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的。“是。”

她不甘心地低头道。宁王看着她，叹了一声：“绾绾，你是郡主，是本王最疼爱的女儿，天生地位就比你二妹高，你当比她更光耀门楣，一路维护咱们王府声誉才是。”

唐绾绾不高兴地噘嘴：“好了，好了，知道了！”

等着宁王走了，唐绾绾冷嗤：“一路？本郡主唐烟烟那贱人从来就不是一路人！父亲还宠着她，这次若是不叫那两个贱人好看，以后唐烟烟还不得骑到我头上！”

亭霜担忧地看着她：“郡主，您要不要与苍三公子商议一番，万一……”“万一什么，本郡主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快去，就约在飞云楼咱们王府常包的厢房！”

唐绾绾不耐烦地叱道，转身回自己院落准备出门。亭霜无奈，只好退下，按照唐绾绾的指令做事。……一个时辰后，唐绾绾就在飞云楼的包厢里等来了她想见的人。“慕舒世子。”

唐绾绾见着来人，袅娜起身对着慕舒行礼。慕舒心情一直阴郁，脸上神色也是淡淡，他随便抱拳之后，提着衣摆坐下：“绾绾郡主，今日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唐绾绾扶了下自己发髻上华丽的赤金红宝祥云凤凰步摇，娇娆地道：“慕舒世子可真是个痛快人，那我也直言不讳了，听说你在苍府对苍羽动了手，却失败了？”

慕舒闻言，脸色越发阴郁，他何止在苍府想要杀苍羽失败，连着几次买凶要取苍羽的项上人头也失败了！唐绾绾见他脸色难看，暗笑了一声，脸上却依然娇娆地微笑：“苍羽这个小子着实是卑劣之徒，我正是看不下去无耻地勾搭定国殿下，才取消和他的婚约。”

随后她话锋一转，一副愤怒的模样：“可他竟然去勾搭我的庶妹，想要利用我的庶妹报复我，为了我的庶妹不受欺骗，我一定要帮你除掉这个卑劣小人！”

“你要帮我，你打算怎么帮？”

慕舒狐疑地盯着她。唐绾绾见慕舒动了意，便低声说了几句。慕舒听完之后，蹙眉问：“这样，岂不是会牵连你庶妹？”

唐绾绾撇嘴：“她也是欠教训，跟苍羽那种男人混在一起，不吃一堑怎么长一智？我这是替母教妹！”

见慕舒迟疑，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想做就算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慕舒立刻起身拦住她：“等等。”

唐绾绾瞅着他：“世子可是愿意了？”

慕舒看着她美艳到刻薄的面容，忽然想起慕三叔的话，便看着她正色问：“我想再问郡主一次，你确定是看见苍羽故意引刺客对付我弟弟，最后将他留在山上活活烧死？”

唐绾绾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但她一贯是越心虚，越要骄横的人，如此才能不显自己落了下风。“你若是不信，就不要问我，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我告诉你真相，你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弟弟怎么死的！”

唐绾绾拔高了声音，随后转身就走。在她出门的那一刻，慕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好，我做。”

唐绾绾露出个得逞的笑来，转过脸去：“你放心，这次苍羽一定逃不得被严惩，也不会牵连你我。”

……数日后，宁王府粥厂看着踊跃领粮食灾民，在领到粮食之后，都会对着自己鞠躬或者双手合十呢喃着求赐福的话，唐烟烟心中很是满意，笑容越发地温和。不过笑久了，多少会有些累。“苍羽，现在我已经名声大噪，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什么？”

她用帕子轻轻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走到正在盘点粮食和柿饼的苍羽身边。唐烟烟很期待苍羽接下来会给自己什么惊喜。苍羽一边记账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不着急，我已经在布置了，等我抓到该抓的人，就只欠东风了。”

唐烟烟丹凤眼微闪：“说起来，最近我那位郡主长姐安静得让人有点不安。”

“怎么，唐绾绾最近没有在你们府邸里作妖了？”

苍羽好奇地抬起头。唐烟烟点点头：“没错，日日见我都要让我吃排头的女人，最近却很安静，没有再找我麻烦，昨日竟见我还笑了下。”

苍羽闻言，眯起桃花眼，眼里闪过沉吟。那个女人不作小妖，那可稀罕了，怕是有大妖要作。“嗯……”苍羽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得也在盘点东西的红蕊在一边嘀咕：“咦，最近的粮食怎么发得特别快，前日好容易才买到的粮就没了？”

几个负责发粮的家丁也闲聊一般七嘴八舌地道：“就是，那么多柿饼本来可以发几日的，昨天一日就发完了。”

“难道最近灾民们都不去官赈厂去领粮食，只来咱们这里领了？”

苍羽心中一动，忽然插了一嘴：“红蕊，你是说最近来领赈灾口粮的人多了很多？”

“也许吧，总之最近粮食发得太快了。”

红蕊也不太肯定。唐烟烟却颦眉道：“管家说最近采买粮食很困难，今年大灾，他必须先保证咱们府邸一年的口粮才能安排余粮给我们，前日给我们周转了一批，要等十日之后才有下一批。”

“也就是说可以用来赈济的粮食已经不够了，但是灾民越来越多，但我若没有记错，现在皇城司的人已经配合禁军把控了城门，不允南下的灾民再入城了，怎么会来领粮的灾民越来越多？”

苍羽沉吟。若是她没有记错，官赈厂三日前已经开了一部分到城外，让逃荒新到的灾民直接领口粮南下而去。毕竟京城能容纳的灾民也是有限的，京畿重地，不会允许流民全盘占据内城，毕竟流民里什么人都有，容易引发治安不稳。唐烟烟摇摇头，她也不明白：“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一点……”话音未落，忽然听得领粮的灾民里发生了骚动。“你们干什么，这是我领到的！”

“什么你领到的，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你们总是不停地重领，到我们都没有了！”

“放屁，明明是你们抢先领好粮，你还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

“……”说话间，竟似有人动了手，随后有人群彻底地乱了套，原本还算秩序井然，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别推！有人摔倒了！”

“啊……你踩到我了！”

“救命！”

“啊——！”

眼见一片混乱，就有人趁机偷偷去多拿柿饼或者馒头等干粮，被其他人发现了，又开始吵闹做一团。“放手，这是我的。”

“谁先拿到是谁的！”

看着一片混乱，不断推挤的人群，在听到有人被推倒发出惨叫声时，苍羽立刻察觉到不对，她脸色一冷：“马上派人维持秩序，不可再混乱下去，会发生踩踏事故，这种事故极其容易导致灾民死伤惨重，诱发灾民们的不满！”

如今朝廷一方面不允许新灾民入城，二又大力安抚已经入城灾民，就是怕治安不稳，生出各种事端。若是京城里灾民因此暴动，她和唐烟烟都难辞其咎，难逃下狱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