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茵赶走了翟羽之后,头疼的感觉一直没缓解,中午看见陆贠霆之后才好了一些。“你脸色很差。”
陆贠霆皱眉看着冉茵,“怎么回事?”
“坐久了,血液不循环,没事。”
冉茵和陆贠霆开了玩笑,看着陆贠霆,“上午忙不忙?”
“处理了大集团的事务。”
“嗯,你还是喜欢处理那些事务。”
“谈不上喜欢,已经习惯了。”
“那就好。”
冉茵点头,看着陆贠霆笑,她看出来他挺高兴的,只要他喜欢就好。南海岸的风有点大,冉茵吹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陆贠霆,我有点头疼,你送我回去吧!”
“我们吃点东西去。”
“行。”
冉茵笑,只要不吹风就好。陆贠霆带着冉茵去了之前去过的餐厅。冉茵喝了点鱼汤,倒是觉得鱼汤的味道很不错。“这鱼汤挺好喝的。”
“你喜欢我叫家里的厨娘也给你做。”
“好啊!”
冉茵点头,吃到一半烟瘾犯了,“你哪儿有烟吧!给我一根。”
“吃着饭呢!抽什么烟,先把饭吃完。”
陆贠霆摸了摸冉茵的脸,“怎么这么凉,不舒服?”
“没有,我好着呢!就是忽然想抽烟,这工作半天我都觉得累。”
“不然别那么累,回来陪着我?”
“不用,累也正常,我都习惯了,我没事,那我吃完了,给我一支烟抽。”
陆贠霆拿了烟给冉茵,看着冉茵熟稔的动作,脑子里忽然闪过了窗台上满是烟灰的烟灰缸。冉茵抽着烟,感觉到陆贠霆盯着自己,转过头看着陆贠霆,“你看着我干什么,感觉挺奇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真要说心事,你高兴我就高兴,看着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陆贠霆看着冉茵,一脸的不相信。冉茵扯了扯嘴角,“好了,告诉你,公司出了点事,我一个头两个大,气得我偏头痛都犯了。”
“头疼了?”
“没有,就那么一说。”
“那就好。”
陆贠霆点头,摸了摸冉茵的眼睛,“我给你介绍个人处理你公司的事儿?”
“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冉茵笑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冉茵还没说完,陆贠霆的电话就响了。她看着他走向远处接电话,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陆老说过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陆老最清楚。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法改变。X大集团于陆贠霆来说,是他的商业帝国。冉茵低下头,看着鲜美的鱼汤一点胃口都没有,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缓缓点燃。等她抽完了这只烟,看着陆贠霆还没回来,可陈子琪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她接了电话,听到陈子琪的话用手死死的按着头。“你等我,半个小时我回去,你拦着点翟羽,叫他别冲动,事情已经然已经出了,也别怕事,我看见车了,我先走了。”
她看见远处的的计程车,立刻对着计程车招手。陆贠霆回来的时候,看见冉茵坐在计程车里走了,面色微微有些沉,转身朝着自己车方向快速走去。下午三点半。冉茵看着眼前的文件,许久没说话。陈子琪望着冉茵不出声,轻声道:“彩壳那边已经先发制人,说我们篡改合同,我们现在很被动,现在我们怎么办?”
“翟羽呢?”
“去彩壳那边跟洪总碰面了,但是我感觉这样的碰面没什么意义,对方说我们的合同有问题,一早就丢出了问题,我们现在如果没有办法证明那个合同不是我们更改的,就要承担伪造合同的罪名,冉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之前翟羽不是要找和彩壳签过的合同?”
“合同找不到了。”
冉茵拿出了一支烟,点燃。陈子琪看着冉茵抽烟,皱起眉,“你别抽烟了,喉咙都要哑了。”
“那你告诉我,合同都是甲乙双方各一份,和彩壳的合同怎么消失了?”
“确实找不到了。”
“如果是内部人做的,抓到那个人。”
冉茵闭上眼睛,觉得有点烦,“可我相信我的人,接触合同的人不会把合同弄没,合同哪儿去了?”
陈子琪也好奇这事,莫名其妙的合同就失踪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事等等翟羽,毕竟是去了一趟彩壳,应该有些收获,好了,你先去忙你的。”
冉茵对着陈子琪摆了摆手,让陈子琪先出去。陈子琪看着冉茵眉眼间的愁容,还想开口,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冉茵看着陈子琪的背影,拿起了桌上的资料。洪欣笙,原来在投行公司做过,和翟羽在同一个公司,曾经因为竞职岗位被翟羽撬走一单生意,最后她辞职从投行公司辞职。彩壳前任董事长段明莉和洪欣笙有亲戚关系无疑,将彩壳钻品半卖半送给了洪欣笙,就这样洪欣笙成了彩壳的董事长。据她了解段明莉醉心权利,曾经为了彩壳钻品赶出了自己的两个哥哥,成为彩壳的继承人。冉氏集团和彩壳钻品的合同忽然消失不见了,她不觉得问题出在冉氏身上,那就只能出在彩壳那边。她应该好好查一查洪欣笙这人。冉茵觉得这人带着点邪气,洪家的两个男人都比不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能上位,靠的自然不是普通手腕。半个小时之后。翟羽像是吃瘪一样,脸色很难看的坐在冉茵办公室里。冉茵难得见翟羽这幅模样,轻声道:“怎么回事?见了一趟洪总,杀了你的锐气,整个人蔫的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她威胁我。说我们不按照他们的合同走,就会告我们,那合同我们太吃亏了,不但是霸王条款,还在渠道商限制了我们的商品给彩壳做宣传,彩壳那边怕是亲自要改头换面,亲自去和那些渠道商谈,用他们换了名字的品牌挤兑他们的彩壳。”
“这办法想的真妙,彩壳也有十几年的创建时间,牌子也打出去了,内部出问题了?为什么要用这个办法?”
“洪欣笙的意思是不想和冉氏合作。”
“冉氏并没亏待彩壳,还有之前彩壳签下的合同,哪儿去了?”
“我还在找,不过我今天见了洪欣笙,她很冷静,看起来不是因为仇怨这样做,冉总,我觉得这里必有内因,我再去查一查。”
“可对方已经给我送了法院的传票。”
冉茵把法院的传票拿到了翟羽面前,“并且电话告知我,要按照他们的合同走。”
翟羽拿起传票看了一眼,轻声道:“我今晚就查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