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婉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算是解答了自己的疑问。眼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样的决策,但是她的心里,是舍不得李承乾的。“师傅,我先回去了,隔日再来看您。”
阎婉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回到府内,其余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可是阎立德却在一直等着她,似乎有事情要和她说。“父亲,可是有事?”
阎婉不解的问道,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阎立德如此的生气。“你这些天去了哪里?”
阎立德虽然帮阎婉将这件事情瞒住了,但作为父亲,他不可能不过问。更何况阎婉的情况特殊,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后。闻言,阎婉微微行礼,随后看着阎立德道:“回禀父亲,前几日太子殿下寻我,我便去了。”
“你这几天一直都陪着他?”
阎立德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讨李承乾的喜欢,果然是他们阎家的福气。这辈子都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而且还光宗耀祖,这些年对阎婉的栽培总算是没有白费。“对!”
阎婉点了点头,阎立德在朝中为官,当初将她带入皇宫,就是为了能够寻得一个皇子能成为未来的女婿,为自己的前途铺路。虽然明面上父女两人关系尚好,可彼此的心里,却是另有打算,不过他们的目的倒是一样的。“很好,很好。”
阎立德开心的叫了起来,距离大功告成不远了。前几日陛下还在提起此事,这让阎婉觉得自己的脸上沾满了光。“父亲,情况似乎有变。”
阎婉看着阎立德,眼里满是担忧。刚刚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思考要不要将李承乾的事情告诉给阎立德。可最终,她还是想明白了,对于她来说,情爱的把戏还是没有权利地位来得可靠,所以为了避免他的太子妃之位逃掉,必须得防范于未然。“发生了什么?”
阎立德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并未多在意。他是未来的国丈大人,就连皇帝都会对他避让三分,这样的荣耀让他有些迷失。“李承乾可能不会是未来的皇帝。”
阎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李承乾最终还是上了战场,但是那场变故让她明白,李承乾并没有成为皇帝的野心,这样的人在皇宫中绝对不长命,换句话说,他很有可能被他的兄弟们给比下去。看着阎立德一脸疑惑,阎婉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阎立德也陷入了沉思。李承乾不仅不想当皇帝,还想要逃离皇宫,若是到时候自己的女儿真的跟了他,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阎立德有些把不稳,看了看阎婉,眼里仿佛在说,是个皇子也不错。可是阎婉的野心让他不会直接找个皇子就算了,她要当的是未来的皇后。“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此事非同小可,父亲可以看看陛下的意思。”
阎婉提了一句之后,便离开了。“我知道了。”
明白了阎婉的意思,阎立德也没有多啰嗦,当即就写了一封奏折。远在边境的李承乾也同样接收到了阎婉的消息,看着上面的内容,得知阎婉因为与自己一同幽会的事情被父亲知道遭受了责骂,心里自责不已。“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称心看着李承乾,不解的问道。“哪有?”
李承乾不肯承认,如今突厥的人也不愿意进攻,而他们的位置又是易守难攻,如此僵持下去,毫无意义。倒是把他困在了此处,哪里都去不得。“不说算了。”
称心见他如此,也打消了好奇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李承乾不肯说,那他也不想再多问。看着眼前的人出现了,李承乾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失考?你醒了?”
称心寻声望去,看见失考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和以前一样。“太子殿下,公子!”
失考看着他们,满脸愧疚,但是却也毫无办法,毕竟主人交代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必须得待在这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承乾关心的问道。对于失考,他是心里没有芥蒂的。不管怎么样,他都选择相信失考,因为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见到的是一个心地善良,一心为他着想的女孩。至于其背后的阴谋,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没有伤害自己,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我,我没事。”
李承乾对失考越好,她的心里就越是难受。如果真的和主人说的一样,在李承乾的心里,失考只是一个下人,那她此刻就不会做这些思想斗争了。可是李承乾对她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温暖。“殿下,你不怪我吗?”
失考小心翼翼的问道。闻言,李承乾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有你的无奈,这和你无关,不管怎么样,我们经历的事情不会改变。”
“糊涂!”
称心白了一眼失考,对她失望至极。毕竟对于他来说,失考不仅仅是背叛了他,还让他心里失去了精神依靠。以前他们还在皇宫里的时候,称心就喜欢上了失考,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告白,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此刻再看到失考,心里很是烦闷。如果失考有困难,她完全可以告诉自己,可是她不仅没有说,还一个人做着傻事,这样让他怎么能接受。“称心,失考没有醒来的时候,你那么担心,现在别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你怎么这么对她?”
李承乾怎么会看不懂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失考心悦于自己,但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阎婉。称心喜欢上了失考,这个傻小子却不敢承认,只能默默地在背后着急,就连失考吃下去的草药,都是称心漫山遍野去找的。想到他那个时候灰头土脸的样子,李承乾都忍不住的笑了,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厉害的称心,在遇到感情的事情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