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修行得来的力量不能用在普通人身上。”
“唉,老银币,你可千万别逼我下狠手呀!”
李庸叹息一声,他没钱,但也没把几万块放在心上,想赚随手就能赚回来。不过这钱他也不打算给,老子住了近二十年的房子,突然冒出个房东来收房租,即便真是租的,早特么干什么去了?最重要的是,即便给了钱,为了招牌,老银币还是会再想其他烂点子。他倒是有信心来一次挡一次,可没必要嘛,谁特么闲得蛋疼天天打苍蝇玩?所以他这次要把老银币打疼。杀鸡儆猴,连带着给那些觊觎太元堂的人打个样,不怕死就来。被老银币这么一闹,看热闹的村民早就一哄而散,自也没了病人。呆在老屋无聊,李庸索性去槐嫂子那里逗孩子,还能就着槐嫂子的花容月貌,调节心情。美滴很!桂兰婶子靠在天井里的竹制躺椅上,经过两次针灸,她的腿已经有了微弱的知觉,整个人的精气神焕然一新。小囡囡在一旁拿着回来那天黄小荷给买的玩具听诊器,有模有样地帮奶奶看病。看到李庸来了,她欢喜地叫一声,一下就冲了过来。李庸将小娃娃拦腰抱起来往天上一抛再接住,假装生气地道:“臭囡囡,大吼大叫的干啥,破坏哥哥的好事。”
囡囡被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嘴里喊着还要还要。李庸只好又陪着她玩了几个抛高高,才停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小姑娘乖巧地趴在他肩上,小声道:“爸爸,你的好事是不是偷看妈妈?”
李庸惊得差点一个趔趄,问道:“不是哥哥吗?怎么变成爸爸了?还有,妈妈是谁?”
囡囡指着养神的刘桂兰道:“奶奶让我喊的,说不能乱了辈分。”
说着,嫩嫩的小手指向院坝前方,脆生生喊了一声:“妈妈。”
槐嫂子在屋门前的自留地里给抽穗的玉米追肥。她穿着受伤那天的碎花格子衬衫,被烫破的地方补了两块椭圆形的蓝点布块,像两只眼睛一样炯炯有神地立在那儿,别致。听见囡囡的身影,她转过头来,笑靥如花。汗水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上,劳累导致的红晕浅浅地遮在脸上,倒映着午后的阳光,明艳而娇媚。李庸感激地冲刘桂兰投去一个笑脸,老太太,上道。正要放下囡囡,下地里帮槐嫂子干活,囡囡突然朝身后招手,高兴地喊道:“小荷阿姨,弟弟。”
李庸转身,黄小荷抱着娃站在房檐下,幽怨地瞪着李庸,咬牙切齿地哼道:“爸爸妈妈……哈?”
李庸嘿笑道:“啊,新上任的,咋了?”
“咋了?”
黄小荷一边和槐嫂子打招呼,一边悄悄地跺在李庸的脚背上,“亏我听说李元胜给你上眼药火急火燎的跑来帮忙,结果你在这里跟人家谈情说爱,你还有没有良心?”
“天地良心。”
李庸把手按在胸口,一张痛苦脸,“小荷嫂子,你真别撩了,技术太差,完全出不来感觉。”
“出不来感觉是吧?”
黄小荷气得跺脚,把手绕到宋槐枝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揪住李庸腰间的软肉。“这样有感觉了吗?”
李庸痛的龇牙咧嘴。怀里的囡囡突然叫道:“妈妈,小荷阿姨在揪爸爸的肉肉……”童言无忌,却不作假。黄小荷慌忙收手,小麦色的脸上爬上红意,像个正在褪色的茄子。然后就讪然迎向从玉米地里出来的宋槐枝,叫了声槐花姐。宋槐枝笑着回应,仿佛没听见小囡囡的告状,亲昵地拉着黄小荷的手逗着她怀里的娃娃。“屋里坐吧,一会儿就在家里吃晚饭,省得一个人回去做。”
黄小荷亮着眼睛连声道:“好呀好呀”。蹭饭能让她忘记尴尬,特别是槐花姐做饭还好吃。“我给槐花姐打下手,正好还能学习学习。”
宋槐枝道:“好呀。”
说着从李庸怀里接过囡囡,吩咐道:“我和荷花先回去做饭,还有两垄肥料没灌,你去弄一下?”
李庸爽快地答应:“好的,我去弄,嫂子你莫管了。”
宋槐枝甜甜一笑,淬体过后越发白嫩的肌肤,仿佛自然溢放出一层光晕。黄小荷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比欣羡,又有些自惭形秽。李庸也在笑,笑容里有种理所应当的自然,俊俏的脸庞上浓浓的满足。两人就那么对视笑着,无声表达着情绪,恍若千锤百炼过一样熟稔。黄小荷心里摹地有些发酸,有根藏了许久的弦似被撩动了,可惜蹦出来的音符却不属于她。“那我先去干活,就看嫂子干了,我还没亲自干过呢。”
李庸直接从院坝沿上跳进玉米地,有些笨拙地拿水桶从不远处的池塘灌了水,然后往里面兑肥料。尿素肥料的味道很刺鼻,他却浑然不觉,有第一次干农活的新鲜,也有感受到槐嫂子越发靠近的那颗心的窃喜。“嫂子,一桶水添五勺肥料够吗?”
李庸一身干劲,不忘邀功似的冲还站在院子上的嫂子邀功。宋槐枝笑着比个手势,答道:“七勺。”
黄小荷酸溜溜的鄙视道:“添多少肥料都不知道,还干个屁的活儿。别是把玉米都烧死了。”
李庸大声道:“你管得着吗,人家玉米乐意被我烧死。咸吃萝卜淡操心,奶你的娃子去。”
那一脸欢快得瑟,让人忍不住想揍他,黄小荷气得找宋槐枝告状:“槐花姐你看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说。”
宋槐枝却满脸宠溺,“他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你莫理他就是了。”
就这?黄小荷目瞪口呆,你这太惯着他了吧,到底是嫂子,还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