐,再她看来,一个个假惺惺,恶心的要死!当初怎么就答应要娶这个女人,去乡下,随便拉一个,都比这个强。苏夜歌脸色自若,脱下身上披风,披在苏靖霜身上,道:“堂堂苏府二小姐,又哭又闹的成什么样子?”
“姐姐,我……”“好了。”
苏夜歌打断她的话,转身道:“陈家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结,妹妹既真心实意来认错,你便卖我个面子,原谅她如何?”
“不成。”
这女人压根就不是真心的。陈冬雪急的要死,“苏大小姐,你莫要被她骗了,你可知方才她在我耳畔,都说了什么,她说,恨不得杀了我弟弟!”
苏靖霜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冤枉!”
冤枉她个头。她就忍不下这火气。陈家姐姐把袖子一撩,怒气冲冲道:“你就是只妖精,今日我就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何面目!”
她说着就要冲出去,苏夜歌对人群中的翠莲使了一个眼神,翠莲会意,在陈家姐姐冲出来一刻,把看热闹的白连月给推了出去。好巧不巧,白连月撞在苏靖霜身上,苏靖霜身子往前一倾,径直摔了出去,三人似叠罗汉似的,一个压着一个。“哎呦,谁那么缺德推我。”
白连月疼的难受,手胡乱一抓,抓到苏靖霜大腿。咦,软绵绵的,是什么东西。她还要再抹,最底下的苏靖霜一巴掌甩去,怒斥,“你做什么?”
“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苏夜歌适时来扶人,翠莲也来帮忙。俩人一说一和,把白连月和苏靖霜挤一块去了。白连月越像越觉得不对劲啊,一个人的腿怎么会软绵绵的呢?她忽的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指着苏靖霜膝盖,也不晓得是惊讶还是在幸灾乐祸,“二姐姐,你膝盖上绑了垫子!”
苏靖霜一愣,继而脸通红,“你胡说。”
“我没有,小时候爹让我罚跪,我怕疼,就是这么干的,你也是怕跪着疼是不是?”
白连月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苏夜歌瞧着她,这人脑子是不是从小便进水了,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她推了一把白连月,刻意压低几分声音,道:“月儿,莫胡说,霜儿真心实意来认错,又怎会虚情假意的在膝盖上绑了垫子?”
“我真没胡说,我摸到了,二姐姐,你快撩起裙摆让大家伙瞧瞧,我可没诬陷你!”
哪里来的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