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开车,大伙可能还担心你第二天会被查处酒驾。而在这里,酒驾是什么东西?所以刘立志的借口不起作用,酒喝的正兴起,你突然说不喝了,真正是扫兴,没有人会准你走下酒桌的。正当刘立志犯难之际,有些醉意的岩德山突然坐直身子,抬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哥们,别为难我徒弟,他到限了,我知道的。来,跟我喝吧。”
“你?还能行?”
高个门卫问道。“有啥不行的,不行单挑。”
岩德山确实就像酒醒了一样,豪爽地端起酒杯。刘立志也好奇岩德山的表现,他正担心岩德山喝多呢,岩德山却用手指着他道:“滚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你开车。”
刘立志顺着岩德山的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假装干呕了几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凌晨三点。孟波的夜晚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白天闷热潮湿,只有夜晚才凉爽宜人。刘立志抹黑出了门,借助夜光快速地遛到了茅草屋,打开门。此时的郑秋萍已是激动万分。当他看到刘立志如约而至的时候,她奋力地摇动着铁笼子的钢筋。“嘘,别出声。”
刘立志使劲将铁笼子拉到地面,扯开绑在铁笼子门上的铁丝,牵着郑秋萍走出水牢。刚一出水牢,跟在身后的郑秋萍“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上。她的双腿已经被水泡了二十多天,突然走出牢笼,她的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刘立志见状,事不宜迟,他弯腰蹲下身子说道:“快,我背你走吧。”
郑秋萍爬上他的肩膀,悄声在他的耳边说道:“谢谢你。”
“别说话。”
白天刘立志测算过,一百十五多米的距离,虽然背着郑秋萍,刘立志还是以最快速度冲到皮卡车旁边。他将郑秋萍放了下来,悄声在她耳边说道:“记得,你就藏在后箱的油布下面。忍耐一晚,明早我们会去市场进货,出了院门,我们就有希望了。”
郑秋萍按照刘立志的交代,乖乖地钻进皮卡车后箱的油布下面。这条宽大的油布一直都放在皮卡车的后箱里,是岩德山用来遮盖采购物资的。刘立志的计划,就是将郑秋萍藏在油布里,再运到菜市场,再由水中月接应后送出去。安抚好郑秋萍,刘立志轻轻摸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刘立志起床做好早饭,刚要去叫岩德山起床,只见岩德山开门走了出来,满身的酒气还没有散尽。他摇摇晃晃的坐到餐桌边,看着刘立志做好的牛肉米干说道:“小刘子。”
刘立志擦了擦手坐在了岩德山的对面。他以为岩德山有话有交代,可看看岩德山的表情,他不像要说话的样子。突然,岩德山摸了一下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啪”的一声拍在餐桌上。