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差，而且还是单独一个人，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怎么了，儿子？”

王洁推着购物车走了过来，看儿子的脸色不对劲。“哦，妈，没什么，曹大让我明天去出差。”

“出差？去哪儿？”

“去省厅。”

“去多久？”

“不知道。”

“和谁去？”

“我一个人。”

“你一个辅警，怎么会单独派你去出差？”

王洁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她无心说的“一个辅警”，让儿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妈，说啥呢，什么辅警，辅警也可以辅助办理案件的，也是可以出差的嘛。”

王洁立马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话伤到了儿子，本来还要抱怨两句的，赶紧说道：“好的，出差出差，说明领导信任你，走，回家老妈给你做好吃的，出差又有好几天吃不到老妈做的饭了。”

王洁唠叨着，仿佛有一点失望。刘立志看到了老妈的不舍，赶紧过去换下老妈手里的推车，嬉皮笑脸得说：“老妈放心，我去帮忙几天就回来，回来就去游泳。”

“好，我给你买好卡。对了，还有那个小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那种类型的，哎，走慢点嘛，儿子，等等我。”

......曹云是在大办公室给刘立志打的电话。他刚打完，办公室里的人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他，连普东提前知道消息的人也盯着他。曹云环视了众人，发现所有的人，包括教导员在内，都盯着他看，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虽然都是盯着自己看，但目光呆滞，活脱脱一群电影里面的僵尸。“咋地啦，这是？”

屋里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哎，你，普东，王楠，还有你，朱教，啥意思。怎么都这么直勾勾看着我？”

“曹大，这里所有人都等着出差呢。”

王楠憋不住，首先打破了僵局。“哦，原来是这样，是因为刘立志被派到省厅出差吗？怎么，出差很荣耀吗？”

曹云若问道。“是的。”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确实，工作第一件大事就是能出差。对于单身狗来说，出差是所有工作里面最舒服的一项，谁都渴望去出差，最好能去旅游城市。吃没吃过的，看没看过的，听没听过的，最重要的是还有出差补助，总之，人人争着出差。“别急，这么大的案子，你们有的是机会出差。刘立志是总队亲自点的名，下一次我推荐你们挨个都去过，好不好。”

“哦。”

众人又异口同声。“曹大，队伍不好带咯。”

教导员朱毅走过来拍了拍曹云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曹云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小地方就是这样，一个部门就是一个小“家庭”。用他的话说，每个人每天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如果办公室氛围弄的很僵，那日子就难熬了。所以作为一个大队长，就是大队这个家庭的家长，他经常和大伙交心谈心，在大会小会上他都要强调团结。“曹大，小刘第一次出差，也没有人带，你有没有交代他呀。”

办公室大姐王楠见大伙开完了玩笑，认真地问曹云。“是啊，曹大，小刘一个人去出差，能行吗？”

毛雁紧接着王楠发话。“哟哟哟，还小刘呢，人家刘立志可比你大三岁，要叫刘哥。怎么，你也关心他啊，要不要请曹大派你跟着去？”

普东接过了话茬。“东哥，你......”毛雁嗔怪了一声，白皙的脸颊立刻又有了红晕。“哈哈哈，得了，别总是欺负人家毛雁。”

曹云看到卫忠诚酸溜溜的脸色，赶紧制止了部下们的玩笑。“我已经电话交代了刘立志，明天总队的人会在车站接他，支队的人也会在车站汇合，到时候一起去省厅。男子汉了，你们就别操心啦，人家会很嗨皮的，不信等他回来你们自己问。”

“问倒是不问，不过这顿饭是少不了要请的了。大家都没有机会出差，他小子怎么就能去？”

卫忠诚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话中尽是满满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