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宁难得的耐心:“当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意去下乡我哪里能放心,她那么小,又性子软,下乡之后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的危险,她这么能应对的了?”
当年家里一出事,就打算让小乔去大西北的,有叶向阳的庇护,她放心。她是做姐姐的,她宁愿自己去下乡,也不愿意让妹妹去,提心吊胆的。下乡受苦什么的,也就算了,当长教训了,可是玩意出点什么事呢?下乡去村里的,出了各种事的知青可不是没有。叶向阳更憋屈了,高高大大的一个大男人眼神居然有些幽怨,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似的:“那你就不要我了?”
他当然也知道,当时宁愿的情况之下,太紧急了,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只是想到,自己是被抛弃的哪一个,就气不过。乔安宁考虑了所有人,所有的状况,唯独没有去考虑过他。他们两个人外人不知道,可彼此之间,还能不明白?就差明明白白的说破了。乔安意要是真的嫁给了他,那叫怎么回事。乔安宁推了他一把:“保命要紧,要是小意去了,你难道还要欺负我妹妹,来报复我吗?”
乔安宁知道,叶向阳身边是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最安全的。首先要考虑的是安危,哪里是什么少年萌发的情愫呢。叶向阳答的笃定:“那不可能。”
报复什么啊。小姨子变成名义上的妻子,是很憋屈,但他还没有那么恶劣拿乔安意出什么气。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如果当初真的按照安宁的计划走,乔安意到了大西北,他会照顾乔安意,给乔安意一个安稳的环境。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了,就离婚。总而言之,哪怕是命运捉弄人,让他们多走一些弯路,他也不可能会和乔安意有什么。乔安意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妹妹,小姨子。乔安宁心里明白:“那不就是好了吗。”
叶向阳:“不提这些了,不说了。”
乔安意要是去了大西北,只会彼此消磨掉时间,他和安宁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更不要说还有安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同样的,乔安意要是没有下乡,又怎么会看清楚赵书成的为人,又怎么遇到谢建南呢?四个人的兜兜转转,都在走着曲折的路。所以说,有些事情的发生,那都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乔安宁却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怎么,不是你自己要提的吗?现在不想提了?”
“叶团长,你说呢?”
叶向阳非常识趣的认错:“我无理取闹,叶太太多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怎么样?”
和自己的太太认错做小,又算什么?是他的荣幸。乔安宁舒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了,不再去想当年的那些事情,也不继续为难叶向阳什么:“走吧,咱们回去了。”
她相信,局势大变,一切都在好转。他们乔家,也会有好转的哪一天。————---——————————乔安意晚上的时候,拿着拨浪鼓逗着儿子玩。“旭旭,你怎么还不困呀,该睡觉了好不好。”
谢建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一幕。有乔安意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他才是一个有家的人。乔安意看到他,很自然的伸出胳膊去:“抱抱我。”
天大地大的,只有谢建南的怀抱,才是最温暖,最安心的。谢建南脱下身上的外套,洗过手,才去抱住乔安意:“哪里不舒服?”
回到家里之后,乔安意被照顾的不错,也恢复了许多。乔安意摇摇头:“我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谢建南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到乔安意的面前。乔安意有些疑惑,接了过来:“什么啊?”
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小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观音模样的玉坠子。谢建南:“喜欢吗?”
谢建南是知道的,米粒走的时候,乔安意把自己的玉坠子送给了米粒。乔安意做的任何决定,他都不会质疑和阻拦的。但是这么一来,乔安意自己就没有了。所以最近,他一直在留意,想着找一块合适的送给乔安意。乔安意捏着坠子,笑容怎么都合不住,心里很满足:“喜欢啊,当然喜欢了,特别喜欢。”
她看得出来,这个坠子成色很好,很难得的那种,绝对不便宜。她住院这么久,又是手术又是抢救的,加上孩子,最近已经花费了好大一笔钱。哪怕是他们这些年有一些积蓄,不拮据,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不过乔安意并没有提这些,钱没有了,还是可以再赚。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坠子的价值有多少,而是,谢建南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你还愣着干嘛呀?快点给我戴上啊。”
谢建南愣了一下,接过来:“好、好。”
接过坠子来,给乔安意系到脖子上。乔安意本来就皮肤白皙,配上一个玉坠子,简直不要太合适。“好看。”
乔安意傲娇的撇撇嘴:“我家先生挑的,当然好看了。”
“我想看电影了。”
谢建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等你可以出门了,我们就去。”
安意应该不只是想要去看电影,而是想要出去看看了吧。安意喜欢外面的世界,喜欢研究美食,困在房间里,自然是不好过的。乔安意满意的笑了笑:“你可答应好我了哦,等我一能出门,我们立马就走。”
谢建南:“答应了,不会骗你的。”
乔安意握着男人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大厦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那批货没有受到影响吧?”
谢建南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面对的事情,都会一点点的说给乔安意听。作为他的妻子,安意有权利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清楚他的动向。谢建南:“处理好了,那批货没什么其他问题,老杜那边小赚了一笔。”
“哇啊啊...”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旭旭哇的一声就哭了,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议。谢建南把儿子抱起来,手法娴熟的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