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么?退下。”
刘璞烨龙颜大怒道。宁嫔见状只得乖乖起身向皇上道了一声便急着脸庞带泪哭着出了御书房,推门而走之时还差点撞见了从太医院回来的苏公公。苏公公心中不免觉得一惊,这宁嫔娘娘平日里可素来讨皇上欢心,巴不得贴在皇上身边,怎么今日跑得如此之快。他佝偻着身子,拿着从太医院带回来的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皇上,您要的药拿来了。”
这药倒是来的刚刚好,可刘璞烨此时见了只觉得讽刺,“扔了。”
“啊?”
“听不懂?还是朕没讲明白?”
刘璞烨怒吼一声,吓得苏小周连滚带爬地连连应道,并将此药飞速地带离开了御书房。约摸过了半刻时辰,刘璞烨那颗烈焰燃烧的心终于冷静下来,转而代之的便是心中无限的冷漠。定是他受了那女人的蛊惑才会如此,要不然他怎么会叫人给她拿药!公玉姬,你果真是耐不住寂寞啊,在御花园也能勾引到人,还真是小看了你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熬到了公玉姬与容儿该回去休息的时辰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路从御花园走回冷宫,虽脚酸腿麻,但也落得一个自由之身。那些来来往往的侍卫们,打着灯笼的太监宫娥们皆不会多看她们两眼,这种自由的感觉甚是使人心情愉悦,无论身体上再苦再累,至少心是不用受到禁锢的。“容儿,我瞧着这些看似漂亮的宫殿也不过如此,虽然咱们冷宫偏僻了些,但是有没有觉得和她们的很不一样?”
“嗯容儿虽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容儿觉得咱们的冷宫没有拘束感,与你在一起生活甚是开心。”
对,就是那种无拘束感的感觉。公玉姬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上头星云密布,着实好看,她不禁抬手向上伸了一个懒腰,却突然被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笑容吓得收回了手。借着微弱的宫灯,她缓缓往前方走着,目视前方定睛一看,“韩侍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会立于冷宫门前,手中拿着一把他时常带着的宝剑,因其身姿挺拔,在黑夜间显得尤为威武,故公玉姬一眼就识得了,容儿还担心她是认错了人。“方才容儿同我说,立于我宫门前的不是你,我跟她打赌一定是你,果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公玉姬将韩会当做是在皇宫内为数不多的朋友,故同他说话也不怎么在意身份,无论是现下的小宫女,还是先前的废后。韩会不好意思地抓了一把后脑勺,又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瓶棕色小罐子,“我听宁嫔的人说是手受伤了,这个你拿去,太医院的人说三日之后便能好。”
“都是小伤,我已经包扎好了,没事儿,过两日就好,你平日练武也免不得磕磕碰碰,这东西你拿去。”
公玉姬一口拒绝,那东西是太医院的研制而出,在外头定是这寻不到,她这点小伤用此物便是大材小用了。“容儿,你帮她收着,早晚一次涂抹。”
韩会不与她多做推托,直接将药递在了容儿的手上。“我这点伤才是小事儿,你是女子,自然是该多注意一些的,夜深了,早些休息罢,韩会告辞。”
说罢,咻的一声,韩会就跟个夜行人一般,说不见就不见,搞得公玉姬连说上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待二人一推开冷宫大门,方才收拾好一坐下,容儿突然大叫了一声,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书案上的玩意儿,“娘娘,这儿怎么会有两罐一模一样的?”
方才容儿把韩侍卫给的药放于桌上,准备待公玉姬来了之后再帮她涂上,怎么乍一看,这桌上又凭空多冒出来了一罐。吓得她又把公玉姬叫成了自家娘娘。公玉姬将两罐一模一样的药膏拿在手中仔细瞧了瞧,又打开相继闻了一闻,“罢了,这都一模一样的,先放在这里吧。”
这另外一罐药能送到她这里来的人,定是知晓她受伤,且此人还能从太医院讨得到药,身份一定不小。刘璞烨,刘子真,宁嫔,这三个人,其中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淮王爷。就刘璞烨巴不得她被人欺负,还要在上头踹上两脚之人,他除了背地里偷着乐之外,还能想起她这个曾经的枕边人,那才是笑话。不过若此事儿真是淮王做的,他做这事儿不留名不太符合他的风格啊?公玉姬累了一天,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费周折,遂涂了药便躺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玉儿,你的书背完了么?没背完可又要受师父的罚。”
“玉儿,咱们出去玩罢?”
“玉儿,以后我定会娶你”一个穿着白色裙衫,头发自然地被束成男子模样的小女孩,与一位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小男孩,两人正在开满蒲公英的山坡上嬉戏打闹。那个男孩儿嘴里一直念着玉儿,玉儿,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到底谁是玉儿?玉儿是她么?可那个男孩是谁?公玉姬突然被梦中之人惊醒,她无奈地摇摇头,脑中还是无一点可寻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