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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这不是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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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酒菜飘香,看起来像是两个老朋友的聚会,气氛却格外地沉重。张康抬眼瞧了瞧帐营门口,两个士兵守卫在门口的左右,身体里仿佛流淌着雷打不动的忠诚。与其说那是两个守卫,倒不如说是两个狱卒。只要看到贺副官那副喜怒莫测的笑容,张康便忍不住暗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山风从营帐外吹进来,夹带着霜秋的寒意。煤油灯上的火苗,孱孱弱弱地跳闪了几下。差点熄灭,却并未熄灭。那种倔强燃烧的意志力,深深地吸引着张康的注意力。瞧着瞧着,张康又苦笑起来:生而为烛,此生无憾。怅惆积压得太多,不仅会影响心情,也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判断力,这并不是张康想要的结果,而酒这种穿肠毒药,它未必可以浇愁,却能醉人。经过短暂的情绪调整,张康又一次坐下来,并端起了前面的酒杯,对想走却还没有走的贺副官说:“一切随你安排。”

“那你好好休息。山中的狼虫虎豹虽多,但你尽管放心睡觉,外面有兵把守着,没有什么畜生能伤害到你。”

“谢了。”

张康自顾自地喝着杯中酒,脸上毫无半点愉悦之色。心里很清楚,士兵是把双刃剑,能够守护他,自然也能宰了他。一切正如他所料,他已经被软禁起来了,没有任何选择。等贺副官走了之后,张康又连饮了好几杯。直到酒壶里滴酒不剩,人也有了七八分醉意。想出去洒泡尿,才走到帐营门口便被士兵挡了一手。这士兵貌似关切地对他说:“张真人,外面天冷,您还是在里面待着比较好。”

“尿急而已,你们要是怕我开溜,可以跟着我。”

张康冲开士兵的拦截,晃晃悠悠地往前面荒地里走。两个士兵也是敬业,紧紧地跟在张康身后。走了一段,见张康走到一棵树下解开裤头,是真的小便。两个士兵又释然讪笑,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张康。年轻士兵,忐忑不安地问嘴上留有两撇小胡子的士兵:“今晚通宵站岗,明天贺副官应该不会让咱俩进山吧?”

“按理说应该不会。”

“不会就好。”

“镇定一点,明天进山的事,怎么轮也轮不到咱哥俩。咱俩只要站好今晚这班岗,别让张康跑了就行。”

说着,小胡子士兵又往树下撒尿的张康瞧了过去,顿时惊愕不已,只见张康背上的那个神秘而古朴的大剑匣,好像在微微地震动着。难道是眼花了不成?小胡子士兵擦亮了双眼再仔细瞧,这回看清了,张康背上的剑匣好像真的是在震动个不停,而且有剑鸣声从剑匣中传出来。小胡子士兵下意识地把枪端了起来。亦步亦趋地靠近张康,厉声问道:“张真人,你这剑匣中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这人真是好笑,剑匣中装的当然是剑。”

张康头也不回地撒着尿,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背上那个剑匣的动静。闻言,小胡子士兵匆匆拉杆上膛,精确地瞄准张康的后背,警告道:“张真人,如果你想搞事情的话,我劝你最好是省省!这枪子可不长眼,如果一个不小心打伤了您哪个地方,那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张真人,别让我们难做,回帐营里去!”

另一个年轻士兵也把枪端了起来,无情地将枪口瞄准张康。张康提起裤头,转身时,嘴角竟洋溢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缓步走到两个士兵面前,又仔细瞧了瞧两个人的印堂。见俩的印堂发黑,衰运临头,张康又变得严肃起来,并提醒道:“想搞事情的不是我。”

“那你的剑匣为什么会动?”

小胡子士兵疑道。张康不假思索地回道:“我这把剑,是我师傅传给我的降魔剑,也算是一件有灵性的法器。平时为防玷污,我都用灵符封印着它。今晚撕了封印符,当附近有邪祟萦荡的时候,它自然会震鸣,这是一种灵力感应。”

“真是活见鬼,照你这意思,难道这附近有邪祟出没?”

年轻士兵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小胡子士兵的反应也镇定不到哪里去。一听到邪祟出没,他这两眼珠子便仓皇地把四周扫了一遍。眼珠瞄到哪,那枪口便指到哪,不敢有丝毫大意。然而。这幽谧莫测的夜色中,除了时而传来的虫鸣声与同伴的紧张面孔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小胡子士兵故作镇定地问张康:“那邪祟在哪呢?”

“宝剑一鸣,那邪祟就走了。”

说着,张康又扫视了一下俩人的印堂,郑重其事地问:“今天白天,你们俩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白天?”

年轻士兵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惊,却又不敢多话。他下意识地撇目瞧了瞧小胡子士兵,想看看小胡子的反应。小胡子士兵稍一细想,故作镇定地说道:“白天我们待在帐营里睡大觉,哪也没去,更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真的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张康疑目含笑。小胡子士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了许多。犹豫片刻,小胡子士兵不悦地反问道:“张真人,你这么问话,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别说我们没干什么过份的事,就算干了!那也轮不着你来指摘。”

“确实轮不到我来指摘。”

张康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但我奉劝俩位一句,如果想活命,今晚最好是找个地方躲躲。”

“唬我呢?”

小胡子士兵将枪口指向张康,冷笑道:“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想把我哥俩支开,然后你好逃走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今晚老子哪也不去,就在帐营口盯死你。”

“命是你自己的,随便你。”

张康始终风淡风清地微笑着,说完也不管这俩个士兵的反应,转身便回了营帐,并把帐门帘放了下来,挡风。那个小胡子士兵也说到做到,雷打不动地在帐营外死守着。相比之下,另一个年轻士兵则要惶恐得多,人在账前站,两只眼珠子却不时地左瞄右看,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黑暗中扑出来似的。无尽的夜色中。哪怕是一片黄叶被风吹动的微小动静,都可以惊动他颤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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